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比不上皇宮中的盛宴和美酒,卻讓人有一種很放鬆的感覺,彷彿所有煩惱都拋到九霄雲外。
多少年了?
這些年爲了帝國基業打拼,沒日沒夜食不知味,加上禁域階對食物依賴性大大降低,她甚至很多天都難得吃一頓飯,眼前這種東西更是從來不吃。在她的字典裡,時間是極其寶貴的,她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吃這些可有可無的零食上,更不會去看這種無聊的,被稱之爲電影的東西。
“懂得享受纔會更努力的工作,明白?”葉軒若有所指。
“這是在浪費時間。”
“我經常這樣浪費時間,可是我用十年就從禁域一階提升到五階,你倒是分秒必爭,結果怎麼樣?”
“你……”
“好了,別生氣了,雖然美女生氣的樣子也好看。”
葉軒眼睛繼續停留在屏幕上,他現在心情可比以前暢快多了,對長公主的態度也不一樣了。
事實上,沒有幾個人不是帶着有色眼睛看人,他也不例外。
剛開始他認爲長公主是醜八怪變成美女,醜八怪纔是她的本質,現在終於知道她是美女變成醜八怪,美女纔是本質。一個是倒胃口,一個是賞心悅目,單單視覺上的感覺就不一樣。
其次,以前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是瘋子,但自從聽她說了過去的經歷,才發現她也挺可憐的。
醜八怪變大美女,惡婆娘變成了小可憐,他的態度當然也會不同。
聽他說自己是美女,長公主莫名其妙有些心慌,臉頰有些熱熱的感覺,低聲說道:“你的妻子也很漂亮。”
“你見過她們?”葉軒扭頭問道。
“嗯。”
“爲了躲你,我都幾年沒見到她們了。”
葉軒神情有些黯然,喃喃道:“還有孩子們,現在應該都上學了,小音今年十三歲,上中學了吧。”
看着他滿臉黯然落寞的樣子,長公主第一次低下頭,用很小的聲音說道:“那件事……以後有空,我可以放你假,讓你回來跟她們團聚。”
“呵呵……都習慣了,這些年一直這樣。”葉軒自嘲的笑了笑。
“你有那麼多妻子,都是你愛的?”長公主突然問道。
“爲什麼問這個?”
葉軒楞了片刻,不等長公主說話,他臉上泛起無限溫柔,低聲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事,就應該知道我跟她們的過去。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愛情,甚至有可能是情勢所迫在一起的,但是現在我愛她們,愛她們每一個。她們給我生兒育女,她們一心一意的照顧着家,沒有她們我哪來的家?她們不僅是我的愛人,還是我的親人。”
看着他那種溫柔的神情,長公主覺得很羨慕,羨慕那些女人被男人愛着,不是因爲她們的丈夫是某個人,單純的因爲她們有人愛。
至少,她沒有。
“你願意爲她們去死嗎?”這個問題剛問出來,長公主自己都覺得很白癡,暗暗自責自己幹嘛問這些。
“當然願意。”葉軒毫不猶豫。
“可是你只有一條命,她們不止一個人。”她還是忍不住追問。
“所以我要活着,好好活着。”
葉軒笑了起來,之前的黯然淡化很多:“只有好好活着,才能保護她們,也只有活着,她們纔會幸福。這麼多年了,我們彼此都把對方當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失去了任何一個幸福都不再圓滿。”
長公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這他一臉幸福滿足的樣子,沒來由的心裡有些煩躁。
隨手把可樂丟在茶几上,從沙發上站起來離開了總控制室,看着她默不作聲離開,葉軒一陣莫名其妙。
十三天後,戰艦完成最後一次蟲洞跳躍,出現在血蘭恆星系。
作爲帝國的首都所在,血蘭恆星系的防衛措施極其嚴格,單單是蟲洞出入口的巡邏人馬,就高達數千萬之多,而且不存在異能者,最弱都是禁域二階高手,一流勢力的力量絕非二三流勢力可比。
爲了確保帝都的絕對安全,任何進入該恆星系的人,都將接受身份調查,帝都可不是誰都能來的。
對於進入的人,無論什麼身份都必須接受檢查,哪怕帝君也一樣,畢竟變化容貌並非難事,單憑容貌不可能確定一個人的身份。
由於帝都不同於尋常地方,血蘭帝國疆域廣袤,因此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有時候甚至要排隊。
葉軒和長公主從戰艦裡走出來,長公主還有些猶豫,畢竟這次要以真實容貌示人,這件事帶來的後果是不可預料的,不緊張才奇怪呢。
“要不……我再考慮考慮……”長公主低聲說道。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可……”
“好啦,你怎麼變得這麼囉嗦了?”
