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我也沒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便習慣性拋之腦後。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船到橋頭自然沉…呃,是自然直。
我相信到了後面,自然而然會有解決辦法的。不過在這之前,我還得先解決一件事,那就是答應小師妹,讓小童向她和師傅道歉的事。
不然馬上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我和小童並肩而行,走在回廂房的路上,我邊走邊想着怎麼開口。可是還沒等我說話,小童已經有點委屈的說:“大人,以後小童不給你添亂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呃,他怎麼會這麼認爲?
我一陣愕然,馬上便反應過來,看向小童堂堂一個上千年的古人,又是邪道宗師。居然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着實讓我很不適應。同時也能感覺到他一片赤子之心,覺得對我的前世,真心不錯。
不然,換成其他人試試,我絕壁敢保證,小童絕對會分分鐘把他們屎都打出來。
這一刻,我也提不起讓小童去給小師妹和師傅道歉的事。還一個勁安撫他,並趁機提出三個…好吧!只有兩個條件,第一條便是讓他一切行動無條件聽我的,第二條有任何疑問,請參照第一條。
當然我也並不是隨便說說,而是有着正當理由。還只是一條,那就是現代社會距離之前小童出生的年代上千年,時事過遷,有着很大不同。想要跟在我身邊,就必須聽我的,還不得有任何理由拒絕。甚至我還威脅不答應,就不讓待在我身邊。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代社會一切講究的是法律,以小童這種漠視生命,殺人如麻的邪道宗師而言,如果不約束好,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然而小童被我這麼一威脅,也不得以,用無比怨幽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下來。
又寒暄上幾句,眼見着就要進入廂房的時候,我心裡不由得急了起來,在心裡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找到理由。乾脆心一橫,直接把師傅和小師妹的要求說了出來,語氣還極爲強硬,決不妥協。
當場把小童氣的差點沒跳起來,手指着廂房房間,聲音拔高了說:“什麼!大人,你讓我給一個天道門弟子道歉?不行,絕對不行,這要是傳揚出去,小童還怎麼在陰陽界立足。”
說話間,他偷偷看我臉色面無表情,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馬上語氣一轉,卻又變得可憐兮兮的說:“大人,小童好歹也是邪道宗師,你讓小童向兩個小後輩道歉,這像什麼話啊!日後大人找回記憶和修爲,必定會嘲笑小童的!”
“小童啊!你也可憐可憐我啊!你要是不道歉,我就沒法向師傅和小師妹交代,以後日子很難過啊!你就發揚發揚風格,舍個人爲他人吧!”
我看小童這樣子,自己也感覺不好意思,便說起來好話。誰知小童一片茫然,對現代話意思懵懵懂懂,疑惑說:“大人…什麼意思啊?”
我臉一黑,奶奶的,白說了。然後我故意板着臉說:“我意思就是,你必須道歉,不道歉不行!”
“好吧…”小童看我態度堅決,無不怨幽的勉強答應下來。
轉眼我和小童走進廂房裡面,正在聊天的師傅和小師妹,在看見我們,馬上變得一本正經起來。坐在廂房裡面雕花木椅上面。
我一看,連忙向小童使了一個眼色。小童苦着臉,不情不願的走到兩人面前,眼睛盯着兩人,明顯帶着一點很不爽的意思,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
“沒聽見,大聲點!”小師妹把頭一揚,傲嬌的說道。
而在一旁的師傅,則是當着沒聽見,笑眯眯的看着。然而這可把小童氣的不要不要的,咬牙切齒說:“小丫頭片子,別得寸進尺。小心我…”
“小心什麼?我就得寸進尺,你道歉要是讓我不滿意,我馬上就告訴師兄,讓他收拾你!”小師妹撇撇嘴,依舊傲嬌威脅說。
我瞬間哭笑不得起來,奶奶的,收拾他,還是讓他收拾我?小師妹拜託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同一時間,小童扭頭看了我一眼,我馬上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不得已他又一次道歉,這次的聲音比之前高了那麼一點,但和洪亮兩個字絕對不沾關係。
本來小師妹還想不依不饒,好在師傅也知道能讓小童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做出一副很大度的模樣,擺了擺手,示意到此爲止。一瞬間,小師妹便啞然了。
然而我又化身和事老,在他們中間和稀泥,糊弄兩句。便不想繼續在這個事上糾纏下去。馬上轉移話題提議,向茅山道別,打算今天下山去。
師傅和小師妹完全沒有半點意見,表示無所謂。而小童不知出於何故,也是極力贊成,甚至還提議儘快,馬上下山。簡直迫不及待一樣。
另外我考慮到小童待在茅山,始終是個禍患。想了想也就同意下來,便收拾了一下裝備。帶着師傅等,前往茅山正殿。
這會兒茅山衆人都盤膝坐在正殿裡面,念着經文,做着功課。在看見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們都不由自主,紛紛站起身來。那茅山掌教張凌打頭,帶着茅山長老張老頭等,迎了上來,關心的詢問兩句,便試探我們來此目的。
我並沒有隱瞞,直截了當說明來意。本來茅山衆人還在出言挽留我,可在我暗示帶走小童的時候。馬上就演變成,半點挽留意思都沒有,匆匆囑咐兩句路上小心之外,就是安排人送我們下山。
當場讓我很是無語,小童這人品,無敵了。
我搖了搖頭,朝茅山衆人拱了拱手道別。又和張老頭宋家三兄弟相約榮城見。寒暄兩句,便在茅山安排的人帶領下,下山而去。
值得一說的是,下山帶路人和上山帶路人都是同一個人,陳忠雨。
走在下山的路上,小師妹已經重新進入我畫的一枚符咒當中掛在脖子上。而又因爲小童的緣故,陳忠雨和師傅壓根不搭理他,很是嫌棄他,都不願和他走在一起。連帶路都是走在最前面,距離小童間隔一段距離。
本來我也想湊到師傅面前去,但被小童拉住走在後面,他盯着師傅背影,眼睛虛眯着。正走着他忽然說道:“大人,小童已經決定了,等下山之後就幫你脫離天道門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