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想要謝伯帶我將方大夫的肉身找出來。
可是他一說完,溜的比免子還快。
眨眼的功夫直接消失的連根毛都沒留下。
這竄走的速度可夠快的,多半是溜回了他所在的燈籠裡。
不過先前起了誓,對於他我倒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他既然說了方大夫的肉身就在這屋子裡,應該不是假話。
不然我怎麼會一直覺得這屋子裡挺古怪的。
總有股什麼東西讓我很是忌憚和不舒服。
現在思來想去,搞不好就是方大夫的肉身在做怪。
只是我心裡不由犯起難來,先前我四下找了個遍。
連個小燈籠都沒有發現,更別談有什麼屍體。
在門口躺着的,只有謝伯那具血肉模糊噁心到了極點的屍體。
我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來。
不然越想越雜,更想不出個明堂。
我把屋子四下看了遍,空間大小有限。
藏人的地方肯定是沒有,要麼就是這屋子裡有暗閣!
想到這,我的心裡不由猛的一咯咚。
還別說真有這可能。
我心裡一陣狂喜,像模像樣的依着屋子四處敲打。
尋思着學着電視裡的架勢,看不能看探出個明堂出來。
還別說,在靠裡面的那堵木牆後面,傳來的清脆迴響。
無不在說明同還有空間!
我的心裡不由一喜,快速的在四周**亂撞。
在我誤打誤撞之下,還真的被我給推開了條縫隙。
隨着縫隙被我越推越開,頓時間一陣極爲濃重的味道差點沒直接把我薰背氣過去。
密室裡面的氣流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對流過。
當下嗆的我眼淚鼻涕全流了出來。
把大門推開把裡面的廢氣排了會兒,等味道沒這麼濃了我纔敢稍微靠近。
現在時間緊迫,沒有太多的空餘時間讓我在這瞎耗。
哪怕是屋子裡還有着濃烈的臭味。
我還是咬着牙鑽了進去,裡面更是黑燈瞎火的。
一進來,兩眼直接抓瞎,彷彿整個人完全置身於濃稠的黑墨裡。
好在我手上有打火機,藉着微弱間斷的光芒。
我總算是找着了這屋裡沒燒乾淨的蠟燭。
隨着幾根蠟燭相繼點燃,這點不算寬敞的密室總算是亮了起來。
隨着黑暗被一點點的驅離,緩緩出現在我眼前的似乎是張牀。
最要命的是在牀上平躺着個人。
準確的說是屍體纔對,站到他的旁邊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
這具屍體血肉模糊,身體上的皮同樣被剝了個乾淨。
露出來的肉已經發黑髮臭,先前那股極爲濃烈的腐臭味多半就是從這上面發出的。
看年頭時間絕對不短,只是這麼長的時候都沒有徹底腐爛。
確實夠爲詭異。
隨着我將蠟燭靠近,出現在我眼前的赫然是雙圓鼓鼓瞪着我的眼睛。
我瞬間被嚇的沒直接把手裡的蠟燭甩到他臉上。
好在經過短暫的驚慌後,我纔看清楚。
出現在我眼前的赫然是張完整的人臉,整個腦袋上面的皮還在。
仔細這麼一看,還挺眼熟的。
似乎要是再多點皺紋,臉皮上再幹枯點,多半跟方大夫沒什麼兩樣。
我心裡不由打了個冷顫,這傢伙不會就是方大夫的肉身吧.
一想起這茬,我心裡才猛的意識過來。
現在是越打量越覺着像,只是現在躺牀上的這個比之我見過的要年輕許多。
只是他肉身都在這,成天以魂體的形式飄浮在外面,這還能老成那副模樣麼?
我心裡不由打起鼓來,就這麼不經意間一瞅。
牀上起伏的胸膛差點沒直接驚的我叫出聲來。
我是真沒想到,我一直以爲是具屍體的東西居然還有呼吸。
難不成方大夫的肉身還沒死?
想起先前安雪有跟我提過,方大會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現在看來多半是使了某種秘法,既保持着自己的肉身不死。
又可以用魂體來示人,關鍵是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
既然已經確定是方大夫的肉身。
我心裡更是沒多少猶豫,嘴角不由自主的划起抹冷笑。
既然都找到這了,那就送他一程。
心裡這麼想着,我手上的動作並不慢。
鬼刃再次被我舉了起來,就停留在他仍舊不斷起伏的胸膛上方。
我對準了位置,只等最後一用力就直接紮下去。
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門外居然傳來了詭異的呼嘯聲。
這密室內,哪來的呼嘯狂風?
我的心裡不由打了冷顫,難不是方大夫的魂體想回來?
一想到這茬,我本就提起來的手更加沒辦法再遲疑。
手起刀落,在狂風已經捱到了我髮梢的時候。
鬼刃狠狠的扎進了眼前起伏的胸腔上。
噴灑出來的腥臭血液濺的我滿臉都是。
我能感受到鬼刃下面那具軀體的微微抖動!
“去死!”
我大吼一聲,連臉上的血漬都忘了擦拭。
插進他心臟的手尤爲用力的來了記旋轉。
“啊”
隨着我的動作完成,在我耳邊響起的赫然是聲極爲響亮的慘叫聲。
還沒等我反過來,我的身體已經被股勁風狠狠的撞到了身後的牆上。
我死死的瞪着眼前,滿臉不敢置信的望着快速在我眼前成形的方大夫。
老頭那瘦小的鬼體在半空中半隱半現,很是恐怖滲人。
尤其是看像我的兩隻眸子,比只先前還要冷冽數倍。
很明顯,我跟他之間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再也沒有任的談的可能。
好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沒多大的心思管我。
一雙眸子隨後死死的停留在自己的肉身上。
我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此時此刻他的肉身。
已經再沒有任的生機,純粹就是死屍一具。
我的嘴角不由泛起抹冷酷到了極點的冷笑。
看着方大夫微微顫抖的身體,我的心裡是頭一次感受到這麼的舒暢。
看來這次,方大夫是吃了我個暗虧。
他的肉身沒了,這回是真做了鬼!
“小子,我要扒了你的皮,做成人皮燈籠!”
方大夫的怒吼聲在我的耳邊響徹着,他瘦小的軀體在黑暗裡越來越朝着牆角的我靠近過來。
我臉面上裝出副冷笑的模樣,若無其事。
不過手上還是不敢放鬆。
現在鬼刃還在屍體上面,唯一能做的就是雙手偷偷掐着手印。
兩隻眼睛跟方大夫一樣,極爲怨恨的互相瞪着彼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