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姓楚!”楚秋語直視楚父,“爸,他是我的兒子,當然跟我姓。”
“好。好個跟你姓,他。。”楚父話還沒說完,楚翎凡突然大哭起來,“嗚嗚嗚,媽媽,你不是說爺爺奶奶會喜歡我嗎?爲什麼看上去好像很討厭我。嗚嗚嗚。。”
楚秋語這幾年在國外,一直是因爲楚翎凡才不覺得孤單,但也知道,一個孩子,是多麼的需要家庭的溫暖,纔將他帶回國內,希望父母能夠幫助自己給他一個溫暖的家。
蹲下身,將兒子攬入懷中,擡頭,“爸,有些事,我不想當着翎凡的面說。”
“是啊是啊,他爸,翎凡還小,秋語肯定也有什麼苦衷,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家吧?啊?”楚母也連連勸到,有些事,當着孩子的面,的確是不太好。
哪知楚父並不在意這孩子的感受,也不管這孩子還躲在他媽媽楚秋語的懷裡哭着,只想着弄清楚事情,“秋語,這孩子是誰的?”
楚秋語並不想在她的孩子楚翎凡面前說起過去,畢竟那是一段痛苦的回憶,起碼對楚秋語是這樣子的。
作爲一個母親,她儘可能的讓自己的孩子和別人一樣,有着快樂而又美好的童年。她不想讓她的孩子過早的接觸這世界的紛紛擾擾,這是對孩子的不公平,也是作爲母親的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然而事情總是事與願違,楚爸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口氣。
“秋語,這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誰?這麼多年,你不要告訴我都是你一人在撫養這哇娃孩子?!”楚爸的口中言辭厲道卻又十分的疼惜楚秋語這幾年來的處境,處境血濃於水的感情。“爸,你就別問了,反正翎凡是我兒子就夠了……!”楚秋語雖表面強硬的回答,但心底還是柔弱的,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女子。
“你是想氣死我麼?嗯?!”楚爸怒道。這也無關乎楚爸會生氣,女兒五六年從未回家,一回家便帶來了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娃娃,這讓他們如何能夠接受?如何能夠不生氣?
“秋語,秦揚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麼?”楚媽緩和氣氛道,畢竟是親生女兒,再加上這麼久都未見到女兒,心當然向着女兒了。
楚秋語聽到“秦揚”兩個字,身體震了一震,一顆心猛的被提了上來,捏住咽喉似的,呼吸不順暢,一時竟失神了。
“媽媽,媽媽,你怎麼了?”一個稚童的聲音打破了三人沉默的場面。
“翎凡乖,媽媽沒事。”楚秋語對着懷中的幼童楚翎凡微微一笑道,還一邊摸着楚翎凡的頭,滿眼裡面盡是寵溺,無不叫路過的人滿心羨慕。
楚秋語本就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貌。如今她喜得貴子,身材也是婀娜多姿,翩然起舞模樣。容貌更是增添了別有一番風韻。雖已爲人母卻風韻猶存!
用一個句話形容就是:如此傾城尤物,真是羨
煞旁人啊!
“是啊,秦揚呢?當初你不告而別,秦揚也似乎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了行蹤。我和你母親一直以爲秦揚他是遠赴國外找尋你而去,想來秦揚這孩子也是懂事的,知書達理之人。如今你回來了,秦揚呢?還有這個……這個什麼翎凡是不是他的兒子?”楚爸一時急了也忘記了這個小不點的孩子叫什麼名字了。
“爺爺,我叫楚翎凡,爺爺叫我翎凡就好了。爺爺不喜歡我麼?”楚翎凡稚童的聲音用那一雙天真無邪的明亮眼睛望着楚爸。那雙明亮的眼睛幾乎可以照盡天下的渾濁,污穢之事來。
“翎兒乖,爺爺沒有這個意思的。反倒是爺爺是太喜歡翎兒的。”楚秋語實在不忍心自己的孩子那份迫切得到家庭的溫暖被父親一語中的,那將對楚翎凡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都有屬於自己的過去,只是或多或少的爲了曾經的年少輕狂付出了爲之成正比的代價!
“爸,這事我們以後在談吧!”
