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易根金的身體剛剛飛出棺槨,就發出了一聲驚呼,那紅毛殭屍把易根金甩出了棺槨後,就站在棺槨的邊上看着易根金,見他的身體徹底的飛出了棺槨,這才陰森森的呲了呲牙,好像很是興奮的樣子。
我看到這個紅毛殭屍如此,真的是有些無語了,這麼個大殭屍居然也有喜怒衷樂,他把人甩出他的地盤,居然也會陰森森的笑一下,這樣看來,他遠比我們想象中要難對付多了。
這時我的雙手正抓着掉出棺槨的薛金花,眼睜睜的看着易根金的身體被紅毛殭屍甩出了棺槨外,我再想救卻已然來不及了。就算是能來得及,恐怕救易根金的話,就得鬆開薛金花,那樣的話這小丫頭就得掉進萬丈懸崖摔成粉身碎骨。
一時之間我心都涼了,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割了一下,痛得我難以承受。易根金是我最好的兄弟,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患難與共的知己,就這樣在我面前被紅毛殭屍摔出了棺槨,眼見着就要摔到懸崖下面去了,而我卻無能爲力,這種痛苦,真的是難以言表。
我眼睜睜的看着摔出棺槨的易根金,真希望能突然出現奇蹟。易根金的命也是真大,此時他被紅毛殭屍甩出了棺槨,他的手卻是一把就抓住了連接着棺槨的鐵鎖鏈,單手抓住後穩住了身體,另外一隻手也一下握住了鎖鏈,整個身體就這樣掛在了那條鐵鎖鏈之上。
看到這裡我的心裡別提多興奮了,心想易根金果然身手強悍,這反應速度也是夠驚人的,也就是他,換成旁人,早就嚇懵了,更別說在這種身體失控的情況下抓住鐵鎖鏈了。
這時棺槨裡的紅毛殭屍也看到了這一情況,只見這個怪物般的傢伙,見易根金沒有死,立馬變得狂暴起來,在棺槨裡暴跳如雷,看那樣子,他恨不得衝出去把易根金撕碎了。
我看到他這副猙獰的樣子,心想這個東西還真夠暴烈的,不過此時我的雙手正抓着薛金花,一時之間還不能把她拉回來,我想再堅持一會的話,非把我累得手臂痠疼脫了手不可。
正當這時,師父和扎娜也幫着我拉薛金花,在我們三個人合力之下,終於把薛金花又拉回了棺槨裡。我現在真佩服這設計棺槨的人,一個大棺材裡面容納這麼多人,還寬敞得很,真不知道當時造棺槨的人怎麼想的,這十幾口大棺材,全都是這麼大個的,就是不知道另外的棺槨裡面,有沒有這樣的紅毛殭屍。
此時紅毛殭屍在那裡狂暴了一陣後,他又向我和師父這邊衝了過來,此時易根金在棺槨外面,這紅毛殭屍顯然是放棄了再去襲擊易根金,而是向我們四個攻來。
但是這時師父早就出手如電,把懷中的符咒又抽出了一張,我在這一瞬間看得清楚,師父抽出的這張符咒,跟我平時畫的那些不太一樣,可能這是專門對付殭屍用的,要知道師父會畫的符咒,種類太繁多了。
紅毛殭屍並沒有被師父手中的符咒嚇倒,只見他一聲怪叫,身體都從棺槨裡面蹦了起來,就跳着向我和師父這邊攻來。這口棺槨本來就被鐵鎖鏈給牽引着,再加上這個紅毛殭屍的體重很大,他在裡面這樣跳來跳去的,把整個棺槨都弄得顫顫微微的。
師父這時手疾眼快,見紅毛殭屍衝了上來,師父把手中的符咒往空中一拋,對着這紅毛殭屍的額頭就拍了出去。
符咒被師父灌輸了力道,可能這符咒是專門剋制這種殭屍的,當遇到這殭屍後,立馬就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來,對着那紅毛殭屍的額頭,就吸附了上去。
紅毛殭屍此時一點都沒有躲閃的意思,恐怕在他的意識裡,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危險,只顧着傷人了。他這時額頭上被符咒貼中,頓時沒了脾氣,身體一下就定在了那裡,口中也停止了暴喝,就像是一具乾屍一樣,再也動不了一下了。
師父這時沒有放鬆警惕,走到了這紅毛殭屍的近前,從懷裡又抽出了一張符咒,在這個紅毛殭屍的額頭之上,又貼了上去。
這下師父才長出了一口氣,此時見紅毛殭屍被符咒定住了,這才放下心來。不再理會這個紅毛殭屍。
