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那點兔肉很快就被八條牧羊犬分食乾淨,然後都眼巴巴的瞅着馮天策,顯然都沒吃飽。
“嘿嘿,還想吃呀,想吃的話就跟我山上抓兔子去。狼一,狼七都跟我走。”
馮天策呼哨一聲,率先往山邊跑去。狼七在後面趕着那幾條猶猶豫豫的牧羊犬,逐漸的跟隨了上來。
風,在耳邊呼嘯,他又有很久沒有像這樣在野外肆意的奔跑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還是前次去救援憨娃的路上。只不過,當時和現在的心情已然完全不同。
馮天策帶着一羣狗,從竹林的側面上山,再沿着山麓向南搜尋。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訓練牧羊犬的捕食,繼而重新激發它們的野性。
剛開始的時候,八條牧羊犬多少都顯得有些個笨拙,但在狼一和狼七的示範下,沒多久就有了收穫......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都給我回去。”
雖說德國牧羊犬是一種很聰慧的狗,但可能是還沒能建立起有效溝通的原因,馮天策的意思表達讓它們領會起來還有點困難。好在有狼一和狼七......在它倆不斷的威脅吼叫中,這些牧羊犬纔跟着原路返回。
“還得多訓練幾次,不過,這些牧羊犬真的很聰明,學東西很快。等它們適應了,以後看守小木屋的活兒,就交給它們吧。狼一和狼七也可以清閒點,或者跟我到外界去也行。”
馮天策陪着狼一、狼七玩了一會,又安撫了一下八條牧羊犬,纔出了空間。
接下來的幾天,他下的訂單全部到貨。
狐狸還是放在南山和西山之間的地帶,老規矩,只給餵食一次,然後就放出來徹底的放養不管;松鼠丟到東山一帶,自個兒玩去吧;無毒的小蛇,自然都放歸竹林......
只有林麝,讓他一時拿不定主意,思前想後,還是放棄了圈養的想法。那就都放在南山,畢竟南山的自然條件要好一些。再者,這些林麝都是從川東南運來的,南山的環境也比較適合。
林麝膽子小,也是麝屬中體型最小的,成年的林麝體重也只有十到十八斤,身長不到一米。雄性林麝身上的香囊,就是極品香料麝香的來源。
林麝,既怕人也怕食肉動物,所以馮天策還特意給自己的獵狗和牧羊犬交代好,別不分青紅皁白的給咬死嘍。
忙完手上的這些事,眼看着離中秋沒幾天了,加上最近喜事連連,他準備殺頭豬,犒勞一下劉玉柱和山上的那幫幹活的人,還有石木匠以及林支書一家也都送點。
..........
幾隻小豬仔,馮天策都丟給張二狗和李強在飼養,到如今也有一百來斤重。
這兩個傢伙一直在算着時間,怎麼算,到這個鬼地方都差不多有一年了。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真的放自己兩人出去呢?
幾天前他們就在盼星星盼月亮,今天終於盼來了那人。那人臉上捂的嚴嚴實實的,只能看見嘴巴鼻子和眼睛。這不稀奇,這是那人每次出現時的標配,稀奇的是,那人手上提着明晃晃的殺豬刀,是怎麼個意思?
“不要殺我們,我們以後不敢再偷懶了。”
馮天策給了他倆種子之後,種糧食種蔬菜,即便是沒人提供食物也餓不死。這兩傢伙的懶病就犯了,何況馮天策也沒心思老來監督他倆,哪還會老實幹活?
他倆私下裡都不知道商量了多少回,有沒有可能幹掉“那人”,但都因爲沒勝算而放棄了。今兒一見那人提刀前來,哪還有不心虛的?兩個都直接跪了。
“哼,準備一下,殺頭豬。”
馮天策懶得理會這二人心裡的“小九九”,便直接讓二人抓一頭豬出來綁好,比劃半天,還是決定帶出去再殺。沒別的,就是手生,之前想得好好的,到了跟前還是覺得費勁。
一百來斤小意思,他扛着綁好的豬,走到河邊,忽然就不見了身影。過了好一陣,他才又出現在河對岸,慢慢走向遠處。
“哥,他這是啥意思?也不提放咱們出去的事情,是準備繼續關着咱?怪了,我今天咋看着那人的身影,有點眼熟呢?”
李強小聲的問了一句,他總覺得這人的身形有點似曾相識。
“住嘴!看出點啥來也別說!不要命了。不過,我也覺得那人恐怕是不會放我們出去了!走,先回山洞再說。”
張二狗這一輩子坑蒙拐騙偷,也曾蹲過兩年大牢,社會經驗非李強可比,他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猜測的答案。
二人回到山洞,張二狗才對李強說道:“強子,咱們不能在這等死了,我相信出路一定就在河對岸。最近也沒看到河那邊的大狗,估計是沒在這一片活動,趕緊拿上點有用的東西,現在就走。那人才來過,應該不會馬上又來。等咱們出去就好辦了,到時候看哥怎麼報仇!”
李強也有不好的預感,當即同意。
二人帶上僅有的工具,是爲了在萬一的情況下和“那人”拼命,小鐵鍬的頭部已經被他們磨得鋒利!再帶點吃食,他倆就離開山洞朝着河對岸進發。
......
馮天策在河邊閃身出了空間,將肩上的那頭豬扔在了縣城的庫房裡。這會兒外界還是上午,他想等到天黑再把豬放到自家院子裡。
隨即他又回到空間,從河邊走向水井,他今天還沒給樣本樹澆水呢。這些“日常”對他來說就是工作,不可以荒廢。來回的打了幾次水,他把樣本樹挨個澆了一遍。
回到水井邊,他舀起半瓢井水“咕咚咚”的喝了下去,直呼痛快。這才又走向小木屋,他還得去看看,狼一和狼七帶着八隻牧羊犬,練習捕食兔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走了沒多久,水井不遠處的草叢裡就鬼鬼祟祟的站起兩個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水井邊,可不正是張二狗和李強嗎?
原來,他倆順利的渡過河,沿着“那人”走去的方向一路摸下來,還真給他們摸到了水井附近。剛纔他倆就躲在草叢裡偷偷的觀察,直到看見“那人”走遠了纔出來。
水井周圍不遠的一大片地兒,野草都有一人多高,只有水井邊十米方圓和通往樣本樹的一條小路才能看到泥土的模樣。這裡藏兩個人,簡直太容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