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心,我沒有心一樣可以活!”
我大聲吼叫着,拼命的想從無心的怪圈子裡繞出來,但是效果有限。
趁着我現在自身難保的時候,四周圍繞着的村民尤如野獸般朝着我身體上撲來。
好在我出來的時候將蠱心交給了胡了,不然現在多半會被他們給搶去。
這些村民在我的身體上四下翻找,顯然是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嘿嘿.你有心?你哪來的心?”
高大爺的陰森森的嗓音再一次在我的耳邊響起,他的手居然掃上了我的胸膛。
我現在雖然意識混亂,但對於這種感覺倒是十分清楚。
我胸口上正如被撕裂般極度疼痛,根本無法阻擋他們想要做的事情。
隨着我胸口上的衣服被硬生生的撕開,對於他們的舉動我心裡已經知道大概。
以高大爺爲首的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他們想要扒開我的胸腔,讓我看看自己究竟有沒有心!
我連思緒都無法收回來,更別談能出手阻止他們。
胸腔上劇烈的疼痛抵擋了任何的痛楚,我能感覺到皮肉被撕開的觸感,但這所帶來的疼痛根本比不過我內心的揪痛。
“桀桀沒心,你也沒心!”
高大爺的怪笑聲頓時在我的耳邊炸響,冷冽的陰氣不斷往着我被打開的胸腔裡倒灌。
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的胸腔上應該已經被他們硬生生的撕出條口子。
“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倒底有沒有心?”
高大爺的張狂怪笑聲仍舊在響着,根本不管我同不同意,已經有人將我的身體往上撐起。
我的腦袋被強行按壓着往自己的胸膛上望去,正對心臟的位置上出現條近十公分寬敞的口子。
翻開的皮肉裡展現着粉色的肉芽,再往裡漆黑一片但確實沒有正常該有的心臟。
傷口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血液涌出,估計是我身體裡的陰氣自動凝住血液,不然流血都能流死我。
“砰”
看沒兩眼,託舉着我的手毫無徵兆的被收回,我的腦袋再次撞擊在堅硬的地面上。
我呆呆的望
着灰濛濛的天空,眼眸裡的生機正在一點點的消失。
耳邊不斷充斥着這些村民的怪笑聲,無心的話題接二連三的從他們嘴裡蹦出。
我早就知道自己沒心,因爲我的心換給了安琪,但是此時此刻卻有種極爲古怪的感覺。
隱隱有種潛意識在做怪,人沒心自然不能活,而我從始至終都是人怎麼還能活着
這個古怪又要命的念頭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間,我身體裡的生命力根本就不再受控制。
我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尤如條死狗一樣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就這麼呆呆的望着天空,腦海裡的意識在這一刻在開始漸漸渙散,眼眸裡的生機已經流逝到了最後時刻。
人心無自然不能活我應該是要死了!
“人無心照樣可以活,你們不是活的好好的麼?”
就在我的意識即將陷入死寂的前一刻,一聲不卑不亢的聲響再次悠悠的在我耳邊響起。
跟最開始時質疑我能存活的那句話一樣,它同樣包函着極其怪異的魔力。
這些人無心的確活的好好的,我同樣如此
這個念頭不斷的在腦海裡生根發芽,原本四散的意識尤如江河漲潮般快速涌起。
有了這個生存的念頭紮根,胸腔裡極爲揪痛的感覺居然悄然消失。
再沒有這種揪痛的感覺牽絆,我身體上的各種機能快速的恢復,我尤如重生了般。
趴伏在我身體上的這些村民同樣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好幾隻手朝着我脖頸上抓去。
更有甚者,尖銳的利爪直接往我胸膛上抓去,似乎是想從那條撕裂的口子抓進去。
面對他們的攻擊我沒有絲毫的緊張,從最開始那種魔障的感覺中衝破出來後他們便奈何不了我。
我根本就不需要呼吸,掐又怎麼會掐的死我?
還有想抓碎我內臟器官的這些傢伙,同樣如同異想天開,我遍佈全身的陰氣已經形成了他們逾越不了的屏障。
“茅山驅邪有神方,上請天師收不祥!”
就在我準備催動身體裡陰氣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冷喝聲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我不禁
聽的有些愣,這什麼鬼玩意,茅山?
沒等反應過來,趴伏在我身體上的這些村民像是遇着什麼極爲恐怖的東西似的,一溜煙的全部從我身上逃離。
沒了他們的阻礙,我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纔看到有個穿着普通休閒裝的中年男人正信步朝着我走來,臉上掛着抹淡然的笑意。
要是我沒聽錯的話,先前那句謁語應該是他嘴裡喊出來的。
“啊”
就這麼一失神的功夫,我的耳邊接二連三的響起陣陣慘叫聲。
我連忙循着聲音望去,先前逃竄的那些村民居然全部軟倒在地上,看上去再沒有任何的生機。
“你全解決了?”
我下意識的問道,就這麼簡單明瞭的一句話,有這麼大威力?
“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小兄弟沒事吧?”
中年男人給我的第一感覺很好,沒有絲毫的架子,說話的聲音也充滿了關懷。
我猛的搖了搖頭,趕緊整理好身上的衣物,這副模樣總覺得在他面前很失禮。
“沒事就好,以小兄弟的能力本來是不需要我幫忙的,不過心魔阻礙,差點壞了事!”
中年男人淡淡的說着,提起剛纔的事確實兇險。
我沒有想到我自己明明知道的事情居然會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差點就栽在這陰溝裡。
“咦”
我正整理着衣物,眼前的中年男人突然發出聲驚呼,一雙眸子牢牢的盯在我的身上。
“大哥,怎麼了?”
我很是納悶的問了句,被個大男人邊麼盯着,尤爲不好意思。
“小兄弟,這東西誰給你的?”
中年男人伸手指着我脖頸上的黑線繩圈,很是驚訝的問着我。
我下意識的摸了下,這玩意是當年張平給我的狼牙吊墜,不過只剩下條繩子。
一想起張平,我突然猛的想到胡了似乎跟我說過張平使的手段是茅山的,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也是茅山的。
我不由把視線投向了眼前的男人身上,他同樣極爲好奇的盯着我。
張平跟他都是茅山的,豈不是會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