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拍拍蕪湖的背,說,“我說蕪湖,人家那麼的喜歡你,就答應人家吧!”
“你說什麼?”蕪湖一下子就不哭了。
“我看他對你是一片真情的,不如就嫁給他算了。”
“你敢再說一遍?”蕪湖瞪大了眼睛盯着凡塵,彷彿是在告誡凡塵,——你再說一遍試試。
凡塵連忙閉口,自己心裡自然明白,蕪湖可是拿劍的,而且功底還不淺,如今自己菜鳥級別的傢伙,雖然說自己也已經步入了正軌,但真動起手來,自己不一定能打贏人家。
“喂,你們兩也真是夠了!”此刻說話的竟然是好久沒有露面的靨,這烏漆麻黑的,突然出現的確也是怪嚇人的。
“原來是師傅啊,怎麼,不會又有什麼任務嗎?”這幫忙說話的不是凡塵本人,而是剛剛還淚流滿面的蕪湖。在蕪湖的眼裡,靨雖然在道法上算得上是一代宗師了,不過依然還是沒怎麼放在眼裡。
“咳咳”靨咳嗽了兩聲,似乎是在警告小姐脾氣的蕪湖,也順便在告訴她,什麼叫做尊老愛幼。“凡塵啊,我說你整天被這丫頭粘着也真是難爲你了!”
“老傢伙,你說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蕪湖瞪圓了眼,貌似就要動武了。
凡塵被這樣遺忘在了一遍,看着兩人無休止的再次吵起來,自己也真是醉了。
不過靨也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自然也清楚自己那一代宗師的身份也不是蓋的,也就收斂了一下與蕪湖的分歧,重新回到了正題“凡塵,”
“哦”突然不吵了,讓一旁看熱鬧的凡塵更是醉了。
“如今有一個非常棘手的案件需要你去調查!”靨一本正經的扔給凡塵一張照片。
凡塵的額頭冒出了三道黑線,冷冷道“我說師傅,雖然我是會那麼一點。但這樣會累死我的,今天能不能先擱着?”
“凡塵,收你做徒弟容易嗎我?你以爲我靨某的徒弟這麼好當,還不趕緊給我去解決,整天這樣遊手好閒。”靨的臉色並沒怎麼好看。
凡塵長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看了一眼照片,頓時就懵了“什麼?你既然要我去掏墳?”
靨一聽凡塵的抱怨,嘴角鉤起一絲笑來,背過身去,語言中全是諷刺“怎麼?你不去,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讓我去了?”
“好,敬愛的師傅,我去,我去行了麼?”凡塵記住了照片後,也就將照片給放回了自己的衣兜內,搖搖頭,認災。
只不過才走了半步,就撇了半邊臉來給杵在那裡的蕪湖“我說,丫頭,要不要一起呀?”
“好呀,好呀!”蕪湖一聽,凡塵竟然還是在意自己的,頓時覺得心花怒放,屁顛屁顛的就跟來了。
挽着凡塵的臂彎就一起消失在了黑暗的廣場。
而靨呢,真是醉了,這兩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打情罵俏,真是膽大包天。自己可是對蕪湖這個人包一百二十個不滿意。
話說靨給凡塵的那張照片上所描述的地址,也就在大橋的下面,河岸山坡小路的旁邊。
一座沒怎麼修補,看樣子十分簡陋的墳丘就擺在了兩人的面前。要是以往的話,凡塵說不定就已經乖乖的躲在了蕪湖的身後而不敢多看這滲人的墳場一眼。
可如今不一樣了,畢竟是經過了蛻變的,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反正就是不怕了,總覺得自己周圍沒有那麼陰森,雖然伸手不見五指。
而蕪湖就不一樣了,天性怕黒,畢竟是一位女生,也就規規矩矩的躲在了凡塵的身後,也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什麼原因,反正就是腳一直在發抖,不僅如此,而且還緊拽着凡塵的袖口不放。
哆陊縮縮的,半天冒出了一句話“凡塵……我們是不是到了啊?”
凡塵打望了四周,已經確信不已就是這裡了,也沒回答蕪湖就操起了傢伙,準備開幹了。拖着一直抓着自己不放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蕪湖爬上了墳背丘上,一鏟子就挖下去。準備開工了。
剛開始幹活,墳堆後面的竹林深處陰森的一片就冒出了一聲底吼,雖然聲音很小,但凡塵還是聽出來了是一匹狼的聲音。
孃的,這個年代的這種地方,上面就是高速公路了,竟然還會有狼?凡塵心裡咒罵。
“昰狼”蕪湖說話了,她掏出了手機,用手機的熒光照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被凡塵一手攔下“這傢伙在一直看着我們,這裡是它的地盤,不能拿光照它。”
“那怎麼辦?”蕪湖收回了手機,可他們並不知道就在剛剛蕪湖掏出手機的那一刻,無意間照到了身後悄悄靠近而來的一匹黑狼。只是剛剛突然的熒光將它嚇了回去。慌忙退下的一剎那,發出了聲響,就在那一刻,敏銳的凡塵條件反射一般的轉過身來,“原來還不止一隻呢!”
