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兵刃相見,都露出了各自的爪牙。
葉舒不是蠢蛋,他早就感覺央依不太對勁兒,怎麼會有這麼傻白甜的聖女呢?在墓中她可是厲害得很,出來了卻跟個鄰家小妹妹似的。
而且自己突然能控制痋蟲攻擊嗡鯊,央依必定看在眼中,不可能不懷疑,但入了山後她卻一句都不提,還不計較自己的各種出格舉動。
毫無疑問,一切都是裝的,央依心裡有鬼。
“你這個陰險的暹羅人,跟我玩套路你還嫩了點,我特麼就知道你盯上痋王了,怎麼不繼續演了?”
葉舒一石頭砸過去,快後退,退到樹邊抓起一根木棍,這是他白天偷偷藏好的。
央依驚怒不已,抓着彎刀步步逼近:“你有臉說我陰險?你這個該死的臥底,到底什麼時候潛伏入我聖靈教的?還有你到底是如何得到痋王的!”
央依不可謂不怒,本來此次大雁山行動勢在必得,一百五十年前種下的痋王即將收穫,不料卻被一個漢人搶了成果,自己的人還死傷殆盡,實在難以接受。
葉舒甩着木棍,見央依氣得七竅生煙不由賤賤一笑:“這叫做蒼天有眼,你們以爲自己計劃縝密,卻不知巡撫大人一百五十年前就已經佈下局了。嗨呀,這是最氣的,讓本帥比白白撈了便宜。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你們比那些英吉利人還要蠢啊。”
“你!我殺了你!”
央依怒火攻心,手持彎刀衝近,夾着一道寒光朝着葉舒刺來。
葉舒擡手就是一棍,跟彎刀相擊,木棍斷成了兩截。
他暗自驚訝,這聖女的武器好鋒利,而且她還懂得格鬥技巧,自己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他果斷轉身就跑,老子不跟你正面鬥。
央依見他一交手就跑,不由冷笑:“你拿什麼跟我鬥?我勸你主動投降。”
“好男不跟女鬥,我們漢人從不欺負女子,今日我饒你一命,好走不送。”
葉舒跑得飛快,一下子就鑽入叢林去了。央依冷哼一聲,快步追擊。
別看她是女子,但體力十分好,又經過特種訓練,頗有女兵英姿,並不輸給男人。
然而葉舒跑得更快,他彷彿熟悉林中的路一樣,七拐八折,將所有會阻擋人的樹枝和灌木都躲開了,十分熟練,就彷彿演練過無數次一樣。
央依在後面也察覺到了不對,按理來說,葉舒應當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的,但他卻彷彿一個老司機在林中跑動。
“你這奸詐的漢人,白天離開了那麼久就是去熟悉叢林了?”
央依怒道,心頭火氣更甚:“你早就在防着我了,真是卑鄙!”
葉舒繞過一顆大樹,探出腦袋笑道:“不服咩?來咬我啊。”
他不跑了,央依牙關緊咬,如同一頭激怒的豹子一樣衝過去。
不過十幾秒她就衝到了葉舒所在的樹面前,正要一刀划過去,不料葉舒忽地怪笑一聲,雙手猛地一抽,幾根掛滿樹葉的樹枝就抽了出來,當即抽了央依一臉。
“哈哈,愛你喲麼麼噠。”
葉舒手中抓着白天就放在此處的樹枝,當起了雞毛禪子,又快抽了第二下。
央依狼狽地躲開,一臉紅印,慘不忍睹。
“啊!你這該死的王八蛋!”
央依氣得炸毛,跟只兔子一樣越過大樹,繞到葉舒正面。葉舒立刻將手中樹枝砸過去,繼續跑。
央依不躲不避,手中短刀劈下,兩下就將樹枝劈開,樹葉落了一地。
她臉色冰冷,不再說一句廢話,咬牙切齒追擊葉舒。葉舒對這一片十分熟悉,白天他可是在這裡呆了一下午的。
一陣跑動,前方出現了一片低矮的樹枝,將道路擋住了。葉舒嘴角露出陰笑,護着臉衝過去,消失在樹葉後。
央依沒有絲毫遲疑,也衝了進去,然後……她劈頭蓋臉地撞進了一片荊棘叢,渾身都被倒刺勾住。
而葉舒在不遠處靠着樹抖腿笑道:“年輕人啊,我要給你一點人生經驗,遇到看不清的路,不要瞎幾把衝。”
他說完就大笑着繼續跑,央依嘴脣抖,臉色鐵青,身上的衣服都要被倒刺勾破了。
怒氣攻心間,聖女大人已經接近崩潰,她強忍疼痛,兇猛地衝出荊棘叢,身上肌膚頓時被勾出一道道血痕。
可她全然不顧,顫抖着嘴脣瘋狂追擊葉舒。
葉舒又繞過了幾顆大樹,然後跳過一片鋪滿落葉的空地,靠在樹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央依如影隨形,很快追了上來,明晃晃的彎刀握得緊緊的,勢要將葉舒碎屍萬段。
葉舒喘着氣擺手:“不行了,不公平,你體力怎麼這麼好?要不咱們暫停一下?先聊聊人生理想怎麼樣?”
