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長風依舊保持着方纔的姿勢,那攝影師無比恭敬地笑道,“少君,我說的擁吻不是讓您親吻寶兒姑娘的額頭,而是親吻她的脣。寶兒小姐,你的臉稍微往上擡一下,對,就是這樣!少君,低頭,低頭親吻你美麗的新娘子!親吻!脣對脣親吻!當然,少君和寶兒小姐若是願意,來一次法式長吻也可以!”
親吻?!
還法式長吻!
我緊緊地攥住拳頭,指甲刺得我掌心生疼,我用腹語氣呼呼地對顧長風說道,“顧長風,你要是敢親上官寶兒,信不信我閹了你!”
“風暖暖,你我之間早就已經情斷義絕,我想要親吻那個女人,你管得着麼?”聽到顧長風這麼說,我的心猛然一顫,是啊,是我親手把顧長風推向上官寶兒的懷中的,我有什麼資格來阻止他親吻上官寶兒!
說到底,是我在顧長風和顧子諾之間,捨棄了顧長風!
可是,看到顧長風和別的女人親熱,我的心裡,真的很難受很難受!就像是有無數把刀子都一股腦兒地刺向了我的胸口一般!
顧長風身子前傾,他微微低頭,就向上官寶兒得脣上湊去。上官寶兒雙頰生紅暈,她眸中盪漾着陶醉的波光,她含情脈脈地看着顧長風,隨即緩緩地閉上眼睛,等着顧長風的脣落到她的脣上。
眼見的顧長風的脣馬上就要落到了上官寶兒的脣上,我氣得簡直要吐血,什麼都顧不上想,就用腹語狠狠地對着顧長風威脅道,“好,顧長風,你就使勁親吻上官寶兒吧!你若是親吻了上官寶兒,今天晚上我就爬上上官爵的牀!”
“風暖暖,你敢!”顧長風的脣並沒有落到上官寶兒的脣上,他用腹語狠狠地威脅我道,“風暖暖,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上別的男人的牀,信不信……”
“你的女人?!顧長風,你都已經跟我情斷義絕了,我想要上哪個男人的牀,你管得着麼!”還未等顧長風說完,我就氣呼呼地用腹語對着他吼道。顧長風在這個男人真的很不講理,憑什麼他能夠親吻別的女人,還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我就不能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風暖暖,你敢!”顧長風的眉頭皺得很緊很緊,他冷冷地盯着我,我想,要不是周圍有這麼多的觀衆,顧長風一定會把我給拆骨下腹的!
“少君,快點吻啊!寶兒小姐在等着您呢!”攝影師見顧長風的脣遲遲沒有落到上官寶兒的脣上,他不禁有些焦急,“還有少君,請您不要皺眉頭,拍婚紗照這麼幸福的事情,您怎麼能夠皺眉頭呢!”
“風,你怎麼了?”上官寶兒水眸微微睜開,他看到顧長風的視線並沒有落到她的臉上,也忍不住循着顧長風的視線向我看來,我想,上官寶兒一定是想要狠狠地瞪上我一眼的,誰知,她在瞪大眼睛的剎那,脣忽而就微微抽搐起來,似乎是在極力忍耐着些什麼。
看到上官寶兒這副模樣,我心中清楚,一定是小綠已經把癢癢藥弄到上官寶兒身上了。這癢癢藥應該功效很厲害,我倒要看看上官寶兒能夠忍道什麼時候!
“風暖暖,我警告你,不許讓上官爵碰你,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他!”顧長風看都沒看上官寶兒一眼,繼續用腹語對着我威脅道。
我又不是被嚇大的,自然不會理會顧長風的威脅,“反正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上官爵一個男人,就算是你殺了上官爵,我也會去找別的男人!顧長風,有種你親親上官寶兒試試!”
“風……”上官寶兒見顧長風沒有理會她,她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顧長風的胳膊,但是她的身上癢得實在是太厲害,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一個沒站穩,就倒在了顧長風的懷中。
上官寶兒忍耐得甚是辛苦,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是想要狠狠地撓上一把,但是終究,她還是忍了下來。
“寶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顧長風的眸光從我的臉上掃過,隨即落在了上官寶兒的臉上,因爲他的眼瞼微微垂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寶兒,若是你身子不舒服,我們改天再拍婚紗照吧!”
“風,不用,我沒事,我現在還可以拍!”上官寶兒急切地看着顧長風說道,她努力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子,奈何她的身子抽搐得太厲害,根本就無法站穩,但就算是那樣,她還是看着攝影師吩咐道,“你繼續拍就可以!”