“你敢說我囉嗦!”
“那貨是誰?”
因爲來往的人太多,所以分成很多個檢查點,不遠處的一個檢查點,正上演一出狗血戲碼。
大概就是一個身份不凡的傢伙,不願意排隊檢查,硬是要插隊排在前面。這樣一來前面的人當然不樂意,於是爭吵之下那傢伙亮出身份,說他爸是李鐵,負責檢查的巡邏人員立馬換了副面孔,喝令其他人滾開,讓李鐵的兒子先檢查,自然而然就引來了衆怒,畢竟來往於帝都的人身份不凡的多了去了。
試想一下,血蘭帝國疆域覆蓋8000萬個星系,一個星系有千億恆星系,這裡卻是如此廣袤星域的帝都,高官巨頭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隨便丟快磚頭到人羣裡,就能砸中幾個貴族,差別只在於家族強弱有些差別。
那個狂傲的傢伙,他爸並不是李鐵,只是打個比方罷了。
他之所以敢這麼狂傲,那是因爲他的祖上地位超凡,即便在貴族雲集的帝都,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他是皇室一位客卿的後輩,皇室畢竟是帝國最強的存在,那些皇室客卿的身份高人一等。”長公主解釋道。
“你縱容他們這樣做?”
“不是縱容。”
長公主看了他一眼,說道:“其一,爲了這點小事跟客卿起衝突不值得,畢竟皇室跟他們是一體的。其二,皇室的權威本來就高高在上,他們拿着皇室的權威傲慢無禮,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彰顯了皇室的地位。”
簡直是可笑之極,這特麼都什麼理論啊?
葉軒翻了個白眼,皇室的權威高高在上是必須的,偶爾彰顯一下皇室權威也是必要的,可是彰顯權威的人不應該是客卿。
客卿是什麼?
客卿畢竟是給皇室打工的,就算不是主僕關係,至少也是主從關係吧?由客卿彰顯權威豈不是主從不分?
更重要的是,權威不是靠這些二世祖來彰顯的,而是過硬的實力。血蘭皇室實力孱弱人盡皆知,除了長公主就沒有拿得出手的強者,這種情況下,彰顯權威有什麼意義?難道你彰顯一下就能憑空多出幾個高手?
“你幹什麼?”長公主一把拉住葉軒。
“我一直覺得自己不適合玩政治,不過……好吧,就當我不適合,但你這種縱容沒有任何好處。”
“別亂來!”
“難道你忘了,跟我合作的內容是什麼?”
“那你也不能爲所欲爲!”
“我說過,從現在開始你多爲自己考慮,這種破事交給我。”
“你……”
“廢話真多!”
葉軒掙脫她的手,身形一閃從自己排隊的隊列離開,到了那邊吵得不可開交的檢查點旁邊。
眼看着那個二世祖就要開始檢查了,葉軒隨手拿出一個身份銘牌,搶先一步遞給巡邏兵。
什麼情況?
巡邏兵不敢接他的銘牌,目光投向二世祖。
二世祖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指着葉軒的鼻子大吼:“你懂不懂規矩?小子,找死是吧?沒看到本少爺排在前面?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你知不知道我爺爺是誰?你知不知道我祖爺爺是誰?你……”
啪!
小B崽子還沒說話,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直接把他給抽飛出十多米,那貨剛爬起來正準備動手,葉軒接踵而至到了他面前,大腳板沒頭沒臉的踹在身上。
緊接着,一把抓起二世祖的衣領,耳光不要錢似的狂揍:“你爸是誰?你爺爺是誰?你祖宗十八代都是誰?”
“唔唔唔……”
“唔你大爺啊,操!你特麼能插隊,老子怎麼就不能插嘴了?老子最看不慣你這種慫貨!”
“住手!”
二世祖的貼身護衛駭然色變,紛紛衝過來阻止,就在這時葉軒一手抓住二世祖的衣領,另一隻手握着銘牌高高擡起。
如果單看銘牌本身,並不能完全確定身份,不過隨着葉軒在銘牌某處一按,幾個光影組成的大字出現在空中。
血蘭皇室特聘客卿,葉軒!
葉軒是誰?
由於血蘭帝國本土距離炎黃太遠,加上那種小國家也不會引起這種龐然大物的注意,因此沒人知道葉軒這號人。皇室的客卿分成兩種,一種是普通客卿,一種是地位更高的特聘客卿,整個血蘭皇室特聘客卿就那麼幾十個,帝都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中卻不包括這麼一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