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陳曉光身上隨意的裹着一件浴袍,蜷縮在角落,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更有很多抓痕,不知誰下手這麼狠。
不遠處,衆女站着,對陳曉光怒目而視,這麼多人將不算大的房間擠得滿滿當當的,田七更是叉着腰,滿臉憤怒。
“這個傢伙,裹着一條毛巾就跑過來和我說要切磋一下,真是……”說到這裡,她還故意扭捏了一下,雙手捧着臉,一副見不了人的樣子。
甄黔義憤填膺,瞪着陳曉光,好像眼珠都要掉出來了。“陳曉光,你好要不要臉了?”
“喂,別聽那女人胡說,我是受害者啊。”
田七苦笑道。“受害者?說的也是,咦,小黔,你這是幹嘛?”田七一把拉住張牙舞爪的甄黔。
甄黔哇哇大叫。“讓我去踹死這小子,還要不要臉了?”
田七裝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算了,這是意外,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吧。”
“這傢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情,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額,話雖如此,但……”田七想了一會,還是想不出什麼理由來。
“果然,還是要殺了他才行,免得禍害別人。”
陳曉光欲哭無淚,直接可是被人看光了,這麼看我都是受害者吧,你們這算什麼?
甄黔義憤填膺,田七暗暗竊笑,吳一一羞紅了臉,田田這傢伙更是過分,竟然用手捂住了劉晨伊的眼睛,而自己卻張大眼睛看着陳曉光,這傢伙怎麼看,都很奇怪。至於安妮,依舊看着自己的書,完全沒有在意陳曉光的樣子,這傢伙沒救了。
至於任常愚,他正在廚房做飯,明明有餐廳卻又瞎忙活,劉念這個猥瑣大叔估計還在泡溫泉吧,面對衆女好像要將他燃燒淨化的視線,陳曉光亞歷山大。
“那個,斯……”陳曉光抽了抽,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陳曉光險些哭出來,這大部分都是田七的傑作,這傢伙,實在太過分了。順便一提,臉上,身上的抓痕全都是吳一一干的,這傢伙外表文文弱弱,但內心之兇殘比甄黔不逞多讓。
看到陳曉光悽慘的樣子,甄黔也有些好像,不過還是板着臉,冷聲道。“都怪你,大變態。”
“我……”陳曉光張了張嘴,意識到自己無論怎麼爭辯也沒辦法佔住理字,於是只好無奈的改口道。“你們過來幹嘛?”
“本來是想找你一起去玩的,好在及時趕到,不然你這變態指不定對大姐頭做出什麼事來。”
看到他們身上的浴袍,陳曉光恍然大悟,這些傢伙估計剛泡完溫泉就過來了吧。說實話,陳曉光還是挺感動的,但是。
“喂,我能對這傢伙做出什麼事來啊?應該是她對我做出什麼事纔對。”
噓聲一片,田田鬆開手,叉着腰。“敢說我姐姐壞話,小心我揍你。”
田七一把抱住田田,將她的腦袋埋進自己的胸脯中,身體不斷忸怩着。“乖乖,還是我可愛的妹妹最關心我了,姐姐真的好開心。”
說罷,還裝模作樣的擠出幾滴眼淚。只可惜,田田並沒有享受這種溫存的意思,一把推開田七,滿臉厭惡。
不對,田田這傢伙肯定知道自己的姐姐的性格,現在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別在這待着了,走吧,一起去玩。”陳曉光無奈道。
甄黔居高臨下,斜看着陳曉光。“不,你還是待着這裡吧,跟你一起玩實在太危險了,變態,暴露狂。”
“靠……”
衆女離開房間,順便將門帶上,陳曉光無力的癱倒在牀上,這傢伙,什麼態度啊。
不過並沒有躺多久,門就被推開了。陳曉光眼睛微微一瞥,發現是劉晨伊,不由得有些愕然,急忙坐直身子。
“劉晨伊,你怎麼自己過來了?多危險。”
“他們幾個在那邊打牌,我並不想玩,所以就過來了。”劉晨伊道,他的臉色有些紅。“不過,你如果做什麼變態的事情,我一定會大叫,她們很快就會過來救我。”
陳曉光無語了,直勾勾的盯着劉晨伊,估計是被陳曉光看得受不了,劉晨伊這才大聲說道。“好啦,我是過來帶藥給你的。”
陳曉光這才注意到,她的膝蓋上擺着一個小盒子,劉晨伊雙手推動輪椅,到陳曉光身前,拿起盒子,遞到陳曉光面前。
“這裡面是一些藥水,看看你自己的臉,醜死了。”
“還不是你們害的?應該說是田七這個瘋子,就數她下手最重了。”陳曉光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接過小盒子。“不過還是謝謝你。”
“沒事,要我幫你上藥嗎?”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弄不來,還是蹲下去吧,我給你上藥。”劉晨伊臉色微紅,陳曉光也有些尷尬。“不用了,我……”
“我讓你蹲下,你就給我蹲下。”劉晨伊大聲打斷了陳曉光的話,陳曉光被嚇了一跳,不知掉她怎麼就突然發飆了,爲了不惹這姑奶奶生氣,只好乖乖的在她面前蹲下。
我現在這樣子,估計就跟條狗一樣吧,陳曉光無奈苦笑。
劉晨伊打開藥水的蓋子,用棉籤小心的沾了一些藥水。“別動。”
陳曉光聞言,只好板着臉,劉晨伊無奈道。“不是讓你擺出死人臉,放鬆點,然後,再過來一點。”
陳曉光只好照做,劉晨伊身體前傾,輕輕的在陳曉光臉上的傷口吹着,好像害怕他會疼似的,陳曉光只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癢癢,劉晨伊的臉靠的很近,甚至能問到她身上的香味,陳曉光臉皮有些發燙。
吹了幾下,輕輕的將藥水塗在青腫處,一邊塗着,一邊吹着,她的動作很輕柔。
“疼嗎?”
“不疼。”
“以前我摔倒的時候,老媽就這樣給我塗藥水的,那時候我也沒感覺到疼痛,不過我可能做的不如我老媽。”
陳曉光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做的很好,我一點都不痛。”
“別笑。”劉晨伊說道,接着,又沾了一些藥水,細心的處理他的其他傷口,動作很輕柔。
晚風輕輕吹過,將劉晨伊的長髮得飄蕩起來,陳曉光竟然有些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