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妖怪上門
柳星年輕的時候也幻想過,比如突然成爲了蜘蛛人什麼的,比如突然拿到了阿拉丁燈什麼的,比如突然能夠得到庫洛牌什麼的,更比如突然有漂亮的妖怪出現了讓自己去拯救地球什麼的?
雖然她幻想過,但她對那些東西卻從來不相信。一個子兒都不相信。
但是她現在不得不相信,因爲自己此刻此時此景出現在她的面前。
妖怪出現在自己面前,她一點也不希望這個妖怪的出現,雖然眼前的妖怪很美,凹凸有致的身材,尖尖的耳朵,修長的大白腿,雖然之前她已經見過不少妖怪了,比如那仙狐溫泉的老闆娘,比如那形形色色看過絕音泡溫泉的女妖怪。
這是座妖城,看見妖怪並不稀奇,不管是什麼妖怪。
但是突然這樣的妖怪出現在自己面前,柳星還是很驚奇。
因爲她是個女妖怪,還是個漂亮的女妖怪,還說有事情求自己,柳星很奇怪難道來求自己幫忙不是應該來個帥帥的男妖怪嗎,難道自己很像喜歡女色的女人嗎?
柳星到現在沒有說一句話,因爲她正拖着下巴想這個問題,看看柳星的臉和看看女妖怪的臉簡直就是一個地一個天。
但是現在這個天仙般的妖怪卻不得不看這個平凡的要死的女人的臉色。
若是平時諾亞一定不會這樣做,但是她現在卻不得不這樣做,因爲她是來求人的,然而如果她知道柳星現在想的居然是她是不是女同的問題的話,她一定會一掌劈了柳星。
還好諾亞並沒有等太久,並不是柳星想開了,而是絕音來了,絕音夠美,不愧是稱之爲天下第一美人,雖然這個稱號柳星沒有說過,但是上官修說過,似乎淡水也說過,那麼就是真的,這個天下第一美人似乎不只是人界的樣子。
因爲柳星看見那個美麗高傲的妖怪眼睛直了,不能怪人家直,因爲她來的目的就是絕音。
“這位想必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公子了吧。”諾亞說話聲音很軟,能軟到男人的骨子裡去。
不過顯然她打錯了主意,或許這種軟的女人男人很喜歡,但那個男人不一定代表着絕音是。
柳星微笑着看了諾亞這個妖怪一眼,現在她算是明白了,爲什麼來的是美女而不是帥哥。
因爲對方請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位妖孽,絕音。
絕音是個男人,所以來的是女妖怪,很正常。
柳星得到了答案,安心了,所以站起身準備走了。
“你去哪?”而絕音顯然沒有理會那個女妖怪,他現在在意的淡然是柳星的打算。
“這個女人是來找你的,我自然要回避。”柳星看了諾亞一眼,然後對着絕音笑笑道,當一個女妖怪想要誘惑人而達到目的的時候,柳星認爲自己當然不能留下來當電燈泡。
“找我?”絕音似乎終於看見了諾亞,身材很好,稱得上火辣。
但是這樣的女人,他見過的其實不少。
柳星看着諾亞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很美,有時候再美麗的女人嫉妒起來也變得不那麼美了。
“找我?”絕音坐下,摸出那把沙質摺扇來,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扇着。
“是,絕音公子,我家家主有請。”諾亞到底是個識相的妖怪,畢竟眼前人的樣貌,哪怕是個男人,也讓自己失了神,自己的誘惑本來就起不了什麼作用。起不了作用的誘惑所以也不必再用。
柳星走到門前的腳步停了,爲什麼?因爲她突然對於那位家主有了興趣,然後又悻悻然的回來坐在絕音的旁邊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絕音沒有回答諾亞的話,他看的是去而復返的柳星。
“小女子回來是因爲好奇諾亞姑娘口中的主人。”柳星說話溫婉,面容柔和,讓人很舒服。
就是這樣一個讓人很舒服的狀態的人,卻讓絕音感覺到不舒服,任何你知道她其實不是這麼舒服的人都會感覺到不舒服,疏遠或者做戲?
卻又感覺不到做戲。
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同。
絕音以前相信一句話那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是自從見到了柳星之後他已經不那麼相信那句話了,柳星的本性似乎很容易改變,或許沒有改變,但他看不出。
看不出就不能說沒有變。
絕音的表現顯然令來請人的女妖怪很不滿,當然會不滿,柳星能感覺到來自諾亞的眼刀子。
一個漂亮的女人和一個不漂亮的女人在一間屋裡的時候,而那個唯一的男人看的卻不是那個漂亮的女人的時候,這個漂亮的女人當然會不舒服。
有些女人喜形於色,這是笨女人,而眼前顯然不是。
只間諾亞眼波一動,再次轉身拜在絕音面前道:“還請公子移步,我家家主要見您。”
絕音是個知道疼女人的人,但是有時候還要看他的心情,他昨天才被女人們看光了,所以他現在不想看見女人,他現在只想找讓他被女人看光了的人的麻煩,而這個人當然就是柳星。
而別人在場不適合找麻煩。
“他要見我我就要去見,未免也太託大了點,不見。”絕音一合折扇,眉目一冷。
“可是……”諾亞光滑,美好的面容上,貝齒輕咬,帶着無限的委屈,似乎請不到絕音是多大的罪似地,“如果絕音公子不去的話,那麼諾亞的任務完成不了,就要死。”
梨花帶淚,楚楚可憐,任是柳星看到了都有點不忍。
“你死了,關我什麼事?”絕音是個美人,但是他不一定有着一顆善良美好的心,所以這樣的見我猶憐生生的被絕音的話給冷掉了。
“公子你你你……”諾亞一時張大了小嘴,似乎能吞下一個小鴿子蛋。世界上怎麼會不動同情心的男人,哪怕這個男人很美。
顯然她以前沒有遇到過這種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今天卻遇到了。
美人淚痕還在,眼中晶瑩,楚楚之狀依舊,絕音卻是視若無睹,還一扇一扇的扇着小小的摺扇,悠然自在,似乎眼前這個女人不是爲了他哭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