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我有辦法了。看見沒,這口水井就是那人的水源,我們一會去多采一些野草,我看見那邊草叢裡就有好幾種有毒的或致人立即昏迷的毒草。等下,就給這水舀塗上藥晾乾,等那人再來喝水就能放倒他。到時候,咱們乾脆就做了他!”
張二狗瞬間就有了個惡毒的主意,他想明白了,他和“那人”遲早都是不死不休。
“有你的,哥!那就這麼幹!再給水舀塗藥之前,我先喝幾口水,剛纔又是渡河,又是趴草叢裡的,渴死我了。”
李強也是個潑皮滾刀肉,橫下一條心的時候,同樣是個能豁得出去的主兒。他走到水井邊,從裡面舀起一瓢井水,一口氣喝完,還讚歎一聲:“真甜!”。
然後他又給張二狗打了一瓢來,張二狗也毫不猶豫的喝了。在他倆的想法中,這井水可是看着“那人”喝進肚的,絕不會有問題。
毒草到處都有,之前他倆藏身的草叢裡就有張二狗需要的,不大的功夫就採了來。
張二狗剛把塗好藥的水舀放進桶裡,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狗叫。當即嚇得他一哆嗦。以前在河邊巡視的那條兇惡的大狗,是他和李強揮之不去的噩夢。
“強子,趕緊跑,回去歇兩小時再來看成果。”
兩個小痞子嚇得又跑回了河對岸,一直躲進了山洞裡才覺得安心。但想到“那人”若是用了有毒的水舀,毒發身亡或是昏迷不醒的情景,他倆又感到很興奮。
可高興了沒一會兒,兩人互相打量就變成了驚恐。
“哥......你的臉好可怕!”
“強子......你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
馮天策一直走到靠近竹林一帶才找到狼一它們,看着八條牧羊犬肚滾溜圓的模樣,就知道它們收穫良好。
“不錯,進步都很大。走吧,都回去。”
他領着十條狗往回走,可還沒走到小木屋,狼七忽然朝着水井那邊低吼了幾聲。然後,八條牧羊犬也跟着一起叫,居然有了幾分和聲的效果。
“狼七,那邊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走,過去看看。”
馮天策懷疑是不是張二狗李強那兩個小痞子起了什麼鬼心思,因爲空間裡除了他們,也沒啥不穩定因素。
帶着一羣狗來到了水井這邊,還是老樣子,不管是獵狗還是牧羊犬,都停在離開水井老遠的地方,根本不肯往前湊。
“咦?這邊果然是有人來過!”
水井邊上的痕跡很淡,但由於痕跡是才留下的緣故,當然逃不過馮天策的眼睛。要是過些時間,還真不好看出來。
“啥味道?靠,是他們在水舀上塗抹了毒草汁。”
馮天策的嗅覺,已經超出常人太多,當他查看水舀時,一下子就明白了張二狗兩人的陰謀。
“媽的,還真是養虎爲患了啊。以前張二狗就想着燒死老子,這次又想毒死老子。老子這就去收拾你們兩個小痞子去!”
馮天策將水桶和水舀甩出去老遠,氣哼哼的就去找張二狗和李強這兩傢伙算帳。他先是在東山上,漫山遍野的找了一遍,沒發現二人,這纔來到山洞口,慢慢的往裡走。
他不怕偷襲,在山洞這個密閉的環境之中,有人躲在暗處的呼吸聲逃不過他的耳朵,任何一點點動靜都足以使他提前戒備。
“咦?整個山洞死一樣的沉寂,他們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由於裡面的光線太暗,他只能看到個大概,等他徹底走到裡面,他才真正的大吃一驚!眼前的事實,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地下除了兩套破破爛爛的衣物,就只有兩堆塵土。
“他倆肯定是喝了神奇井水,這可真是害人不成反害己了。”
他一直以來,從不敢嘗試將空間井水給他人喝,就是因爲發現最早的幾條獵狗都非常害怕井水,甚至連井邊都不敢靠近。他也從未想像過把井水給人或是動物喝了會怎樣,但現在有了答案......井水對於植物的生長有着極大的促進作用,但會將人或者動物,在很短的時間內分解成細微的顆粒物質,就彷彿是變成了塵埃。
心中微微一嘆,馮天策當即走了出來,用石塊和泥土將這個山洞徹底的封閉掉,才轉身出了空間。
這件事也給了他一個很深的教訓,一時的衝動會引發太多不可預知的後果,今後的空間裡,決不能再出現第二個除自己以外的活人!
...........
中秋節的頭天,馮天策準備請劉玉柱來幫着把這頭豬殺了,可這一大早他卻接到了祁志強的求助電話。
“天策,我的好哥們,你能不能來省城一趟幫幫我?我這次被人騙了,損失不小呢......”
祁志強會被人騙?剛接到電話的馮天策一開始是不信的,以爲這哥們在和自己開玩笑。
再接着聽他解釋,馮天策就知道他這位謹慎的同學還真被人騙了。事情這時候說出來,其實挺簡單,也無非就是對方玩了一出“仙人跳”。
“我親眼看見他們開出來的上好的鼠李根料子,那個買家忽然說手上的錢不夠,要去籌錢,押金放賣家這裡,兩個小時以後再來拿貨。賣家不耐煩等,等那人走後,就嚷嚷誰出的價格高就賣給誰。當時,還有好幾個人在同時爭搶這批貨,我腦子一熱也加了進去。最後,我出價三十萬,這一百來斤的好料就都歸了我......”
說到這裡,祁志強也暗恨自己一時之間的貪心,覺得這個價錢能比市場價便宜點,就趕緊買下。
付款之前,他還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料子沒問題。可等他付完錢,帶着貨回到沂州後,再打開一看,嘿,全是染了顏色的爛木頭......他都不知道人家是啥時候掉的包!
等他折回頭再去找,一夥人早跑了,那些騙子僅僅是租了幾天臨時場地而已,連登記的身份證都是假的。
“老黑,你也彆着急上火,這夥騙子遲不早晚也是蹲監獄的命。那啥,現在事情已經出了,我再去有用不?”
馮天策倒不是想推脫,只是覺得人已經跑路了,就算自己趕去還不是沒什麼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