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碧翠絲嘴裡嘣出來的這個地方,着實讓另外兩個人愣了一愣。
尤其是糖果。
他從來沒想過,竟然會是在世界的另外一端。
“石井御蓮。”
女人抿下一口威士忌,壓制住身上的疼痛:“代號百步蛇!”
“在很小的時候,她親眼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慘死在暴力團老大的武士刀下,從此那個女人就發誓報仇,而然在11歲的時候。”
“這個女人在牀上,趁着男人最沒有防備的那個時刻。”
“一刀捅穿仇人的心臟。”
“咕嘟。”
伊森很是嚥下一大口酒。
11歲就復仇成功,還是通過那樣的方式,這石井御蓮也是夠瘋狂的。
“二十歲。”
碧翠絲不緊不慢地喝着酒,沉聲說道:“百步蛇就成爲了世界頂尖的女殺手之一,二十四歲在比爾的支持下成立瘋狂88暴力團。”
“二十五歲,她和貝爾以及其他人在德州的一間小教堂內,殺死了九個無辜的人。”
“包括我那未出生的女兒!”
在她示意中,伊森遞出去一根香菸。
並且幫忙點燃。
“二十六歲。”
碧翠絲定了定神,緩緩吐出煙霧:“她率領的瘋狂88通過各種血腥暴力的手段,在東京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地位,以殘暴的名聲著稱。”
“這個消息,是我剛剛打聽回來不久。”
伊森和糖果互相看了一眼,這次看來對付不僅是一個女殺手。
還是一個社團老大。
並且是兇名在外的社團老大。
不管在世界上任何一處地方,能把名頭打響的人都不簡單。
“我有一個問題。”
糖果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關於你們這一個個毒蛇的外號,是什麼意思?”
“喏。”
對後面趴在地上的五個男人隨意指去,碧翠絲撇了撇嘴:“像這些人都是沒有資格獲得毒蛇稱號的,你可以理解爲獲得稱號的人都是毒蛇組織裡的頂尖殺手。”
“也包括了黑曼巴對吧?”
重重吐出一口氣,老酒保意味深長地看向面前這個看似柔軟的女子。
他可沒忘記,面前這個傢伙同樣有着毒蛇稱號。
至少就證明了,她的實力並不弱於所說的那個石井御蓮,並且剛纔銅頭蛇也死在了她的手下,拼刀那個架式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當然,還不忘看向旁邊的伊森。
這個正滿不在乎抽着香菸的傢伙,越來越強了。
從腥風血雨裡走出來的頂級殺手,竟然讓他悄無聲息地幹掉了兩個,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
“你放心。”
碧翠絲按着吧檯看向伊森,就要站起身:“我從百步蛇那裡拿到比爾的信息會分享給你的,到時候我被比爾殺死,你可以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嗯哼?”
伊森挑起眼皮,將手裡的菸頭一把按滅:“那如果你在東京死了呢?”
“我以後豈不是一直面臨着追殺?”
“東京,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碧翠絲將嘴巴抿起,表情有些冷淡。
“不是幫你。” 注意到糖果想要勸阻,伊森揮了揮手,斷然說道:“這是爲了我自己,我特麼可不想留在這裡等待着一波接一波的殺手找上門。”
“下次來幾桿狙擊槍,我往哪裡跑?”
那些人想要逼問麗貝卡的線索,肯定不會第一時間殺了自己。
但僅僅是打手打腳,就夠自己喝一壺的。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伊森更喜歡主動出擊,誰要是對自己動歪心思,那麼就上門把那傢伙給砍了,管你有多少毒蛇,全部把蛇頭跺掉,一個不留。
看到他這麼堅定的樣子,碧翠絲張了張嘴,又默默點頭。
這個人非常不簡單。
能幹掉加利福尼亞蛇和響尾蛇的人,不管他用何種方式,這可怕的能力絕對能幫上自己大忙。
有這麼一個助力。
自己的櫻花國之行,絕對會順利很多。
儘管腦子裡面充斥着復仇的念頭,但她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能有人幫忙絕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這樣的一個人!
糖果也不再勸阻。
這話說得一點也沒毛病。
誰特麼受得了天天防備的生活,指不定哪天就從角落飛出來的一顆子彈,這種生活也太驚悚了。
想到自己剛纔酒吧裡坐着一大幫殺手。
他也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
太嚇人了。
又淺淺聊上幾句,還是沒能聽到任何的警笛聲,天寒地凍,這裡又是小鎮。
在夜半時分,極少有人到處亂逛。
三個人於是一起動手收拾酒館,第一件事就是搜刮,戴維斯酒吧被這麼一番折騰,少說也要損失萬把塊錢,糖果翻找錢包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
“老天。”
他隨手將錢包打開,看着裡面厚厚一沓富蘭克林時,雙眼頓時一陣發亮。
“這裡還有。”
伊森揮手一丟,厚厚的錢包向糖果飛過去。
“我們幹活的時候,不喜歡在網絡留下任何記錄。”碧翠絲走到桌子旁邊,將放在地上的小揹包拿起:“身上總會攜帶一些現金。”
“畢竟,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陷入到何種處境當中。”
“唰。”
拉鍊扯開,她往裡面翻了翻,很快抓出厚厚的三捆現金向糖果丟去:“這些錢,足夠彌補你的損失了!”
幾沓錢接連飛來,讓糖果變得手忙腳亂。
錢包裡的現金剛抽出一半,還沒來得及拿出,又慌忙接過飛來的幾沓。
像個笨拙的狗熊一樣。
看着這個,又想着另外一個。
搜出來的幾個錢包加上碧翠絲丟出的現金足足有三四萬,他不僅可以彌補損失,還能掙上一筆,停業十幾天就權當做是休假了。
看着懷裡的錢,糖果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再也沒有了剛纔鬱悶的心情。
收拾起屍體的時候動作都快了許多,還給自己哼起了小曲。
一個小時後,伊森和碧翠絲處理完屍體返回戴維斯酒吧,那滿地的彈殼已經消失不見,血污也消散一空,酒吧裡的東西也消失了不少。
有一些破損嚴重的東西,剛纔也被他們兩人拉到隔壁縣一把火給燒了。
酒吧裡面,到處都是溼漉漉的。
一股濃烈的漂白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