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牢獄之災簡直坑爹。
要不是怕白綾一言不合把自己給砍了,葉舒真得大鬧一場。
此時聽小帕提起巫喵,葉舒也是一喜:“巫喵啊,她是我好朋友,小帕,你快去通風報信,讓她來贖人,我一家老小都等着我回去呢。”
小帕連連點頭:“成,不過現在很晚了,我明早再去吧,你今天就先睡一下牢房,做做樣子給白綾小姐看。”
這點小事自然沒問題,葉舒當即答應。小帕立刻喚來一個獄警,嚴肅道:“將此人關押好,他是重要的犯人,要單獨關押,好生看管,別讓他跑了,免得白綾小姐責怪。”
小帕自然也要裝裝樣子,那獄警不敢鬆懈,推着葉舒往牢房走去。
葉舒瞄瞄這獄警,獄警尖嘴猴腮,體毛旺盛,手指還彎彎的,跟沒育好似的,看着有點怪。
“兄弟,你是什麼妖啊?長得這麼帥,一看就不簡單啊。”
葉舒睜眼說瞎話,獄警一怔,嘴角露出喜悅而古怪的笑:“你也很帥啊,還這麼主動,我喜歡。”
嗯?等等,似乎氣氛有點不對啊,怎麼“曖昧”起來了?
葉舒嘴一抽,不吭聲了,還縮了縮菊部。他不吭聲,獄警也不吭聲,就是迷之微笑着打量他,上下都看了個遍,還盯着葉舒菊部猛瞅。
葉舒暗自蛋疼,不會吧,遇上一個基佬?自己是不是不該誇他帥?
尋思間,兩人已經走出了茅屋的範圍,往一處山腳下走去。
那一片山腳到處都是妖怪,露天洗澡的、甩着丁丁亂跑的、抓着番薯大吃的,狂野得很。
這裡估計就是牢房了,葉舒看見那山腳巖壁中有許多山洞,密密麻麻,大小不一,就跟窯洞似的。
附近很多獄警在巡邏,還揍不聽話的妖怪,相當粗暴。
押送葉舒的獄警親切地解釋:“現在是夜班休息時間,半小時後他們又要去挖煤了,不過你不用,我帶你去最好的牢房睡覺吧。”
這個好,但你特麼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葉舒斜眼瞟瞟他,老覺得不自在。
他有所不知,在煤山監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看上對方了,就誇對方帥,這樣對方就明白你的心思了。
這獄警耳濡目染,早已愛上了這調調,又見葉舒光着上身,臉面不賴,身材不差,還主動送上門,他自然是不會放過。
“走這邊,我不會虧待你的。”
獄警笑意盈盈,將葉舒帶到了山腳偏遠一角,這裡的牢房都是獨立牢房,少有人住。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一個窯洞,獄警摸索了一下,打開了燈。葉舒一瞅,這洞裡有牀有座椅有衛生間,還有燈泡和一臺老式電視機,待遇很不錯了。
“你以後就住這裡吧,不要想着逃跑,老老實實悔過,會有精魂丹領的,你要是跑的話,會被外圍的執法官一刀砍了,不划算。”
獄警好心叮囑,葉舒連連道謝,心想反正我很快就能走了,跑什麼跑。
獄警說完了也就閉了嘴,但他沒有離開,反而朝葉舒眨了一下眼睛,還去洞口把鐵門關上了。
葉舒一陣惡寒,我勒個去,還真特麼要那啥?
他趕緊道:“兄弟啊,我累得要死,得洗個澡睡覺了,不勞你操心了,你先走吧。”
葉舒擡腳往衛生間走去,獄警一愣,露出不滿之色:“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孫悟空可不是好惹的,你先撩我,我門都關了你不搞了?”
葉舒一噴:“啥?你是孫悟空?”
“對,我外號孫悟空,乃花果山十三太保之一,你最好別惹我。”
葉舒臉頰直抽,你特麼就是個猴子吧,孫大聖的名號都敢用?
“孫先生,情愛之事不可強求,在下唐三藏,早已皈依佛門,斷然是不能行苟且之事的。”
葉舒連連搖頭,獄警挽起了袖子:“你特麼逗我?老子門都關了,外邊兒的人都瞅着呢,你不跟我搞,我臉往哪裡擱?”
挖槽,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寂寞過頭了?葉舒一下子跳開:“喂,有話好好說,我是佛教徒,你要理解我一下啊。”
獄警氣得夠嗆:“都他媽坐牢了還**什麼佛,你皈依佛門是吧?好,我帶你去拜佛。”
獄警一伸手將葉舒扛起往外面走去,脾氣爛得不行。
葉舒皺了眉頭:“孫先生,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他心裡已經怒了,然而獄警更怒,還有幾分失望:“我讓你皈依佛門!老子當差三年了,每個妖怪都嫌棄我,明明都是一幫基.佬,憑什麼嫌棄我?”
hat?
你們一幫人都有病吧?
他心頭臭罵,人已經被獄警扛了出去。頓時不遠處一堆妖怪都怪笑着看過來,紛紛叫嚷。
“猴子,你終於要破身了啊,可喜可賀。”
“加油啊,這小哥長得不錯嘛,被你賺到了。”
“介不介意一起?我的丁丁乎你的想象?”
這幫墮落的妖怪嘎嘎直笑,簡直不堪入目。猴子臉色難堪,喝罵道:“老子早就破身了,你們嘰嘰歪歪個啥?趕緊去挖煤!”
“是麼?昨天我纔看到你偷偷擼啊,手臂酸不酸?”
猴子臉色一訕,低罵一聲快步走了。
葉舒被他扛着一路小跑,繞過了山腳,到了另一邊。
這裡就沒有妖怪犯人了,只有少數幾間窯洞牢房。
猴子冷冷一笑,將葉舒丟進了一間窯洞:“給我老實待着,這裡會讓你沐浴到佛光,我讓你皈依佛門!”
猴子沒有進洞,轉身跑了,似乎對這裡有所忌諱。葉舒揉着脖子看了看洞裡,這破洞啥都沒有,只是地上鋪着一張草蓆,連個被子都沒。
他暗歎晦氣,真是倒黴,碰到個基.佬獄警,被他穿了小鞋。
不過他心寬,哪裡都一樣,反正巫喵一來自己就可以走了。
他去草蓆上坐着,又看看洞裡,洞裡一目瞭然,暗淡的燈光下再無其它。
“這裡跟沐浴佛光有啥關係?”
葉舒琢磨了一下,打着哈欠躺下了。他疲憊之極,迷糊間就要睡去,結果冷不丁耳膜一震,大氣磅礴的佛法吟唱衝入耳中,嚇得他一個激靈蹦了起來。
那吟唱十分清晰,就從牆壁上傳來,聲源似乎是在隔壁窯洞。
葉舒暗自詫異,這就是沐浴佛光?隔壁的窯洞裡難道有個真正的佛教徒?
他貼着牆仔細聆聽,這佛門吟唱的調子很沉穩,就彷彿一位老和尚在念經一樣,經久不歇。
葉舒緩緩挪動耳朵,逐漸現了能聽得最清楚的位置,再仔細一看,原來這裡牆壁上有個拳頭大小的洞口,浩大的佛音就從洞口中傳出來。
他貼着洞口喵過去,只看見一片漆黑。這窯洞沒開燈,只有吟唱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分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