那攝影師看了看上官寶兒,又頗爲爲難地看了一眼顧長風,不知道究竟該聽誰的話纔是。
顧長風微微沉默了一小會,隨即對着那攝影師吩咐道,“你繼續拍吧!”
“少君,其實你和寶兒小姐這樣擁吻也不錯!對,低頭,吻在一起,纏綿一點,深情一點!”得了顧長風的吩咐,那攝影師又開始發揮自己的專業特長,開始在顧長風和上官寶兒面前比劃起來。
上官寶兒就這樣依偎在顧長風的懷中,她的小臉微微上揚,櫻桃小口就想要向顧長風的脣上湊去,顧長風沒有絲毫的反應,腦袋依舊是保持着方纔的高度,就在上官寶兒馬上就要碰到顧長風的脣的時候,她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她忍不住輕呼出聲,“啊!癢死了!”
見衆人都一臉莫名其妙地盯着她,上官寶兒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斷。顧長風淡淡地看着上官寶兒,“寶兒,你若是不舒服,便不要勉強,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拍婚紗照。”
“風,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可以拍的!”上官寶兒臉上浮起兩朵紅雲,“剛纔,剛纔我只是被蟲子給咬到了。”我知道,上官寶兒不可能再把拍婚紗照的事情推遲,因爲距離他和顧長風大婚已經沒有幾天了。她伸出手,勾住顧長風的脖子,脣角勾起一抹得體而又優雅的笑,小腦袋依偎在顧長風的懷中,示意攝影師繼續拍攝。
“寶兒小姐,麻煩您笑得再自然一些!”那攝影師看着上官寶兒僵硬的小臉,不禁有些爲難,“寶兒小姐,你這樣拍出來的效果不好,您的嘴角一直在抽搐!”搞藝術的人性子一般都比較直,那攝影師也沒想着會得罪上官寶兒,直接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是啊,寶兒小姐是怎麼了,表情怎麼會這般僵硬啊!”
“該不會是寶兒小姐不想和少君拍結婚照吧?”
“應該不會,我感覺寶兒小姐是笑得抽筋了!”
“是啊,你沒看到,寶兒小姐渾身都在抽搐呢!”
…………
聽着衆女傭的竊竊私語,上官寶兒的臉色變得更是難看了一些,但是礙於顧長風在此,她又不好發作,忍起來心裡又憋屈得慌,一張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再加上身上越來越強烈的癢意,上官寶兒再也無法裝出高貴優雅地模樣,她猛地從顧長風身中掙出身來,就開始瘋狂地撓癢癢。
看到上官寶兒掀起長長的婚紗裙襬,半蹲***子極爲不雅地撓雙腿上的癢癢,衆人皆是目瞪口呆,誰會想到,美麗尊貴的上官寶兒,也會做出這等瘋狂的事情。
“長風,我身上好癢!”上官寶兒撓完了腿上的癢癢,又開始撓她的胳膊,她的胳膊被她撓得通紅,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依舊覺得不過癮,她的指尖很長,長長的指尖很快就將她的肌膚劃破,鮮紅的血液就從她身上撓破的地方流了出來,看上去頗有些可憐的味道。
我知道,憑顧長風的術法,他肯定有方法讓上官寶兒不再那般難受,我冷眼旁觀,但見顧長風沒有絲毫要爲上官寶兒驅癢的意思,他只是不鹹不淡地看着上官寶兒說道,“寶兒,我這就帶你去看魔醫。”
對於顧長風的話,上官寶兒幾乎沒有聽到,她用力地撓着自己的身體,她將手探進她胸前的婚紗裡面,名貴的婚紗就被她給撕扯得慘不忍睹,當然,這麼慘不忍睹的婚紗穿在她身上,也多了一些衣不蔽體的味道,顧長風本着非禮勿視的原則,別過臉,不再看上官寶兒。
衆女傭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對於這一切,上官寶兒恍若未覺,她只是賣力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衫,撓着自己身上的肌膚。
“癢死了,癢死了!”上官寶兒瘋狂地撓着自己的臉,她那凝白如雪的小臉此時也被她長長的指甲劃出了好幾道血痕,好吧,我表示我有點小邪惡,看着這樣的上官寶兒,我的心情那是一個舒暢啊,都想大笑三聲了!
“啊!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上官寶兒的奶媽衝到上官寶兒面前,她緊緊地抓住上官寶兒的手,大聲喊道,“小姐,你冷靜一點!要是你再撓下去,會毀了自己的容貌的!”
“癢死了!癢死了!”上官寶兒如同發狂一般,她用力想要掙開她的奶媽的手,她的奶媽的力道不是她的對手,急忙求助顧長風道,“少君,你快來幫幫我!不能讓小姐繼續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