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總，真的很謝謝您。要是沒有您和李總的支持，我覺得都堅持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合同也簽了，錢也打到賬了，小馬不介意說說自己的難處。
“呵呵，創業艱難，能理解。馬經理也不用這麼客氣，你做好你的企業，就是對我和李總最大的回報。”
胡楊覺得自己雖然看起來和小馬的年齡相差不多，但自己的心態卻是不是有點過於老成了？
他也想像小馬這樣衝勁十足，但卻做不到。
“胡總還是喊我小馬吧......按說，我今天應該請您吃頓飯，只不過我們公司好久都沒發工資了，囊中羞澀啊。”
跟胡楊第一次見到小馬相比，現在的小馬無疑成熟了許多。小馬刻意爆出了自己的尷尬，無疑會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看來逆境真的很鍛鍊人，估計這幾個月的融資也讓小馬吃盡了苦頭。
“請客也不一定非得去高級餐廳，去街邊的大排檔也一樣啊。小馬，一頓燒烤請得起不？”
現在的小馬其實已經有錢了，220萬美元即便是在21世紀也是一筆很大的財富。不過呢，今天的時間有點晚，比如現在，差不多下午六點半了，沒辦法補發工資。
“一頓燒烤還是請得起的，胡總，你還真去大排檔啊。”
小馬覺得胡總這人真的很好相處，沒有架子，很平易近人。
只不過，正是因爲他是小馬，未來企鵝帝國的掌控者，胡楊纔會對他有所不同。
兩個人聊到七點半，才從公司出來。
此時的小馬當然也沒有自己的車，胡楊就讓李傑和魯大成各開了一輛車，同時還帶上了林嫣，直奔小馬說的那家燒烤店。
“胡總，這家大排檔的烤魚和烤生蠔很好吃，你嚐嚐。”
幾個人就在街邊的一張桌子上坐下來，小馬點了很多烤串。
對於胡楊來說，燒烤是他很偏愛的一種食物。在西江的時候，他最喜歡吃烤羊肉串和烤羊排，到來了南方之後，他幾乎很少吃燒烤。
“嗯，不錯，尤其是生蠔好吃。來，小馬，碰一杯。”
吃燒烤，喝啤酒，是最好的搭配。胡楊和小馬就這麼對着酒瓶吹，一頓飯下來，兩個人喝了大半箱啤酒。
“小馬，我很看好你和你的公司，加油哦。”
臨走的時候，胡楊不忘鼓勵了小馬一句。和以前一樣，胡楊不會參與小馬公司的經營管理，除了財務監督，他什麼都不管。
他能做的，就是表達自己的一個態度，支持小馬的態度。
小馬看着兩輛車絕塵而去，忍不住舉了一下拳頭。這裡距離他的公司很近，他現在迫切需要跟合作伙伴分享今天的快樂。
“胡總，直接送你回家嗎？”
林嫣坐在胡楊旁邊，小聲的問了一句。說實話，今天也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要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胡楊會坐在路邊的大排檔吃燒烤喝啤酒。
“嗯，我直接回去。林助理，一會讓大成送你，這麼晚了你一個人打車回去也不安全。”
胡楊倒沒喝醉，七八瓶啤酒而已，不過也有點暈乎就是了。
回到胡楊的別墅，林嫣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先幫着胡楊泡了一壺茶，又給他準備了一些夜宵。
“胡總，吃燒烤餓的快，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宵夜，你要是餓了，就從冰箱裡拿出來，用微波爐打熱了吃點。那你早點休息，我走了啊。”
林嫣很想留下來照顧胡楊，不過胡楊沒有任何表示，她便告辭離開。
魯大成開車送林嫣回住處，晚上李傑在別墅值班。至於韓文最近都不在，還在忙抓內鬼的事情。
胡楊洗了澡，覺得舒服了很多。其實他今天也有點興奮，能成功入股深海騰飛、未來的企鵝帝國，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事件。
說實話，小馬如果能把深海騰飛，做成和前世一樣的那個巨無霸企業。胡楊即便是現在什麼都不幹，就憑着手上企鵝帝國20%的股權，他未來的資產最起碼都有幾百億。
不過，對於胡楊來說，這個等待太久，還需要十幾、二十年。他現在只想着快速達到千億級數的身家，然後在35歲之前退休，說起來任重而道遠啊。
到了晚上，胡楊還真有點餓了。他去廚房打開冰箱一看，裡面有一份披薩和幾個肉夾饃。
這些東西顯然是林嫣在回到別墅前就準備好的，胡楊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和小馬喝啤酒的時候，林嫣離開了一段時間。
胡楊坐在那裡一邊吃着，一邊想，林嫣還真是個有心人咧。
......
