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已經不是他的侍女、何必還在乎什麼語言?姬夜擦擦鼻子、空氣中還殘留着剛剛信煉留下的血腥味、沒有好麼…傷口…

抓緊被子、閉上雙眼、以後…不想再這樣摧殘自己的心靈了、絕不。

迷迷糊糊的、失重的感覺讓頭異常暈眩、待平靜下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之地。陌生卻帶有異常熟悉的味道。

滿地被踩髒與被渲染成紅白雪、破殘不堪的小屋與地面沒有任何生氣的人、身手異處、面目扭曲。卻有着與姬夜同樣清澈的藍色眸子、她一愣。

他們是…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作任何行動。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她猛地轉過頭。

竟然是柩知信長?!柩知信長的身後跟着一羣人、顯然他們都是血族。想躲開已來不及、只有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等候柩知信長的問題。

可另她沒想到的是、那羣人竟和沒看到她自己似的直接穿過自己走過去、穿過

自己的身體……

難道這又是…

“張望過去。”

另一個聲音突然出現、接下了姬夜想說的話。她朝聲音的源頭望去、卻見得一個風仙道骨的老頭、花白的鬍子顯示了他的蒼老。她認識這個老頭、就是他…把雪之國守護者位置給自己的。

“你…看得見我?”姬夜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老頭撫了撫鬍子、眯眯眼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睛、語氣很肯定但是沒有完全的解釋“當然。”

姬夜微微皺起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到底是誰?”

“曾經的守護者啊。”老頭頑皮似的攤了攤手。

看來他根本不打算告訴姬夜、姬夜也沒有繼續再糾結這個問題、她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可一時間腦袋變得很雜亂竟不知道要問什麼、待到姬夜想開口的時候老頭卻先開口了。

“你不跟過去麼?”

“哈?”正在思考中的她突然被問、腦子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後纔開口“不了。”

“害怕面對吧。”老頭頓了頓、繼續說“既然如此、就別看好了。”

“等…”另一個等字還沒說出來、她卻從牀上驚醒、滿頭虛汗。

原來是夢…

可理智告訴姬夜、這並不是普通的夢。她穿上鞋子、無心再睡。拾蓮似乎不在、真是難得、她竟然不在…

門外有點吵、似乎是整個城堡都在吵、有搬東西的聲音、還有指揮聲。這是搬家麼?她打開門、一個身影突然移至她的面前、擋住她的視線、擋者赫然就是達.拾蓮。

“吵着你了?”

她微點點頭、眼神不停地張望拾蓮所擋不住的地方、嘴裡說道“柩知信長家產倒閉所以要連夜搬家逃離麼?”

說到這裡、姬夜並沒太注意拾蓮的嘴角已抽的不成樣子、因爲她看見柩知信長剛好經過、似乎聽見了姬夜剛纔說的話但也只是面部抽了一下、姬夜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柩知信長身後跟着的人身上。

襯衫長褲、很平民的裝扮、但他深藍的碎髮與紫色的眼眸卻讓他顯得異常魅惑、迷人。

藍顏惑水…

這是姬夜腦中想到的第一個詞。拾蓮似乎注意到了姬夜的視線、立馬無理由無條件的把姬夜推進房門、然後冷着一張臉再自己打開房門出去。姬夜一掰門把手、沒有出乎意料的、門被鎖了。

她輾轉去後方的落地窗、窗外與平時一樣燈火通明、只是多了那麼一些在忙東忙西的僕人、有什麼大人物要來麼?貌似柩知家已經最大了吧?

正當她思考的時候、她的肚子突然傳出一陣不雅的叫喚、纔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有次東西、櫃子上的食物早已冷掉被撤走。

姬夜張張自己的手、指尖沒有出現尖銳的指甲、是啊、能力早被該死的項圈封了、本來那種破門、一下就可以毀了。想到這裡、姬夜開始低落起來、看向落地窗外的燈火。協會應該不會來救自己了吧、畢竟彌時和佔子……

姬夜趕緊搖搖頭、臉頓時有些憤怒。搞什麼啊、還想他們幹什麼?!他們這樣對自己、死了罪有應得!纔不奢求協會會救自己、大不了、大不了與柩知信長同歸於盡!可是要怎麼於他同歸於盡?…

其實她的心裡不承認、對於彌時的死、還是很難過的…

終於等到早晨、拾蓮纔打開了姬夜房間的門、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她趕緊坐起來準備吃早飯。

“都準備好逃路了?”姬夜看了看升起的陽光、略帶惋惜“可惜時辰過了。”

拾蓮並沒有配合姬夜、仍面無表情像是在說與自己不相關的事情、而確實…與她不相關:“今天晚上家中要開宴會、信長大人說務必請姬夜小姐要到場。”

“爲什麼我也要去?”姬夜從食物中探出頭。可得到的確實拾蓮的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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