此時扎娜和薛金花仍然驚魂未定,她們兩個雖然都不同於一般的女孩,但是畢竟也是女流之輩,對這樣一個駭人的紅毛怪物,還是很懼怕的。特別是薛金花,剛纔她差點就被這紅毛殭屍扔到了懸崖下面,此時她還沒有從剛纔的緊張中恢復過來。
這時師父沒有再看棺槨裡一動不動的紅毛殭屍,往那條鐵鎖鏈上望去,見此時易根金還在那鐵鎖鏈上掛着,師父這時就想爬到那鐵鎖鏈之上,把易根金給救回來。
我見狀哪能讓師父去冒這個風險,他那麼大的年歲了,在那鐵鎖鏈上根本就站不住腳。於是我拉住了師父,說道:“師父讓我來,你只管看好那隻殭屍就行。”
師父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小心點,千萬別再碰別的棺槨了,其他的棺槨裡面,恐怕也有殭屍……”
我聽了心中一顫,只顧着收拾這副棺槨裡的紅毛殭屍了,我還真沒有想其他的棺槨裡會不會也有殭屍。經過師父這一提醒,我才意識到,確實有這個可能的。
於是我不敢再往其他的棺槨邊上移動,因爲剛纔的紅毛殭屍,就是師父他們觸碰了棺槨,這才把他給驚動出來的。
我雙手抓着鐵鎖鏈,就過來接應易根金。好在易根金的身手強悍,這時在我的接應下,很順利的就回到了這口大棺槨裡。我想就算是沒有我的接應,憑着易根金的身手,也能回的來的,只是會慢上一些而已。
此時我們都圍在了那紅毛殭屍的近前,仔細的看着他。只見這個紅毛殭屍此時已經不會動了,他站在那裡,頭上的兩張符咒,把他控制得一動不動。
我看着這個紅毛殭屍,問師父道:“師父,你覺得這殭屍是怎麼形成的?”
師父這時眯着眼睛,看了看這紅毛殭屍,又看了看我們所處的這副棺槨,對我說道:“依爲師看來,這個紅毛殭屍,至少要近一百年才能變成這樣。也就是說,這口棺槨裡的人,至少葬在這裡將近一百年了,他的屍體纔會衍變成這樣一具紅毛殭屍。”
我聽了不住的點頭,知道師父猜測的,應該八九不離十的。不過現在我最爲疑惑的是,是什麼人死後會葬在這裡呢?還以這麼奇異的方式下葬,又是什麼用意呢?
我把心中的疑惑跟師父說了,師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是分析着,這可能是某個懂得邪術的人,弄了這麼十幾口棺槨,然後又抓來些活人,用一種特殊的邪術,把這些人活活的弄死,然後放進這樣的巨大棺槨裡,再把這些巨大的棺槨用鐵鎖鏈穿着,放在這懸崖處。至於爲什麼要這樣做,師父也說不清楚,不過據他分析,這可能是那個精通邪法的人故意這樣做的,爲的可能是增加他的功力,或者實現某種邪術。
不過這一切,都是師父憑着自己的經驗,推測出來的罷了,至於真相到底如何,恐怕再也沒有人能說的清楚了。
衆人在棺槨裡呆了一會,這樣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得想個方法到對面的小山頭上纔是。那鬼夫子剛纔在對面叫囂了半天,我們知道那變態肯定是想引我們過去,他說不定又弄了什麼玄虛,來引誘我們上當。不過現在明知道是這樣,我們也必須過去了,小蓮還在那變態的手裡,是說什麼都要救出來的。
於是我們不再耽擱,現在到達那對面的小山頭,就得在這兩條鐵鎖鏈上行走。不過這七八米的跨度,還真不是說着玩的,一個不留神,就得摔到懸崖底下去。
當然,還得是我和易根金打頭陣,讓師父和兩個小丫頭在後面跟着。此時我和易根金出了這個巨大的棺槨,就抓住了一根鐵鎖鏈,就想往對面爬去。
這時那棺槨裡還有那個被師父定住了的紅毛殭屍,我真有些擔心,這殭屍會不會突然掙脫開符咒的束縛,再來跟我們搗亂。爲了防止意外發生,我又從那鐵鎖鏈上下來,跳回到了棺槨裡面。
師父見我滿臉殺氣的跳了回來,有些奇怪,問我道:“四狗,你不往對面去,又跳回來幹什麼?”
我咬了咬牙,心想在這座大山裡,要一切都留神纔是,那鬼夫子說不定還有更爲難纏的手段對付我們,此時我們絕不能留下後患,眼前這個紅毛殭屍,雖然被師父定住了,但是終究是個後患,不能不除。
想到這裡我沒有答覆師父,從背後一下就抽出了我的桃木劍,接着對着這個紅毛大殭屍的咽喉,就狠狠的刺出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