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布羅克。
驚呼聲和議論聲在周圍竊竊響起,沒辦法,正常人誰看到過如此恐怖的畫面。
伊森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
他在警戒線外停下腳步,不要鎮長還沒當上,飛揚跋扈的名聲便傳了出去,自己現在也是平民,有些地方該注意還是要注意。
“進來吧。”
布羅克左右看了看,發現伊森沒跟上,連忙招手道:“或許我們需要你的經驗!”
對方可是在芝加哥當過警長的人。
那可是罪惡都市,面對犯罪情況的複雜程度和艱難程度都不是女妖鎮可以比擬的。
相當於是進修了。
向他尋求幫助,其實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美利堅很多保守鄉鎮的社區,甚至會有自治的保安隊,壓根就不需要警方介入他們的事情,完全就是內部解決爭端。
“不用。”
伊森搖了搖頭,將香菸點起:“完全沒有查看的必要。”
“很明顯是被硬生生拖拽死的。”
被鐵鏈綁在樹幹上的那個人,在走近後已經看清楚他的長相,就是叫自己給幾萬塊錢逃跑的,鎮上脫衣舞俱樂部的主管。
被鐵鏈勒住的地方,皮肉破損。
很明顯在死之前,這個男子經過了拼命的掙扎。
旁邊那一雙腿的腳踝處被拇指粗的麻繩捆得結結實實,毫無疑問是讓什麼東西拖拽成兩截。
這不是什麼意外兇殺。
是警告。
屬於雅利安兄弟會的警告。
不管他和搶劫脫衣舞俱樂部的那幫人有沒有關係,沒有爲保護兄弟會的財產做出努力,反而是懷着別的心思的人,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敢對兄弟會打主意的人,也是死路一條。
即是對內部的警告。
也是向對兄弟會動手那幾個人發出的信息,不管那幫人能不能接收到。
關於這點。
也很快被布羅克推測出。
儘管該男子身上的刺青被焊槍燒得血肉模糊,但依稀還是可以辨認萬字符,對方是管理脫衣舞俱樂部的經理,警長大人也並不陌生。
畢竟,他還是偶爾去玩玩的。
後面。
邦克看着對方被燒爛的皮膚,控制不住地撫摸起自己胸口。
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
一番溝通後,很快確認下來死者身份,布羅克也知道沒什麼好查的,用屁股想都知道這是雅利安兄弟會的內部懲戒手段。
“該死的。”
他抓了抓禿頭,對克魯茲吩咐道:“把人放下來,收斂好!”
向臉色難看的女鎮警交代完。
布羅克腳步一轉,臉色鐵青地向站在不遠處那幾個人走去。
身後幾個人連忙跟上。
一夥人氣勢洶洶地向兄弟會幾個人所處的位置逼近,伊森也叼着香菸單手插兜跟過去,也是時候和瓦茨碰碰面了,順便了解這個人的性格。
面對着快步走來的幾個鎮警,這幫白人至上分子沒有任何畏懼。
身上的刺青,是屬於個人自由。
圍觀而已。
還能因爲這個把自己抓進去?
在這個國度就是這樣,就算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沒有實質證據就不能對我動手動腳,一個程序不到位,我還能結結實實地找律師起訴你。
換過角度來說。
美利堅也可以算得上是犯罪天堂!
“瓦茨先生。” 布羅克緊了緊腮幫,站在身材高大的那個白人男子面前:“那邊被綁在樹上的那個人,好像是伱們的同伴吧?”
“爲什麼我在你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悲傷!”
“不!”
瓦茨驚訝地攤開雙手,一臉不解道:“警長大人,爲什麼會有這種話,是什麼讓你覺得他是我的同伴,就因爲我的膚色相同?”
“那麼你也是我的同伴對吧?”
“呲~”
旁邊的幾個人發出輕笑。
笑聲響起的同時,這幫人不屑的目光紛紛落到布羅克身後,全都不善地盯着邦克。
還挑釁地對後面的樹幹擡了擡眉毛。
意思很明顯。
這是在警告他,這或許是你的下場。
“法克。”
邦克激動地抽出警棍,吼叫着撲上前:“你們這幫混蛋,做出這種事情,竟然還能在這裡看着。”
“柯特。”
埃米特連忙制止,粗壯的雙臂將他牢牢箍住,並且往後面拖拽:“別衝動!!!”
“我很害怕。”
瓦茨驚恐地後退一步,調侃地看向布羅克:“警長大人,你的手下該不會是想無故毆打我吧?”
“相信我。”
“我會告到你們警局破產!!!”
布羅克沉下臉,重重揮手:“拉他離開這裡。”
在埃米特和西沃恩的拉扯下,憤怒的邦克很快被帶離,周圍那麼多人圍觀,不能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那隻會引來麻煩。
“省掉這些廢話。”
女妖鎮警長用力抓住執勤腰帶,咬牙道:“脫衣舞俱樂部被打劫,你這是在懲戒對吧?”
“擺這麼一具屍體在這裡,你想給誰看?”
面對這個質問,瓦茨壓根就不予理會,他轉頭將目光落到伊森身上,露出一絲微笑:“摩根先生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有多高興?”
伊森咬着香菸,一股煙霧噴過去。
兜頭這麼一問讓瓦茨有些愣住,按照正常邏輯,對方應該同樣跟自己客套一句纔對!
下意識的。
他就思考起自己的高興程度。
“我對你沒有惡意。”
很快這傢伙就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變得非常勉強:“請相信我,摩根先生,我們之間可能會存在一些什麼誤會。”
“如果有機會。”
他攤開雙手,認真地說道:“其實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其實大家膚色一樣。”
“我們之間應該是朋友,你覺得呢?”
“哦?”
伊森老神在在地抽着香菸,指向前面:“戴夫農場裡的豬也挺白,沒想到它們是你的朋友,瓦茨先生你這個嗜好倒是有些另類。”
在美利堅,罵人別罵狗。
說不定,那些傢伙還以爲你在讚揚他。
豬就肯定是侮辱了。
“噗~”
布羅克看到瓦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笑出聲。
“對了。”
伊森又看向布羅克,好奇地問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死掉一窩老鼠,好像死相比旁邊那個人慘烈多了,該死的,好像我還被其中三個老鼠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