“那怎麼辦?”
!!“看來這兩匹狼守着這片墳地,我們已經驚擾到它們了,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速戰速決。”
不管那麼多了,凡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繼續刨墳。也不去理會步步逼近的羣狼。直到蕪湖將凡塵拍醒,這才發覺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被不下十匹狼給圍住了。
“我靠,這麼多。”面對墳丘下面將自己與蕪湖包圍的狼羣,凡塵只好停下了手,並悄悄告訴蕪湖“我們被包圍了。”
蕪湖翻了翻白眼“你終於看見了。”
“我不僅看見了,而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片墳裡面……”凡塵還未說完,也不顧蕪湖的提醒,繼續刨墳,隨着狼羣的包圍圈步步的接近,凡塵腳下的墳坑也越來越深,直到最後鐵鏟碰到棺材而發出木質碰撞聲。
凡塵的嘴角鉤出一絲笑,“終於到了。”
最後幾鏟,將整個棺材展現在了大家面前。泛黃的木質,已經因爲時間的磨練而變得腐朽,也可能是因爲長時間土壤沉浸的原因。
“凡塵……”蕪湖抓着凡塵的衣袖尖叫,那是因爲已經有一匹狼跳上來,正在自己的腳下步步逼近。
然而凡塵卻全然不顧,執意要將棺材蓋給打開。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小兄弟,你猜的不錯,那裡面是空的。”隨着聲音傳來,所有狼匹包括剛剛跳到墳丘上的那隻狼也是一樣,全都退去,心有不甘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凡塵迎聲望去,果不其然,走出來一位手拿禪杖的光頭胖師傅,豎掌在前,阿彌陀佛。
“魯大師!!,”驚叫的不是凡塵,而是蕪湖。這兩人認識?凡塵納罕“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對,貧僧是死了沒錯,不過因爲還有一些要事在身,也就沒敢死去。”
“魯大師?不會是魯*深吧,你什麼時候養起狗來了?”凡塵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亂了時空。
魯大師尷尬的扣扣光頭,“哦,這樣啊。其實我一個人也挺寂寞的,也就閒來無事,順便就養了幾隻小狗來熱鬧熱鬧,呵呵,”瞬間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並兩眼兇光,質問道“兩位如此深夜出現在這荒野之地,所爲何事啊?難道只是想要賞月而已?”
凡塵心下倒想,這魯大師說話怎麼瘋瘋癲癲的,且不說今天沒有月亮,而且這是橋下,難道也算的上是荒野之地?不過顧及到魯大師是長輩,也就沒有方面拆穿魯大師的錯語。
凡塵從墳上跳下來,蕪湖也是緊跟其後,“我說魯大師,你不好好的在棺材裡面躺着,出來晃悠可是會嚇死人的。”
“呵呵,是你們私闖寶地在先吧!”
“好,既然是我們私闖寶地,那我們就不打擾大師清淨了,就此別過便是。”說完,抓住蕪湖就要離開。
魯大師見來人要走,登時一聲喝,腳下用力,力道腳下成圓盪開,劃過凡塵腳下,凡塵轉身,就見魯大師震起一塊大石,揮袖就將大石劈來,蕪湖見大石向凡塵迎面而來,手掌招陣,從陣中抽出劍來,揮劍就將石頭斬成兩半,擺劍如子彈出膛一般,直奔大師而去。
如此迅捷,大師禪杖在手,擋住那迎頭一劍,“想不要丫頭片子速度倒挺快的,不過呢……,”“喝”一手取下掛在脖上的斗大佛珠,腳下生力。
蕪湖只感到一股強大的反向磁場,將自己逼退,只見大師袍衣露出的胸口亮出佛印,棲身而來。
蕪湖剛被震退,身體還未着地,就見大師而來,禪杖旋轉直取自己腦門。
眼看就要被那禪杖爆破了腦袋,一把大刀從天壓下,大師見勢不妙,一腳提前踩地,躺身露出鵬胸,用自己的蠻功硬將那把大刀炸開。
凡塵被炸飛落地後,立馬接住了剛剛被魯大師鎮回來的蕪湖。
見兩人安然無恙,也沒再追擊,豎掌在前,“阿彌陀佛,兩位,請回吧!”
“謝謝魯大師!”從剛剛的幾招看來,就是自己與蕪湖兩人加起來跟魯大師相比也未必是一個級別的,看來現在只能先回去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