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最鬱悶的人是我
我與安迪兩個人剛剛踏入大個的辦公室，大個衝着我們倆個人同時伸出了兩根手指。
“喂，我說大個，見個面不容易，幹嘛上來送這麼大的一份禮給我啊！”安迪急走兩步，到了大個身邊，抓住了大個的手。
“靠，你們倆個還知道找我！”
“我們當然知道找你。”安迪嘻皮笑臉，“我們要不知道找你，我們現在過來找你幹嘛，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睡覺好呢，你說是不是？”
“兩個見色忘友的傢伙！”這是大個給我們倆個的評判，但是我不願意接受這個名號。
“大個，我可沒有見色忘友，這些日子不是忙嘛。”我開始辯解了。
大個的臉色卻是一暗，衝着我一撇嘴，“你小子還有臉說，來送李楠，也不順便過來看看兄弟，跟兄弟喝點酒，丫的！”
安迪在一旁偷笑起來，也不接話了。而大個卻沒有讓他消停下來的意思。
“你也別笑，你小子也有份。”聽到大個也不放過他，安迪的笑臉才收起。不過他可不像我這麼老實，嘴又沒有了把門的。
“我說大個，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嘛，再說你可是一個公司的老總，事情多的要死，我們天天煩你，你還有空陪家人了嗎？”
“別拿這個當藉口。”大個用力的拍了下我和安迪的肩膀。
“成，不拿這個，可是那天我過來，好像看到你和某個模特在做特殊的運動啊，你知道的……”安迪說的很慢，同時眼睛也開始盯上了大個的眼睛，“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人打擾那種好事。同時，我也是已不不欲，勿施於人的。所以吧，我就沒好意思進去，要是我真進去了，那真是見到了不好。而且我也知道這事不好意思說……說了吧，咱們兄弟都不爽。”安迪說到這，大個已經要上手捂他的嘴了。他輕巧的跳開了，“我說你洗沒洗手，你手一股子腥味呢？不是剛乾了什麼之事吧？”
我在一旁聽的很清楚，我已經知道情況是怎麼樣的了。這個安迪還看到了這麼一幕，看來有了這個小辮子，以後可容易多相處了呢。
“整你個沒有正形的！”大個喝道。
“好啦，我們也不追究了。”安迪變爲主動，“我說大個啊，人家今天小飛找你有事。別扯這些沒用的。咱們兄弟在一起沒啥說不得的。”
“是！”大個應了聲，也不再板着臉了，笑道：“日了，老子遇到你這個魔迪，我真他媽的沒制了。”隨後轉頭問我道；“會飛的，你說，是啥事啊？”
“噢，是關於李楠的事。”我淡淡的答道。不過一聽到是李楠，大個的臉色涮的就變了。
“怎麼了？”我問道。
大個眉頭一皺，“我說小飛啊，你也知道，在我的公司裡面，她們之前有競爭是很正常的事。用了什麼特殊的方式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不能因爲你家的李楠受了一點點的委屈，就讓我出頭，這事我真做不了。”大個從說話到結束，眼光一直不敢看我。心裡算是十分的爲難。
我一聽，就知道他想歪了。不過也知道現在李楠在他這裡一定是受着別人的擠兌呢，不過我一想也就覺得無所謂了。畢竟大家都是社會人，都是在這北京的地面上混的，在這個地面上混的人，哪有容易混的，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我搖了搖頭。
“那什麼事？”聽到我說的不是這事，大個的眼睛才擡起來與我的眼光對到一處。
“我是跟你商量些事情，關於李楠……”
“你這麼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啊！”大個確實不會明白，我說的也不是很明白。而實際情況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腦子想了好多種方式，都覺得不是特別的合適，所以，在說的時候就顯得很亂了。
爲了掩飾我的亂意，我有手撓了撓腦門，“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現在需要李楠去做宣傳片，因爲她是你們公司的人，所以，需要跟你商量合同。”
一聽到是合同，大個的眼睛中就閃着金光了。
