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第一時間,順着方向看了過去,便看見魔嬰。小臉上掛着驚奇之色,在衆鬼怪堆裡,一蹦一跳的。
下一秒,卻又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雙手抓住我手臂,興高采烈說:“哎呀,真是你,快陪我玩,快陪我玩!”
“你怎麼在這?”我一臉懵逼,怔怔說。
魔嬰卻不管那麼多,還是一個勁催促讓我陪他玩。
短暫片刻,我回過神來,正準備詢問他的時候。紅煞鬼嬰也從那堆鬼怪當中,擠到我面前,十分恭敬的稱呼了一聲天佑真人。
本來在看見他的時候,我心裡莫名升起詢問他去魔教解決事情的經過。但又想到當務之急,還是老道這一邊。
至於和鬼嬰敘舊的事,什麼時候都可以!
於是乎,我匆匆想魔嬰告罪一聲,便心念一動,元神升空,朝老道等所在位置飄了過去。而那魔嬰小臉眉頭微皺,很是不爽,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卻被一旁的鬼嬰拉住。
也不知在魔嬰耳邊說了什麼,魔嬰一下子老實起來,仰着頭看向我們。我也在他擡頭瞬間,收回了目光,直接來到師傅身旁,遙遙朝着老道點了點頭。
“老朋友,看樣子你和她真是關係匪淺啊!老道我還沒把她怎麼着,你就先出來了。你可別告訴我,你看上了這個小娃娃吧!”
老道陡然看見我,先是一愣,馬上卻又回過神來,搖頭苦笑連連說。
我也是燦燦一笑,撓了撓頭,不知如何回答。在承認和不承認之間糾結。最後乾脆擺出一副默認的態度,隨你怎麼看怎麼猜去。
瞬間老道又是一呆,震驚的說了一句:“老朋友,你還真看上了?”
我又是不說話!
老道馬上按着他想象中的那樣,喋喋不休起來。一會兒感嘆我怎麼自降身份,看上一個天道門的小娃娃。一會兒又感嘆,這若是讓那些老朋友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嘲笑之類。
我完全是一臉懵逼的盯着老道,這個時候的老道,就像是個話嘮一樣。沒有半點之氣他凶神惡煞的模樣。着實讓我驚了一下。
當然我也僅僅是驚了一下,畢竟之前我是見過他這種模樣的。
但是崇禎等可從未見過老道這副模樣,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好似見鬼了一樣,一會兒看老道,一會兒又看我們。
隨之他們又皺了皺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恭喜國師,和老友重逢,小…”
這時,崇禎身後忽然一個鬼王越衆而出,朝老道拱了拱手,獻媚說。
只可惜,這丫的一句話還沒說完,那老道怒目一瞪,翻手一枚陰陽鏡出現在掌心。朝着那鬼王一晃而過。
眨眼間,那個鬼王便已然消失。
老道翻手收起陰陽鏡,冷冷甩一句:“呱噪!”音落,又一次看向我的時候,渾然沒有剛纔那般兇殘模樣,變得和藹不少,又繼續喋喋不休說了起來。還是一個重點,數落我,教育我!
嘶!
而我卻被老道這隨意一下,徹底驚住了,鼓着眼睛。心裡暗暗吸了一口冷氣,好詭異的手段啊!這丫的是怎麼辦到的?
同時在我身後,也紛紛響起微不可察的吸冷氣聲音。顯然都被老道詭異的手段,鎮住了!
“陰陽鏡,竟然是陰陽鏡!這寶貝怎麼會在這老道手裡?”
忽然師傅的聲音,通過元神傳音在我耳邊響起。
陰陽鏡?神馬陰陽鏡?
我一怔,瞥了一眼老道,又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向師傅。師傅好似感覺到我的疑惑,秀眉蹙着,用元神傳音解釋起來。
我這才知道,陰陽鏡是一件從上古三清祖師爺傳下的強大法器,分陰陽兩面。陽面生,陰面死。但凡是被照了陰面死的人,便會被奪走三魂七魄,瞬間死亡。不留半點痕跡。
若想讓被陰陽鏡照過的人活過來,只能用陽面照射。不然任憑你道行高深莫測,上天入地,都救不活。
不過如今在陰陽界中,也出現很多面陰陽鏡。卻沒有一面能達到這等功效。可以說天地間,能有這等功效的陰陽鏡,也只有三清祖師爺傳下的那一面。
然而剛剛那個鬼王,明顯就那麼一下,便消失在我們眼前,不留半點痕跡。換句話說,老道手上那枚陰陽鏡,肯定是上古時期三清祖師傳下的法器。
想想那鬼王,雖然本身是個鬼,三魂七魄不全。但好歹也是鬼修一脈的鬼王道行,居然不敵一鏡之威。眨眼間便被奪走了三魂七魄。
可想而知,那陰陽鏡的恐怖!
甚至若是沒有師傅點撥,我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東。畢竟連師傅傳授我的記憶裡面,都沒這方面的記載。
而且經過我詢問,師傅才苦笑這解釋,上古三清祖師爺傳下不少威力非凡的法器。只是至今時間太長,早就消失在歷史潮流中。連她在一千多年前,都未曾見過,只是依稀聽她師傅講過。
還是當着故事聽,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剛纔若不是老道那一手,太令人震驚了。估摸着還想不起來。
“師傅,這老道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等寶貝?”
我心裡暗暗咋舌,卻又一陣狐疑,不由得用元神傳音說。
“誰知道呢?這老怪物活的比我都長,天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寶物?不過我想以你和他的關係,若是去問,說不定他會告訴你呢?”師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白了師傅一眼,開玩笑,人家的私事我怎麼好問?況且那也不是一般的法器,那可是三清祖師留下的法器。我前世和他關係在親近,人家也不見得會告訴我!
老道喋喋不休一陣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朝師傅說:“小丫頭片子,你說的造化是什麼?快快,給老道說說。今兒你要能說清楚,老道就看在老朋友份上,饒你一命。不然休怪老道心狠手辣!”
“諾,你得問他,我只是傳個話而已!”師傅不慌不忙,笑眯眯指着我說。
我立馬遭受一萬點暴擊傷害,師傅就這麼把我賣了?賣得也太快了,都不帶猶豫的啊?
只是沒等我說話,老道又興致勃勃自言自語說了起來,一個勁追問我,是不是算出了什麼關於他的事之類,甚至還想開啓腦補模式。
我一看他這狀態,在這麼下去,必定又是一段又臭又長的自言自語。爲了避免遭受摧殘,我連忙將那個“我”說的話,一五一十複述了一遍。
誰知老道十分果斷的說:“行,沒問題!明天我就回山!”
臥槽,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