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影界之時,白曉樹的神術就修煉到了緊要關頭,僅僅剩下幾億細胞。
此次白曉樹閉關,用心打磨這些細胞,然而越到最後,越發現古怪。
這幾億的細胞並不是他身體上熟悉的那些細胞,而是非常柔軟脆弱,其中還帶着一些記憶。
經過深思熟慮,才明白過來,這些細胞應該就是他的腦細胞,也只有腦細胞有這種奇異的力量。
爲此,白曉樹的修煉速度一下就慢了下來,畢竟腦細胞太過脆弱,一個不小心,他就有可能將一份重要的記憶失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白曉樹進行了百分之一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開發腦細胞之時,他的精神力竟然也在無聲無息的增長着,不由大喜過望。
正待繼續開發精神力之時,卻被趙明空的聲音吵醒。
“曉樹,快醒醒,出事了。”
“什麼?”白曉樹猛然睜開雙眼,眼中爆出絢爛光芒,一個閃動就出現在山洞之前。
走出山洞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趙明空焦急的面容。
“到底出什麼事了?”近期女巫族和詭物都已經銷聲匿跡,人族氣勢大漲,此時已經不需要高手出去支援,每個人族火種隊都在各域深深的紮根下來。
整個傾天也是諸事和順,白曉樹幾經思考也想不起到底能出什麼大事。
“童雅和範打起來了。”沒有辦法,趙明空只好如實相告。
聽到這個消息,白曉樹撒腿就跑,這是他最害怕見到的情況,畢竟童雅和範有着血海深仇,這種矛盾根本就不可能輕易調解,所以白曉樹必須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範的實力可不是開玩笑的,在整個傾天中,除過衆位半步根源級和周曉紅,也只有他可以穩穩拿下範,其他人在範的面前也只能打打醬油,更不要說實力本就不是很強大的童雅了。
就這樣,等白曉樹急急趕到演武場的時候,童雅已經和範打的轟轟烈烈。
不過看樣子,範已經手下留情,不然童雅可能根本就不可能支持至白曉樹到來。
此時童雅一招萬象化蛇,周圍的土地、空氣都紛紛化作一條條張着血盆大口的巨蛇,朝着範撲殺過去。
然而範卻根本就一動沒動的站在原地,每每有巨蛇衝到範的身前之時,巨蛇就莫名其妙的反本溯源,變成了原先的模樣。
童雅苦苦掙扎,但還是拿範一點辦法都沒有。
“快住手。”不管是童雅,還是範,白曉樹都不想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
一個閃動就出現在兩人之間,掌間劍氣沸騰,瞬間就將兩人的攻擊擋了下來。
“曉樹哥哥,你讓開,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童雅生怕傷到白曉樹,就立即散去了魔力,站在不遠處,眼中滿是血絲。
既然童雅已經收手,範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也就同時收去了魔力,靜待白曉樹調停。
白曉樹連忙來到童雅身前,輕聲說道“雅兒,別胡鬧,範現在已經投靠我們魔法大聯盟,現在我們內部不團結豈不是讓女巫族看了笑話。”
“曉樹哥哥,那個傢伙他害死我父親,我和他不共戴天。”童雅根本就聽不進去白曉樹的話,惡狠狠的盯着範,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雅兒,聽我一句勸,你的父親死去我也有責任,不如我讓範給你一個說法可好?”白曉樹苦口婆心,想要以一己之力化解這一段宿怨,這樣子一下就解脫了許多人。
白曉樹知道童雅心中的痛,早在範來到魔法大聯盟之時心中就有了打算,現在正是實現這個計劃的最好時機。
“曉樹哥哥,我爸爸已經死了,除過讓他賠命,還能給我什麼說法?”童雅說着說着就忍不住流下淚來,彷彿一個受傷的小女孩。
白曉樹暗歎一聲,輕輕的抱住童雅,拍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卻不想,還沒說完,童雅就震驚的瞪大眼睛,急急抓住他的手臂,輕聲說道“曉樹哥哥,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能保證,起碼讓我們試一試。”白曉樹點點頭,有了他的保證,童雅終於不再哭泣,只是愣愣的看着不遠處的範。
白曉樹點點頭,緩緩來到範的面前,輕聲說道“當初在表世界你爲了逼迫我和你一戰,炸掉了一座酒店,還有記憶麼?”
“呃……你想說什麼?”那也是範的一段黑歷史,現在被白曉樹說出來即使他也有點不好意思。
“那我就直說了,童雅的父親當時爲了請我去給她過生日,也去了那座酒店,隨後酒店爆炸,我來不及救出他,導致他死在了那場爆炸之中。你身懷時間魔法,所以我想讓你將童雅的父親從時間的長河中復活,有把握麼?”既然如此,白曉樹也就不再囉嗦,合盤托出他的想法。
“從時間長河中復活一個人!”範頓時目瞪口呆,這種事情完全違反了世界規則,雖然說起來輕巧,但卻極難辦到。一個不小心,他就有可能在施法過程中死於非命。
“怎麼?很難辦到麼?”白曉樹遲疑的看了範一眼,既然都會時間魔法還有什麼辦不到的。
範苦笑一聲就想拒絕,沉默許久後,最終還是咬咬牙答應了下來。這段孽緣正是因爲他當時的自負造成的,如果不補救的話,他也就沒有臉面再在魔法大聯盟留下去。他可不想再過回以前那段人人喊打的日子。
“好吧,隨後我去表世界一趟,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成功。”範暗歎口氣,看向了童雅。
童雅大喜過望,急急來到範的身前,快速說道“不管能不能成功,我們這段宿怨就到此爲止,以後同是魔法大聯盟的人。”
既然童雅都如此大氣可以放下仇恨,範作爲一個男人又能有什麼說法,立即點了點頭“爽快,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這個時候白曉樹看到了在一邊觀戰的柯雲天,連忙朝着他打了個眼色,柯雲天臉色一苦,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來,對着範惡狠狠說道“小子,你還記得我吧。”
範臉上一陣尷尬,開口說道“當然記得大人。”
“如果你將童雅的父親救活,我們兩個那段恩怨就了了。”說完這句,柯雲天就拂袖而去。
範目送着漸漸遠去的柯雲天,神色大喜,連連拱手“多謝大人,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