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天還是有些不習慣的掃了一眼吳成,“吳叔,你跟大會的人說一聲,我一定會去的,你先去那邊安排一下。”
吳成見我們所有人都盯着他,也不好多說,只能點了點頭快速的離去,我暗中讓水金花跟着他。
週一天這才紅着臉點了點頭。
大舅舅咧嘴一笑,指着天上的太陽,“還有人教你說這蠱蟲要靠太陽的暴曬才能緩解?不用回答,我都能猜到,因爲我家丫頭不會這麼玩小聰明的,她不知道的事情,是絕對不會信口開河的,這是我們歐陽家的優良傳統。所以,曾經有人來過,並且,將這個方法告訴了你們,而且,是一個很能讓你們信任的人。”
我和週一天一起點了點頭。
大舅舅很像高人的樣子得瑟的笑了起來,很是得意的看着青姨,“年輕雖然好,但始終是經驗不足,讓你曬太陽的這個人,一定是恨不得你死。”
大舅舅的話一出,我和週一天同時徵住了,雖然阿尼拉肯定是瞞了我們一些事情,但是我們都沒往她存了心就是想要讓週一天死的方面去想,因爲她是在知道了週一天出事,便立刻趕了過來,而且,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演戲,如果大舅舅說的是真的,那阿尼拉專程趕過來,難道就是爲了要讓週一天去曬太陽,相當於是,推他一把,讓他死快點?
“大舅舅,你能不能廢話少說,趕緊告訴我們要怎麼解這蠱毒?”
大舅舅拉開週一天的衣袖,眼睛裡露出驚豔的光來,還別說,週一天的皮膚確實很好,很少有男人可以將自己的皮膚保護得這麼好,而且,做爲一個經常在外面日曬雨淋拍戲的演員,藝人。
大舅舅咬破自己的食指血,嘴裡唸了一句,將血滴在週一天的手臂上從手腕到手臂處滴了一排,不過一會,手腕上的那滴血就消失乾淨,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其它地方的都很正常。
我們全都怔愣的看着大舅舅,大舅舅若有所思的說道:“還好,還來得及,這蠱毒剛剛到手腕,如果再晚些時候,或者,再多曬幾天太陽,到了大腦裡面,可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先不說了,我們將他扶回他的房間再說。”
在回去的路上,我將週一天是正陽型體質的事告訴了大舅舅和青姨,並且說了他是因爲有七個陰靈纏身,纔會找上我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只是在最後關頭,因爲他的身上有蠱毒,沒有辦法施法。”
“每行都有禁忌的,正如,如果我們在他的身上種了陰靈,蠱毒也沒有辦法進來的,但是這種方法太過損陰德,我們陰陽師是絕對不會做的。我們不同門派,自然做事的方法也不同,如果想要引出他身上的蠱蟲也並非沒有辦法,只是可能過程會辛苦一些。”
“我不怕!”週一天趕緊看着大舅舅說道,“我只是不想再受人控制。”
“哎,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中了這種欲蠱的人,是絕對不會死的,但是如
果你和雌蠱蟲離開得太久,就會死得不明不白,下這蠱給你的人,是因爲不想離開你,不過,你如果不是在外面亂來,也不會引來這種禍事……”
我嘴角再次抽了抽,用力的踩了大舅舅的腳一下,他說話要不要這麼實在,能不能替人家受害者考慮一下?
