“這————!這該如何是好。”其實我並不是不近人情,這幾個兄弟和顧蘭青比起來,遠比她重要。可是正是如此,纔不好接受他們。都是兄弟關係,怎麼能有高低輩分之分,何況還給我單膝跪下。
我急忙去攙扶陳峰:“陳大哥!你這是要折殺我呢!”
“呵呵!師傅!別說沒用的,今天你要是不接納我的話,我就不起來了。呵呵!你既然接收了顧總,就得接收我。”陳峰並不覺得尷尬,嬉笑着單膝跪在那兒。
“就是!你要是不接納我們的話,我們就不起來。”豹子個阿虎兩個人就跟協商好了一樣,異口同聲的說道。
顧蘭青依然是笑而不語,半杯清茶在手裡一動不動。
“好吧!都起來吧。都是自家兄弟,我們沒事一起切磋武術就是了。”我沒得選擇,讓他們先站起來再說。
“不行!你要先喝這杯酒。顧總的酒能喝。我們的酒就得喝。”陳峰竟然跟我較起勁來。
我知道這酒一定得喝,這徒弟也是非收不可了。“好!陳哥!你起來,這酒我喝就是了。”抓過酒杯,一飲而盡。
顧蘭青看在眼裡,眉心微微皺了一下,嘴角一勾,笑了。用筷子夾起一塊幹筍,親自送到的口裡;“師傅!這酒不錯吧!不過再好的酒也要吃菜。個否則的話會很辣的。”
“是!是!”我確實感覺有些辣,急忙把嘴巴張開,咀嚼起幹筍來。
如法炮製,又喝了阿虎和豹子兩杯白酒,頓時就覺的有些發飄了,眼前的一切也變得美好起來,特別是顧蘭青的笑容,更加唯美動人了。
“呵呵!各位兄弟們,從今天開始,咱就是一家人了。我們要圍繞在師傅的旗下,好好的練習武功,強身健體。”顧蘭青有板有眼的說道。
“師姐英明,師姐神武————!”阿虎小子挺逗的,笑嘻嘻的說道。
“我們今天應該好好敬師傅的!”陳峰這小子不知是記仇還是其他,竟然又把酒杯端了起來。
“我了了個去的。”這一杯白酒就是一兩半,53度的白酒,剛纔喝了四杯,已經是六兩了。這已經超過我的極限了。“陳哥!別,別這樣!我再喝酒的話就醉了。”我急忙擺手說道。
“師傅!你什麼意思呀?!以後不許喊陳哥了。”陳峰臉上露出嗔怪的神色。真暈,這徒弟收的,感情是要綁架要挾我呀!
“師傅!你就喝了吧!這是我們師兄妹幾個人的意思。就一杯,我們幾個一起敬你。”顧蘭青見狀,也把酒杯端了起來,招呼阿虎和豹子,一起朝我圍了上來。
“是!是!我和就是了。”這個時候,我有一種錯誤的感覺,我有意無意的開始在顧蘭青的身上尋找着什麼。對她的話也沒有抵抗力了。好在還算是勉強清醒,捏住酒杯,一口把酒喝了下去。
“看吧!還是師姐面子大,從今天開始我們什麼話都要聽大師姐話!”豹子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你們說錯了————!顧總不是你們的大師姐,她不是你們的大師姐。”又一杯白酒下肚,我徹底的被灌倒了。大腦瞬間變得模糊,意識也開始不是太清醒了。
“啊!師傅!不會吧?你以前收過女徒弟?”顧蘭青眼睛睜得老大,嘴巴也變成0型,幾分驚訝的看着我。
“女徒弟!女徒弟!我有一個女徒弟。她的名字叫林天涯,她纔是你們的大師姐。”這個時侯,酒精已經完全佔領了我的意識,這些話就好像不是我說出來的一樣。
“啊————!”這下臨着陳峰豹子和阿虎三個人驚訝了。“林總?林總也是你的徒弟。”
“林魔頭?!NO——!NO——————!她怎麼會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是林天涯。”我搖着手指頭,在幾個人面前來回的晃着。
“師傅!你把我們都弄糊塗了。什麼林天涯林魔頭的?林總不就是林天涯嗎?”陳峰扶着我的肩膀,解釋道。
“這————!這件事輕情跟你們也說不清楚,好了!你們別管了。喝酒!喝酒————!”我有些醉了。
幾個人看着我的樣子,知道我醉了。也不再追問。顧蘭青倒一杯清茶,用手試一試覺得不太燙,才遞給我;“師傅!喝杯水吧。”
22年來,今天第一次感覺喝酒原來是這麼的美好。一切都是那麼的合情合理。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輕飄飄的不只是身體,還有飄揚的思緒。這個時侯再想起林天涯,也不覺得多麼難過了。
幾個人見我酒意已經差不多了,也就不在勸我喝酒。幾個人興奮異常,竟然就相互推杯換盞,喝個痛快。
我把椅子搬一把椅子,抽一支菸,看着遠處那連綿不盡的黑乎乎的山巒。腦海突然就想起樑嘉誠在幾十年前夜晚就是從這座山的那一邊走出來的。不知道現在山裡還有沒有狼。
“顧總————!”我歪歪斜斜的站起來,險些跌倒,喊了一聲顧蘭青。
“師傅!你,你別這麼喊我。我是你的徒弟,以後喊我蘭青就好了。師傅您有什麼事嗎?”顧蘭青緊走一步,過來扶住我的肩膀。
“狼,這山裡還有狼嗎?”我指着遠處黑乎乎的山巒問道。
“狼?!哦!這很難說,以前聽老爸說這裡是有狼的,可是現在把整個山林都開發的差不多了,估計也不會有了,反正是我沒見過的。”顧蘭青扶着我讓我坐在椅子上。
“哦————!”我噓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失落。沒有了狼,樑嘉誠的往事更像是一段故事了。
“師傅!有狼咱也不怕,就你的功夫,十隻八隻的狼也是白搭呀!”豹子這小子一點都不傻,不知道算不算是恭維。
“師傅!不如今天晚上教我們幾招吧?!”顧蘭青又倒一杯清茶,雙手端着遞到我的手裡。恭敬虔誠的程度讓我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