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公司幾百人而已,所謂的謠言一傳十十傳百,看起來挺老大的工程量其實鐵了心的要找到根源不需要費太大力氣。
愛奇興沖沖地跑過來告訴我說人找到了。
“謠言最開始是從C區那邊傳過來的,我特意聞了一下我C區的一個同學,起初他還支支吾吾的不願意說,後來我把認識你的事跟他說了,那老同學遲疑了一會之後就把他知道的跟我說了。”愛奇獻寶一樣的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說着。
能找到人讓我略有詫異,話說什麼時候我的名字在公司裡已經這麼好用了?
我問愛奇:“你那老同學有沒有提什麼要求?”
愛奇這才消停下去,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我問道:“提了?”
她點點頭,一副做錯了事的小心模樣。
我哭笑不得,到底還是一個新人想的不太周全。說的毒舌一點,新人和老人的差別在於新人做事往往不過腦子。
“什麼要求,說說吧。”我有些疲態的靠在椅子上,揉了揉晴明穴。這段時間貌似一直不得安生,先是緋聞風波讓人心力交瘁,還差點因此把工作丟了前途毀了。好不容易把風波渡過去,一晃眼秦淮和楚方差點在醫院病房裡掐起來。
現在又無端端的生事,謠言滿天飛。
真的是精疲力盡,應接不暇。在這麼折騰下去我感覺我都活不過五十歲。
心裡呵呵的苦笑,這也許就是該死的生活吧。
愛奇看到我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以爲自己做錯了事。其實我不怪她,甚至沒有把這點小事放在眼裡。這丫頭缺少經驗,受到我的命令以後像拿了聖旨一樣忙的不亦樂乎。忙中出錯很正常,只是擔心那什麼老同學會不會欺騙這丫頭善良獅子大開口。
在我眼神的鼓勵下,愛奇這才吞吞吐吐期期艾艾的說道:“**想任您做學姐,他也是上京三院畢業,跟您一樣。”
我點了點頭,然後定定的看着愛奇問道:“然後呢?”
她被我問得一愣,一頭霧水的樣子:“沒了啊。”
我詫異,更多的是不能相信:“你的那個同學,叫**是吧,他沒別的要求了?”
再次見到愛奇點頭的時候,我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還真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以爲**會據此機會獅子大開口……
不過我想不通他爲什麼要認我做學姐,雖然事實也是如此,可聽**話裡的意思他是希望把我們學姐學弟的關係放在明面上,最好由我本人出面主動承認這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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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學院畢業的而已,對他能有好處?
我想不通,不過也沒有多問,坦然的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愛奇告訴我,謠言一開始從B區傳出來,而根源竟然是B區的一個保潔阿姨,姓孫。我讓愛奇去把孫阿姨請過來,即便是愛奇這丫頭都能從裡面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
一個保潔而已,她怎麼會閒着沒事扯公司內部人員的是非。更何況還誇了幾個區,把髒水潑我身上。左思右想,這個姓孫的阿姨我肯定是不認識的,那麼事出有因當面問一問總該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吧。
愛奇走了以後,我連忙給carnmen打電話,告訴她人找到了,方便的話一起來我辦公室一趟。
十分鐘以後,carnmen推門走了進來。
聽我說完話以後,carnmen目光看向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默默,我算是真服了你了,這麼粗的神經也混職場,還混得挺好,你說命運咋就這麼不公平呢?”
她話裡酸酸的味道我是聽出來了,可還是讓我一頭的霧水。
我怎麼就粗神經了。
神經大條?嘿,這不是罵人呢嗎?
Carnmen一臉的哭笑不得:“你剛纔不是問我,問什麼那**要死乞白賴的和你套上關係,想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做?”
我點點頭,兩隻手託着下巴:“難道不奇怪嗎?我又不是什麼名牌大學畢業的,就一野雞大學。**上趕着認我做學姐對他能有什麼好處,說不定還因爲自曝其短讓公司裡其他職員輕視了呢。”
“屁!”carnmen萌翻了一個白眼。
我:“……”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愛奇領着一個四十多歲穿着保潔衣服的阿姨走了進來。
Carnmen眼神示意我少說話,這事全權交給她來處理。
Carnmen讓孫阿姨在沙發上坐下,上下打量着這位四十多歲的婦女,也不說話,就這麼一直的看啊看的。
孫阿姨哪裡見過這陣仗,一開始進了這辦公室時便是緊張和侷促。現在又被carnmen看的惴惴不安渾身不自在,我看的她的一雙手悄悄的在沙發腳上蹭了幾下,那是因爲緊張手心裡全是汗水。
一個人的能力大小因爲這簡單的事就全部的體現了出來,就像carnmen,她什麼都不說什麼又不做,就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幾乎讓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孫阿姨噤若寒蟬,大氣不敢穿一下。
我看出來了,carnmen這是準備敲山震虎,用氣勢擊潰孫阿姨的心理防線。
果然,這樣的對峙不到一分鐘時間,孫阿姨抵不住了。
她吞了一口口水,眼巴巴的望着carnmen問道:“老總,你喊我來幹啥子哩?”
我在一旁笑了,給愛奇這丫頭打了個手勢,讓她出去倒一杯咖啡過來。
果不其然,carnmen幾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孫阿姨,在一番虛張聲勢有板有眼的審問之後,孫阿姨竹筒倒豆子一樣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哪有膽子造謠哩!都是別人指使我這麼做的。”
“那女人我也不認識哩,模樣挺好,就是畫的藥理有妖氣的,她給俺錢,逼着俺滿公司的傳下話,還說了這是公司領導的意思,讓俺放心大膽的說哩!!!”
我和carnmen對視了一眼,孫阿姨對那女人長相的描述讓我們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同一個名字——單樂榮!
又是她!
我露出冷笑,
Carnmen一張臉陰沉了下來。
事情幾乎調查清楚了,我連忙跟carnmen商量該怎麼運作才能讓楚方逃過董事會的追究,順便問了她,當初續簽的時候,楚方爲什麼會給出超出我身價幾倍的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