青姨有些不悅的說道:“如果你有辦法就直接說出來,少在那裡臭屁到不行。”
“是是是,青青說的是。”大舅舅痛苦的抱着腳坐到一邊,遠離我和青姨兩個人,這纔看着週一天說道,“首先,你需要準備一桶白醋,並且,在裡面要加上屍油,骨灰,還有你要穿上死人的衣服睡三天三夜……”
“慢着。”看着週一天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我怒瞪了大舅舅一眼,如果說準備白醋,屍油,骨灰倒也就算了,我是外行,我不能插嘴,可是這穿上死人的衣服三天三夜,跟蠱毒有什麼關係?“大舅舅,如果你不懂,千萬不要信口開河。”我小聲的暗示道。
“你這丫頭怎麼可以這信我呢?白醋是爲了要用這味道將他體內的蠱蟲刺激出來,而屍油和骨灰可以消滅蠱蟲,當然,還要加點獨門秘方的東西,這穿死人的衣服嘛,是因爲你剛纔說了,他是正陽型的體質,穿上怨靈的衣服三天三夜,受到陰氣的侵染之後,他的正陽型就會有所減輕,一舉兩得的事情而已。”
聽大舅舅這麼一說,倒也像是有幾分道理,但是對於他的人品,我仍然保持着懷疑的態度。
“行,就按大師所說的那樣辦,阿彩,這些事情只有麻煩你幫我一下了。”週一天卻搶在我的前面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週一天安排好了大舅舅和青姨的房間,我將青姨和大舅舅拉到一旁,將小白的事情大致的跟他們說了一下,便跟着週一天一起離開周家,趕去宴會場地,其實那些陰靈已經被鬼奴吃了,我完全可以不用再跟在他的身邊,他的身上又有我的符錄保護着,普通的陰靈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近他的身,但是週一天卻擔心會橫生枝節,我只好跟着。
晚宴很熱鬧,不知道是主辦方的意思,還是吳成的安排,來了很多媒體記者,各種長槍短炮,我不由自主的低下頭,給週一天說了一句:“放心,我會看着你的。”說完,我便躲在暗處,晚宴進行得也很順利。
沒過多久,突然人羣裡傳來一聲尖叫,然後,整個會場的燈都熄滅了,亮起了幾盞應急燈,打在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得很是蒼白。
有保安捉到剛纔尖叫的那個人,是一名記者,那記者瘋了一般的想要掙脫保安的鉗制,大聲的吼道:“放開我,放開我,這裡有鬼,快跑啊。”
一句話,激起了千層浪,那記者爲了證明自己說的不是假話,還將他的相機拿了出來,“放開我,你們自己看啊,剛纔我在檢查照片,無意中看到這麼一張。”
整個會場突然之間怪異的
停了下來,在他的照片裡,週一天的身後,站着一個穿着紅色棉襖的人,要知道現在是七月十二,天氣熱得有些異常,哪裡有人會穿棉襖的?而且,從剛開始到現在,也沒有看到過這個人的出現,因爲我的目光一直都緊跟着週一天的,除了……剛纔有個人端着酒差點撞上我,那個時候我的視線曾經離開過週一天兩分鐘。
有膽小的人開始往門口跑,隨後,腳發軟的靠在門上,顫着聲音吼道:“門打不開……”
爲了保護貴賓的安全,已經有工作人員開始護着週一天往貴賓室而去,我趕緊跟了上去,卻被保安攔下,週一天看到我,趕緊出聲替我解圍,我走到他的旁邊,輕聲說道:“不用擔心。”
貴賓室裡進來了七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就是柳自立,剛纔我一直都沒有看到過他,但是眼下的氣氛根本就不適合我們多說什麼話,只是客氣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主辦方的負責人說道:“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一定是有人在胡說八道,各位千萬不要擔心,我們這裡根本就沒有停過電,應該是有人在惡意搗亂,我們的保安系統也很萬全,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在做事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來電的。”
因爲主辦方的暖場,大家也都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吳成坐在旁邊,由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臉上甚至都沒有什麼表情,總之,就是非常的鎮定。
這裡的週一天和柳自立,都是經歷過這種事的人,他們表面上雖然平靜,但是從他們不斷轉頭看向門口的反應,動作雖然不大,但是也很清楚的顯示出了他們內心的恐懼。
這時,吳成卻突然開了口,“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剛纔我們進來的是七個人?”
主辦方聽了吳成的話,下意識的數了一下人頭,我也跟着一起數了一下,怎麼數都是八個人,吳成說得沒錯,剛纔進來的時候,我也刻意的數了一下,確實是七個人。而這第八個人是誰?
主辦方連續數了幾次,每個人好像都應該在這裡,但是,他更加清楚的知道,進來的是幾個人!
我看着他越來越蒼白的臉,給週一天點了點頭,快速的從符袋裡掏出靈符,咬破食指畫下符咒:“靈符,列陣!”無論那個陰靈是什麼來頭,先關門打鬼再說!輕輕的晃動着手上的鎖魂鏈,“臨兵鬥者皆陣列前,忿怒聖語,不動明王,歸命,破除一切魔障!”鎖魂鏈發出刺耳的聲音,靈符發出紅光將我們所有的人都包圍其中,一個身穿紅色棉襖的女人站在角落裡,陰側側的看着我,突然張開血盆大口,朝着我飛撲了過來。我冷笑一聲:“不知死活!鬼奴,除!”鬼奴猛的撲了出去,如果不是見慣了她女孩子的樣子,現在她的模樣還真是讓我覺得畫面太美不敢看,一個斯斯文文的小家碧玉,居然張開比那女鬼還要大的嘴巴一口便將她給吞下了肚子裡,還很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之後,飛回了我的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