“以後?楚秋語,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別想進家門!”楚父不理會楚秋語的懇求,他想知道女兒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楚秋語也沒有開口,摟着懷裡的楚翎凡。楚父更是一直怒視着楚秋語。氣氛就這樣僵持着。
平生生的給喏大的機場帶來一角靜謐。
楚母蠕了蠕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也不知說什麼,她雖然不想逼女兒,挖女兒痛處,但是她更想弄清楚女兒和這個孩子的事情。
楚翎凡也懂事的不說話,年齡還小的他靈敏的感覺到媽媽和爺爺之間的爭執。
良久,涼風襲過,楚秋語擡頭,看着楚父,“爸,讓翎凡先回家吧。”
“好。”
沒有人注意到對面的黑色轎車裡,有一抹孤單的身影。
等楚翎凡被司機帶回家後,楚父母和楚秋語來到一家咖啡廳。一坐下,楚父就開口到,“ 秋語,不是爸爸逼你,爸爸也是關心你。。你。。”
楚秋語深吸一口氣,打斷到,“爸,我知道。這些年,每當回憶那一晚,也是痛苦萬分。”楚秋語說完雙手抱頭。
楚父楚母對看一眼,搖搖頭,沒有開口。
楚秋語揉了揉額頭,繼續到,“那晚,
是秦揚和顧子晉兩人的生日。那天,我們四人,我,秦楊,顧子晉,寧蔚兒四人準備。。”
楚秋語頓了頓,“準備共度良宵。
當晚,我們都玩的很開心,然而。。”
“然而什麼?”楚母連忙問到,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楚秋語咬了咬脣,“當晚,我和蔚兒都走錯了房間,所以。。。。我和秦揚上牀了!”說完,楚秋語身體一垮,向後一靠,任身體的全部由椅子承擔。
楚父不可思議的望着楚秋
語,問道,“你們怎麼會走錯房間?”
其實這也是楚秋語疑惑的地方,她並沒有想到這是寧蔚兒做的。“我也不知道,按照號牌去的。不知怎麼就錯了。”
楚父吼道,“你爲什麼要去和他們一起啊?”
“爸~我。。”
不給楚秋語說話的時間,楚父繼續吼道,“你,你什麼你,你要是不這樣亂出去,能發生這樣的事嗎?”楚父頓了頓,略微放緩了語氣,“我看這事情和蔚兒有關,我早就說她。。”
楚秋語一怔,不敢相信楚父的言辭,“爸,這不管蔚兒的事。而且秦揚是蔚兒的男朋友。”
楚秋語的單純一直是楚父楚母最爲關心的事情,沒想到幾年過去,還是這樣。楚父語重心長的說,“秋語,爸不會看錯,我也給你說過,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楚秋語突然站起來,“爸不要詆譭我的朋友!”
“朋友?這是什麼朋友?你一走,他就和子晉結婚了。”
結婚了?楚秋語不敢相信,子晉他不是說要愛自己一生一世嗎?
但轉念想到,那晚的事,子晉也應該負責吧?只是爲何心這樣痛呢?
“爸,我相信我的朋友不會害我。請您不要再說了。”
看着一直未曾改變單純的楚秋語,楚父很是無奈。
楚父慢慢走到楚秋語身邊,將楚秋語按住,讓她慢慢坐下,鬆開手,說道,“秋語,爸不會害你。。爸也。。”
楚秋語一振,知道爸爸還是不變的詞語,擼了擼頭髮,楚秋語說到,“爸,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你以前有爲我考慮過嗎?”
以前是誰一直不關心我?不是也是爸您嗎?楚秋語心理暗道。
窗臺邊的裝飾花微微變動,這是有風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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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語凝神,對楚父說,“爸,你若曾關心我一點兒,我不會是那樣的人。”
楚父吶吶開口,“這也不是你哪來的理由!”
楚母見楚家父女二人囂張跋扈的氣氛,默默喚來候應生,要來兩杯咖啡。
侯應生端來兩杯咖啡放在楚家父女面前,楚秋語看着面前的咖啡爭吵了那麼久,也感到渴了,便端起了咖啡動作優雅的喝了幾口。
楚父看着楚秋語喝完了咖啡,便沉聲道,“秋語,爸知道爸以前沒有怎麼關心你,但你是爸爸的女兒,爸爸在怎麼樣也是你的父親啊!如果出了事你可以跟我和你媽說的,爲什麼要一聲不吭地離開家去了國外,甚至這麼多年也沒有打一通電話,發一條信息,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今天就給我說清楚”到最後楚父變得越來越激動,甚至因爲說話太急而臉色變得有點通紅。“秋語,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像以前那麼單純了,你。。。”
“爸,”在楚父還沒有說完的情況下,楚秋語就不耐煩的打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