“你們給多少？”大個果然是一個實在人，上來就直接問最直接的問題。
“本來說十萬，不過後來變一萬了……”
“停！”大個怒道：“他媽的，你們哪個領導給的價格，他媽的是不是窮瘋了，丫的，不是你給的價格吧？”大個衝着我開始大喊大叫，不過後來，他罵到一半，收回了一半。
“你容我說完！”我舒了口氣，心道這些當了老闆的人啊，談生意的時候，都這樣，哪能像是在合平的談，很多時候就是拍桌子的。“但我想了，如果用你們公司空上殼做的話，應該不是這個數。”
“當然不是這個數。日了，你們公司真他媽的！”大個聽出來不是我主謀，他可以敞開了罵了。我心裡給杜總畫了十字。
“成了，你先別罵，這事做不做？”
“有錢的事當然做！”嘴中髒字不斷的大個突然停下了，眼睛瞪的老大，像是要吃人一般。“可是這個錢不成！”
“那你準備怎麼弄？”
“放心，我不佔你們的便宜。這個項目談成了，我和李楠對半分，這成了吧？”
“啊？”我腦子微微的一個短路，不過馬上想明白了，這個大個真聰明，不說多錢，一下子說對分，就是五五分成啊！唉，他的胃口可不小。
“成了，把你這些人的聯繫方式給我。”大個說道。
“好！”我迅速的把杜總電話給了他，他一看笑了。
我知道他笑什麼。其實我們之間合作這麼久了，我們只是中層以下的合作，至於上層的，還沒有，而今天，他就可以跟我們的領導正式見面了，他能不高興嗎？
“大個，你可要把這事給我乾的明白點，要是不明白的話，小心我到時找你麻煩！”我說道。
“這個你放心，兄弟幹啥的，兄弟就是幹這個的。沒有事的。”大個嘿嘿一笑，眼中閃着商人所特有的光芒。
不過，很快，大個就很深情的拉住我的安迪，“我說你們倆個小子有一個得啦，別在我這裡再尋目標了。”
“你什麼意思？”這一次我和安迪竟然是異口同聲，我猜想安迪也沒有想明白他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們倆個一個有一個模特女友就成了，別再騷擾其他人的成嗎？”
“我們哪有？”我和安迪又是異口同聲。
“你當然有，就是！”大個用手指着我的頭，“你一個李楠就夠有桃花運了，還非得惹上夢娜，挑起楊姝，我說你到底要幹嘛？你難道不知道桃花太多，就不再是桃花運，而是桃花劫了！”
“我先聲明啊，夢娜是我的妹妹，至於那個楊姝，我可沒有興趣。”
“可她們對你有興趣！”大個高喊。
我很快的就分辨出來他說法的不同，他說的是“她們”而不是“她”，那就是包括了夢娜和楊姝。而我，當然知道我與她們之前絕不是簡單的關係，至少，說不清楚是什麼關係。再說了，這年頭，關係能說清楚嗎？所有都是動態的嘛！
“得，你饒了我吧，我可沒有這種閒心。”我搖了個搖頭。
“虛僞！”這一次是大個和安迪兩個人異口同聲，而我，真是鬱悶了。
“不過說實話。”大個嘆了口氣，摟住我的肩頭，“你們倆個小子可給我老實點，我就這麼點家底，你們要是全給我弄光了，小心老子讓你們成太監。我弄這麼一個美-女如雲的地方容易嗎？敢情我現在收集，你們倆從中得利。丫的，太不公平。”
我和安迪對視一笑，安迪道：“這個不能怨我們。因爲窈窕淑女，是男人就好地。你都有你的黃依依了，還和我們搶啥，你就別弄小三、四、五了。”
“操，你們小子沒個人性！真他媽的過分，對了，下個月就要過元旦了，咱們是不是也有點什麼特別的活動？”大個問道。
“你想來什麼活動？”我問道。
“爲什麼要活動？”安迪卻這麼問。
“過節了，要整點活動嘛，要不在家裡呆着多不爽。特別是你們剛纔還跟我說了那些話，我突然想到的。你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得有這個意識，丫的，你們以前兩個光棍，就知道自己樂，現在有了女朋友了，你們也得跟我一樣，受苦去！”大個吼道。
“我們受什麼苦？”
“有了另一半的男人都要受的苦！丫的，別以爲愛情都是甜蜜地，這只是剛剛開始！”大個說着，一雙眼睛中透着十足的快意。
“嘿嘿，太好了。從此以後，我不是最鬱悶的了。至少有兩個倒黴蛋要跟我一起了。哈哈哈！”
而我和安迪卻是莫明其妙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讀懂了一句話，莫不是這個大個瘋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