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這件寶物是呂祖傳下來的東西,師哥說這叫做玉簡,裡面有着呂祖的精神烙印,包涵着他的全部修行功法和感悟,乃是道家無上寶典。我師哥仗之橫行天下的【先天功】,不過是根據玉簡中【先天無極經】神功的極小一部分領悟而來。可惜,老頑童我不符合要求,就是師哥也只是勉勉強強獲得一點傳承。比起呂祖傳下的成仙之法,武功不過小道,只有由武入道,纔有成仙可能。”周伯通傲然道。
李翎有些驚駭,沒想到自己想要謀取全真教的功夫和【九陰真經】,結果卻牽出了呂祖傳承。
“周前輩,您是說,我符合呂祖傳承的條件?不過,爲什麼選我?”李翎難以置信的問道。
“哼!廢話!你要不符合呂祖設置的條件,也根本無法得到呂祖傳承,我選你又有什麼用?呂祖的要求之苛刻,這數十年來,我和師哥尋遍大江南北,除了師哥自己勉強符合之外,你是第二個能夠引起玉簡感應和承認之人,我不選你選誰。我也想要看看成仙之法,就算無法學習,也會獲得極大的好處。”周伯通像孩子一樣翻着白眼道。
接下來,周伯通給李翎講了呂祖傳承的事情。
先天有三寶,元氣、元精、元神,得其一就是資質絕佳的修行天驕,遠勝凡人。
先天元氣充盈,這個叫做先天靈體,可以輕易地達成先天境界。先天元精深厚,這叫做先天真體,比起先天靈體更高一級,修行直接就從先天境界起步,可以採先天之氣,修行出先天真氣。先天元神不受後天識神壓制,直接外顯,這叫做先天神體,是仙人真種子,修行一日千里,很容易霞舉飛昇。最高級的是先天道體,先天與道合真,是神話中那些先天神通無量的大神纔有的體質。
當年,周伯通的師哥王重陽就勉強算是先天靈體,只是遇到呂祖傳承太晚,先天元氣已經流逝了大半。所以王重陽並不是很契合【先天無極經】的修行條件,後來強行修煉,悟出了獨屬於自己的【先天功】,成就了中神通的赫赫威名。
“那【先天無極經】豈不是更厲害許多啦?”李翎震驚道,這個事情小說中完全沒有,不知道是金老爺子感應這個世界、預測未來時太模糊,還是這纔是這個世界的真實合理情況。
“那是當然,【先天無極經】是道門最高修行功法之一,最初來歷已經不可考,但呂祖是集大成者,把它徹底完善,並奠定了道家內丹派的根基,最終霞舉飛昇,你說厲不厲害。當然,呂祖乃是和張道陵一般,屬於千年一遇的先天神體。即使加上老莊兩位聖人,從古至今也只是出現過四位而已。”周伯通滿是遺憾和羨慕。
“那麼我呢?我是不是也是那種千年一遇的先天神體,仙人種子?”李翎高興道。
“你?嘿嘿!你比起我師哥來說,資質更高,但也只是先天真體罷了,只不過你的先天元精渾厚的不像話,估計也只有活了八百歲的彭祖能夠壓你一頭。嗯!你以後估計只能夠找一隻老烏龜做伴了,其餘人都會被你熬死。所以,你最好不要娶媳婦,不然媳婦死了,你才活了三分之一的壽數。不過,有這麼長的壽命,你就是再愚笨,武功以後也絕對不會低了。”老頑童幸災樂禍的說道。
李翎頓時滿頭黑線。
正說到這裡,忽聽腳步聲響,一名老僕提了一隻食盒,走了過來。周伯通笑道:“有東西吃啦!”那老僕揭開食盒,取出四碟小菜,兩壺酒,一木桶飯,放在周伯通面前的大石之上,給兩人斟了酒,垂手在旁侍候。
“來來來,小兄弟,這裡有酒有菜,咱倆向天誓盟,結爲兄弟,以後有福共享,有難共當。我傳你呂祖傳承,你再學會後傳給我,我還可以傳給你好多好玩兒的功夫,豈不快哉!”周伯通拉着李翎說道。
“這個不好吧?您和黃前輩一輩兒,我和蓉兒一輩兒。我們結拜,豈不是亂了輩分兒嗎?”李翎爲難道。
周伯通道:“偏你就有這許多顧慮,我們各論各的,大不了我以後見了黃老邪和你一起叫叔叔好了。你不肯和我結拜,定是嫌我太老,嗚嗚嗚……”忽地掩面大哭,亂扯自己鬍子。
李翎哭笑不得,思及周伯通喊黃藥師叔叔,那畫風實在是太美,不忍直視,忙道:“我依前輩吩咐,和大哥結拜就是。”
周伯通哭道:“你被我逼迫,勉強答應,那也是算不了數的。他日人家問起,你又推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你是不肯稱我爲義兄的了。”
李翎暗暗好笑,對如此爲老不尊的活寶實在是無語,只見他拿起菜碟,向外擲去,賭氣不肯吃飯了。那老僕連忙拾起,不知爲了何事,甚是惶恐。
李翎笑道:“我好歹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兒,一言九鼎、一諾千金固然不敢說,但然諾重於生死,還是能夠做到的。人無信不立,誠信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兄長既然有此美意,小弟如何不遵?咱倆就在此處撮土爲香,義結兄弟便是。”
周伯通破涕爲笑,說道:“我向黃老邪發過誓的,除非我打贏了他,否則除了大小便,決不出洞一步。我在洞裡磕頭,你在洞外磕頭罷。”
李翎毫不猶豫,當下便跪了下去。
周伯通與他並肩而跪,朗聲說道:“老頑童周伯通,今日與李翎義結金蘭,日後有福共享,有難共當。若是違此盟誓,教我武功全失,連小狗小貓也打不過。”
李翎見周伯通立的誓又是這般古怪,簡直如小孩子間的兒戲一般,忍不住好笑。
周伯通瞪眼道:“笑甚麼?快跟着念。”
李翎便也嚴肅的依式唸了一遍,兩人以酒瀝地,李翎再行拜見兄長。
周伯通哈哈大笑,大叫:“罷了,罷了。”斟酒自飲,說道:“黃老邪小氣得緊,給人這般淡酒喝。”
“大哥不必惱,烈酒小弟這多的是!”
說着,李翎一揮手,身前就多了一壺十斤的二鍋頭。
老頑童驚奇不已,苦苦哀求道:“好玩!好玩!李兄弟,你這個戲法一定要交給我,這樣別人就再也找不到我藏着的東西了。”
經過好說歹說,李翎才把老頑童糊弄過去,讓他確認這是自己的天生神通,無法傳給其他人,才讓他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