“胡總，我找了一些人幫忙調查，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王喜和安康保險的一個高層有聯繫。而且，前一段時間，王喜忽然得到了一筆鉅款。聽他一個朋友說，有一次王喜喝醉了，說自己做股票賺了20萬。”
韓文回到了公司，也給胡楊帶來了確切的消息。
綜合分析，王喜應該是把公司進倉的股票信息透露給了安康保險。這傢伙，就是那個內鬼。
“胡總，需要報警嗎？”
韓文看見胡楊半天沒說話，就問了一句。這種事情，公司除了開除和索賠之外，也不可能動用別的手段，只能是報警處理。
“不不，這個內鬼留着還有用。阿文，這件事你和誰都不要提，你就當沒這回事就好了。”
胡楊想了想，報警也沒啥意思，這件事還有別的利用價值。
等韓文出去，胡楊就喊來了於洪波。
“老於，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你知道億安科技這支股票吧？不熟悉也沒關係，回頭你自己查查就行了。我現在需要你做一份文件，顯示匯嘉控股在這支股票上投入了巨資。這份文件一定要做的真實，同時還要無意中讓那個王喜看到，你明白？”
內鬼有內鬼的用處，胡楊打算通過內鬼給安康保險挖一個大坑。
“我明白，只不過要做到天衣無縫，恐怕還是要動用一筆資金。這筆資金不用太大，有個500萬元左右就夠了。”
於洪波是這一行的老手，在香江，什麼樣的事情他沒見過？這種利用內鬼給對手傳遞錯誤消息的事情，他老於幹過也不止一回。
“嗯，資金不是問題。不過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交易只能由你來完成，你那兩個助手，先讓他們回香江吧。下次需要人手的時候，記得換人。”
胡楊給於洪波批了五十萬元的經費，隨便他使用。這筆經費，主要用作招募人手的費用。
對於安康保險的糾纏不清，胡楊實際上也很頭疼。他兩輩子加起來幾十年，從沒見過這麼野蠻的對手。
於洪波拿到了經費，隨後又從香江招募了兩個內行。這兩人別的不管，就負責億安科技的交易。
幾百萬資金，肯定做不了單筆的大交易，但可以做頻繁的小額交易。不以盈利爲目的，只要保證本金的安全和賺回來手續費，交易量卻也不小。
於洪波見火候差不多了，就命令兩人停止交易，然後打出來長長的交割單。
交割單當然是真實的，只不過只有買入的情況，卻沒有賣出的情況。
這一天，於洪波接了一個電話，匆匆忙忙從裡間出來，沒關門就離開了辦公室。而買入億安科技的計劃書，以及厚厚一疊交割單，卻放在桌子上忘記收起來。
此時，外間的辦公室還有兩個人，王喜和他的一個同事。
其他人在康部長的帶領下，去勝翌電子實地考察，他倆是留下來的值班的。
王喜一直偷偷瞄着於洪波的辦公室，但有個同事在身邊，他這次不敢貿然行動。上一次他已經受到了處罰，這一次要是再犯，肯定會出大問題。
“小王，我去一下洗手間。”
就在王喜坐如針氈的時候，同事打了聲招呼就暫時離開，而於洪波也沒回來。
王喜心中狂喜，不過他還是假裝不經意走到門口朝過道里張望了一下，見沒什麼情況，就飛速的走進了於洪波的辦公室。
“這是......交易計劃和交割單？”
王喜趕緊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個小相機。用這種傻瓜相機拍照，清晰度不是很好，但也勉強能看清楚。
其實，他把這個消息傳給安知曉安排的人也可以。不過他爲了消息的真實性，冒險拍照，無非是爲了多撈一些好處。
拍照的顧過程很快也很順利，王喜儘量將於洪波的辦公桌還原，然後回到自己的桌前坐下。
過了好一會，同事纔回來，看到王喜還在埋頭工作。
又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於洪波才匆匆從外面回來。他進到辦公室之後，馬上又走到外間，大聲問道：“小王，小李，我剛纔出去之後，有人來找過我嗎？”
王喜的同事，也就是那位小李趕緊說道：“今天很安靜，既沒來人也沒有電話，我和小王一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哦，沒事就好。那你們接着忙吧。”
於洪波走進屋關上門，王喜隨後聽到裡面大概是開文件櫃和鎖文件櫃的聲音。
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下班前王喜將相機悄悄放進包裡，然後到點打卡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