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忍住?沒忍住,就可以羞辱金希冕嗎,香菱,我們帶着她不方便的,先找回龍燁再去考慮其他的好嗎?”
我安慰的拍了拍香菱的肩膀。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啞巴殺過人,早已有了劣根性,留在村子裡纔是她最好的歸宿,出去了只會遭受別人欺負,啞巴早就已經不是當年16歲的少女了。
我扭頭冷眼看了看被緊鎖的小廚房,啞巴這會兒就被鎖在裡面。
“那好,我聽你的。”
抹乾了眼淚,香菱對我點了點頭。
“瘋女人,你在裡面磨蹭什麼?快出來走啊!”
金希冕特有的沙啞嗓音傳了進來。
“這就來了!”
大聲回了他一句,我看了看香菱跟寒川,讓他們準備好連夜啓程,寒川立馬背上了裝着食物和水的大揹包,還遞給了我兩根登山杖,讓我給金希冕一根,等下爬山的時候會用到。
“夏晴,路上小心,山上有信號的話,就隨時短信電話給我報個平安,我跟安琳還有我師父在這等你帶龍燁回來,你要是後天還沒回來,我們就去找你。”
出了門,宋天碩目送我帶着香菱跟寒川離開。
白老頭已經沒有了身影,他去連夜找半天夭去了。
臨走時,我有點不放心宋天碩,怕他再一門心思只放在安琳身上漏了半天夭,就想留下寒川給他幫忙看着半天夭。
宋天碩沒有拒絕,可是寒川不想離開香菱,香菱也不想離開寒川。
結果寒川還是跟着香菱跟我一起連夜穿過村子翻山找龍燁。
“宋天碩,你一定要看住半天夭,不要再讓他找到我啊!”
我再三叮囑了宋天碩,宋天碩也向我保證不會再讓半天夭溜走。
凌晨3點鐘,香菱和寒川帶路,我跟金希冕穿過了村子。
因爲是深夜,能見度低,還好有香菱和寒川帶着,我們才能找的到上山的小路。
一路上,金希冕很積極,牽着我的手沒鬆開過。
他已經習慣了與我手指相扣了,而我也不介意一直與他牽着手。
因爲他身上有龍燁的鬼魄精華,他的體溫跟龍燁一樣是冷的,我被他牽着手的時候,會感覺龍燁在牽着我一樣。
回想曾經的曾經,我跟龍燁一牽手就是很多年啊!
1歲遇見他,5歲開始相伴他左右,我懵懵懂懂,那時我只知道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就像孩子睜開眼睛看到父親母親一樣的親切,5歲時,我對龍燁就是那種親切的感覺和依賴。
9歲相識,我對他重新有了認識。
13歲,月經初潮後,我開始長大了,有了女孩的特徵,他對我動了情,纔不把我當成小不點,看待我的目光不再是雌雄不辨。
15歲,少女情竇初開,我對他動了心,17歲時,他衝破了約束和隔阻礙與我情定,18歲相知,22歲才與他融爲一體,他守了我22年。
我和他的第一次是怎樣的呢?
那個羞澀的夜晚,我還是記憶猶新啊!
當時我差點被半天夭欺辱,他像是邪神從天而降,將我護在身下。
經過了那次失而復得,他更是怕我遺失一樣,不再等待,他不在有顧慮的要了我。
他的脣,他的炙熱,他的瘋狂,他從不跳動的心臟爲我跳動了。
那夜,他抱着我纏綿,給了我最真實的感覺,痛並快樂的幸福,這一切,我都切身體會着……
“瘋女人,等找回你老公,我肩膀上的疤真的能去除嗎?”
一手牽着我,一手握着登山杖,金希冕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他的體力很有限,爲了減輕他的負擔,我早都把他背上的旅行包給卸下來扔給香菱帶着了。
“能得,我老公很厲害的,所有的鬼都怕他,他不僅能讓你肩上的傷疤恢復原狀,還能讓你皮膚變的更好,你看我皮膚那麼好就知道了。”
與別人談到龍燁,我無比自豪,想起龍燁,他的眉宇,他的容顏,他總是對我化不開寵溺的雙眼,我都會不自覺的揚起脣角。
每次我弄破手指,或者是傷到皮肉,可都是龍燁幫我治好的!
“瘋女人,你兩眼發黑,皮膚髮黃,我真不覺得你皮膚哪裡好了。”
金希冕低了低頭看了看我神奇的揚起的臉,拿手機上的光照着打擊我說了那麼一句。
“我只是這幾天每休息好啊!”
握緊我的拳頭,我急急的反駁。
人家我都已經是孩子他媽了,他見過我這樣身材不走樣似少女的媽嗎?真是的!
惡狠狠的瞪了金希冕一眼,我拍來他一直照着我臉的手機。
但是,過後想一想,我現在的面容憔悴,的確是不好,要是翻過山,找到龍燁後,讓龍燁看到我這樣子會不會嫌棄我啊?
不行!等翻過了山後,我得到把自己倒騰乾淨,讓龍燁看到我時,心裡歡喜纔好。
“夏晴,前面有東西,我們先停住別往前走。”
正胡思亂想之際,走在前面的寒川突然伸手製止我和金希冕在前行。
我立馬拉着金希冕停住了腳步。
“瘋女人,停住幹嘛?走哪條路啊?”
金希冕對我突然停滯不前很不解,他的目光一直在黑漆漆周圍掃視着,手機的手電筒一直照來照去。
光線一照過去,我就看到了幾張猙獰的臉孔。
蹙眉,我對他講“前面有人。”
“有人?哪有人?我什麼都沒看到……”
手電筒的光線晃來晃去,光線裡的身影,金希冕看不到。
一陣冷風掃過來,話說道一半,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金希冕嚥了口唾沫。
“別怕!有我在!還有我朋友,沒事的,你抓着我就好。”
抓着金希冕的手,我往旁邊的叢林裡挪了挪。
“瘋女人,前面有幾隻?”
意識到是有鬼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金希冕緊緊抓着我的手,手都出汗了。
“大概有五六隻。”
用手電筒掃了掃,我一個個數了一下回道,他們面目瘡夷,像是一具具肢體殘缺的屍體,他們面色青白,雙目裡沒有眼白,幽幽的陰森氣息從他們身上發出來,他們站成一排擋在前面,好像是等我們許久了一樣,就是再刻意阻撓我們前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