央依一聲不吭,快步衝過來,眼看離葉舒只有一兩米了,她也露出了快意的笑容,然後……撲通一聲,她整個人都下墜,落入了一個大坑中。
葉舒捂住肚子狂笑:“嘎嘎,所以說啊,年輕人就是缺少人生經驗,你還是圖樣圖森破啊。”
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個天然形成的大坑,坑底還有污泥,央依平沙落雁,一屁股坐在了污泥中。
“我白天可是在這裡累得半死,要鋪好這個陷阱真不容易,我又要去找細的樹枝,又要鋪落葉,真是辛苦啊,你這一腳踩得妙,踩得呱呱叫。”
葉舒抱着雙手在坑邊俯視央依,央依怔怔地坐在坑底,感覺到屁股涼絲絲的,污水都浸入溝裡去了。
她的彎刀也落在一旁,整個身體都髒兮兮的,又有血跡又有濺起的污泥。
“我……我……我,呼,呼……”
央依氣得牙齒打顫,她大口大口地吸氣,半分鐘後猛地抓起污泥中的彎刀,跟只野猴子一樣往坑上爬。
葉舒咧嘴一笑,彎腰撿起一根粗大的木棍,當頭就是一棍下去。
央依正爬出坑口,被葉舒一棍子又打了下去,這次臉着地,狂野而美麗的臉蛋鋪在了污泥中。
葉舒嘴角帶笑,撿起一把樹葉捲了個旱菸叼在嘴裡,又掏出央依的打火機點燃了。
“事後一支菸,快活賽神仙,你要來一支不?”
葉舒表情賤兮兮的,央依撐着爬了起來,然後默默地坐着。
她一言不,也不看葉舒,而是嘴脣一張,吐出了金蠶蠱。
葉舒挑挑眉:“你要作甚?”
“我要跟你同歸於盡,用痋王吧,哪怕我的金蠶身死,我也要殺了你!”
哈?
葉舒一臉不解,央依卻不再多說,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忽地擡頭,眼睛紅彤彤地盯着葉舒。
“殺了他!”
那金蠶蠱霎時間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葉舒。
葉舒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心口一痛,那金蠶蠱竟然咬破了他的心口,瞬間鑽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葉舒臉色白,自己心臟破了?
他連連後退,無力地靠着樹,感覺力氣都被抽空了,連站都站不穩,只能滿臉冷汗地坐下。
一身髒兮兮的央依趁機爬出了坑,但她臉上多了幾分詫異。
“你爲何不用痋王?”
她根本沒料到葉舒竟然一下子就中招了,還以爲會有一場惡鬥,早知如此,她一開始就用金蠶蠱了。
葉舒心裡也驚疑不定,痋王罷工了?雖然自己無法操控痋王,但痋王好歹得保護自己吧,就這樣讓金蠶蠱咬破心口是幾個意思?
他暗想慘了,心口的痛感也越來越強烈了,裡面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翻滾攪動一般,讓他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央依儘管很疑惑,但見機還是大喜,當場撲過去,彎刀已經抵在了葉舒脖子上。
葉舒趕緊叫道:“別別別……有話好說,我都沒殺你……其實我不忍心對你下手,所以纔沒用痋王,不然你早死了。”
葉舒渾身都是冷汗,忍痛忽悠着。央依不聽他忽悠,但心裡實在驚奇,倒也暫時沒有殺葉舒,而是從腰間掏出一小捆特質的繩子,將葉舒死死綁在了樹上。
“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麼花招,金蠶蠱會吃了你的心,你等死吧!”
央依十分冷酷,葉舒心裡臭罵,到底什麼情況?痋王你特麼乾點事兒啊!
正暗罵,心口忽地不痛了,一股熱流從腹部升起,竟讓葉舒皮膚開始變紅了。
於此同時,央依也覺察到了不對勁,她臉蛋上飛起了兩抹紅雲。
“金蠶蠱……成長了?怎麼回事?不可能啊,才受了傷……”
央依驚喜自語,手一擡:“出來。”
那隻金蠶蠱受她控制,當即從葉舒心口鑽了出來,但卻不肯落在她手上,而是繞着葉舒飛舞,似乎戀戀不捨。
葉舒好受了許多,趕緊按住心口,卻現沒有流血,疼痛也消失了。
但他體內的躁動越難耐,彷彿有一萬隻螞蟻在爬動一樣,又彷彿喝了十公斤春.藥,讓他大口大口地噴着熱氣。
央依見他如此,不由臉色大變:“蠱配?”
她眸子都睜大了,然後一咬舌尖,擠出了幾滴精血:“回!”
那隻金蠶蠱遭到了強制牽引,終於飛回了央依體內。
央依轉身就跑,但跑沒幾步,她雙腿就軟了,渾身肌膚紅得跟晚霞似的,呼吸間也似乎在噴火。
然後她轉身,跟着魔了一樣看着葉舒,眼角都擠出了眼淚。
“你這……下.流的漢人,給我壓制痋王,我受不了了!”
她一步步靠近,眸中春.情涌動,渾身香汗淋漓,妖異的氣息竟將一身狼狽都壓下了。
葉舒口乾舌燥,感覺心臟要裂開了,而且褲襠裡的東西也十分不聽話,已經一柱擎天。
“我特麼怎麼壓制?你想幹嘛?我還是黃花少男啊,冷靜點,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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