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身體上的情況再一次惡化,安雪再也無法對她的身體進行掌控。
好在有精血壓着還能勉強保持沉睡,不用費太多的精力去看管她。
以胡了的話說是安琪身體裡的蠱蟲感應到熟悉的地方,所以相對比較活躍。
對於他這說法我半信半疑,敢情現在這蟲子也會認故鄉了?
老兩口弄晚飯的時候,我跟胡了窩在院子裡抽着悶煙。
“有財,你沒有聽過苗嶺這邊人蠱的傳說?”
身旁的胡了突然輕推了我一下,綻着笑臉問我。
“沒有!”
我哪有胡了這麼多經歷,對於這些方面的事情更別說瞭解,連聽都沒聽過。
現在能混到現在,不得不說是僥倖以及有人不想我死而已。
“嘿,那你還真該聽聽!”
“據說以前沒人敢來苗嶺,因爲這邊的人會抓外鄉人來當蠱蟲的活飼料!”
胡了露出臉陰森的笑意,裝出一副極爲誇張的古怪表情。
我不由聳了聳肩,胡了這講故事的水平真爛,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見我沒什麼反應,胡了臉上似乎有點掛不住,再次陰沉了下來。
“有財,你有沒有覺得這屋子裡有點不對勁。”
“哪不對勁了?”
我下意識的反問了句,我倒覺得這就是普通的農家,再爲正常不過。
胡了挑了挑眉頭,嘴角泛起抹怪異的笑容。
伸手指了下我腳旁邊的一個罈子,雙眸裡透露着幾分玩味的意思。
“罈子?農村裡有幾個罈子很正常。”
我皺了皺眉頭,沒明白鬍了究竟想表達什麼。
“你說罈子裡面,養的會不會是蠱蟲?”
胡了冷不丁的說出句話,聽的我不禁心裡冒起層寒意。
這隨便找的農村都養蠱,沒這麼誇張吧?
我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相信,現在這個時代,這種東西很少了纔對。
“你還別不信,這屋子裡上上下下豈碼有十來只罈子,估計絕對有!”
胡了很是肯定的說着,我倒沒發現他什麼時候觀察的這麼仔細。
“要不打開看看?”
我半信半疑的衝胡了說道,下意識的看了眼屋裡,老兩口並沒有出來。
胡了沒出聲迴應,只是突然推了我一把,我肯定這貨是故意的。
由於我沒有防備,身體頓時被他推的直往一側傾斜,直接把腳旁的小罈子給絆倒。
隨着一聲清脆的撞擊聲,罈子被磕倒在地上,上面的壇蓋掉落到一側露出漆黑的壇身。
等了有分把鍾,也沒見到裡面有什麼東西出來。
我不禁莞爾,敢情是我們太過於緊張,根本什麼都沒有。
“老胡,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笑着衝胡了問道,現在這情形打消了我剛纔升起來的不好念想。
“我去,不可能啊!”
胡了兩道劍眉頓時間緊皺了起來,似乎對於自己的判斷失誤很不甘似的。
他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小空罈子上下打量。
我不由晃了晃腦袋,沒那心思陪着胡了亂耍。
“我去!”
就在我將視線抽離的時候,胡了突發出聲啐罵聲。
頓時驚的我連忙將視線投了過去,纔看到胡了手裡捏着條不長的褐色小蛇。
我不禁緊緊盯着胡了的手上,看樣子他沒有被咬到。
“奶奶的,要不是我反應快,估計這會已經挺屍了!”
胡了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可我怎麼看他手上的蛇都覺得很普通。
一般毒液豐富的蛇色彩相對都比較鮮豔,這種土色的小蛇,好像沒毒纔對。
“嘶”
就在恍神的間隙,胡了手裡的小蛇居然一種詭異的姿勢從胡了手裡逃脫。
居然“咻”的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朝着我身上襲來!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快速摸出鬼刃將襲來的小蛇劈成兩半。
蛇頭跟蛇身被我劈成兩段摔落在地上,但是蛇頭還能動,掙扎着想朝着我身體靠近。
胡了有幾分失神,估計事情發展的有點快,他沒反應過來。
“看我幹毛,你大爺的怎麼不抓緊!”
我衝着胡了吐糟了聲,要是這蛇真的是人養的蠱蛇,真咬在我身上還得了。
“趕緊處理,蠱蟲不能亂殺!”
胡了
快速的衝着我喝了句,猛的擡頭朝着屋裡方向瞅去。
看這貨的樣子還真有幾分作賊心虛的樣子,不過胡了的表情是認真的。
看他這副模樣,我不得不信了幾分,或許這玩意真的是蠱蛇也說不定。
“把好風!”
胡了很是乾脆的衝着我喝了句,而他則快速的掏出張黃符丟到了兩截蛇軀身上。
隨着幾句簡短的咒語,附在蛇身上的黃符立即燃出黃色的火焰。
我朝着漆黑的屋裡掃了兩眼,並沒有看到兩老口出來,懸着的心也鬆了下來。
回頭的時候,地上已經只剩下一攤紙灰,那條小蛇已經被燒的灰飛煙滅。
“還好只睡一晚,明天就離開這,不能在跟他們待下去。”
胡了很是急促的衝我說着,腳上沒閒着,將小撮紙灰踢散到完全看不出痕跡。
我點了點頭,沒有什麼意見。
胡了交待完後便將地上的小罈子拾起,稍微收拾下放回原處。
就在胡了俯身的同時,我猛的發現側身有異樣的目光在注視着我們。
我猛的把視線投了過去,土牆上面有雙眼睛在賊溜溜的注視着我。
隨後爬上來的是個瘦小的人影,估計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他似乎挺怕生人,不怎麼敢正視我們,低着頭往屋裡走去。
我緊繃的神情也放鬆了下來,不過是個孩子,應該不知道這麼多彎彎道道。
“有財,怎麼了?”
恰好起身的胡了並沒有看到那個孩子,估計是看我神色異常。
“沒事,有個孩子經過,應該沒看到我們之前的事情。”
我衝着胡了說了聲,並沒有把小孩子的事放在心上。
胡了皺了皺眉頭,倒也沒多說什麼,下意識的往先前小孩進去的地方打量。
不過那裡早沒了小孩子的蹤影,傳來的只有陣陣菜香,看來老兩口已經快做好了晚飯。
“老胡,這飯菜能不有吃,不會有麻藥吧?”
我故意笑着衝胡了問道,純粹是開玩笑的。
“能不吃最好,稍有不小心絕對**溝裡翻船。”
出乎我的意料,胡了迴應的很是嚴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