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幾位教授,雖然他們不是地理學家,但考古生物的怎麼也會有些瞭解。很多時候看地質也是他們需要做的。
“沒什麼奇怪的,多層地質疊加就會出現這種情況。比如沖積平原地區,上面或許是黑土,下面是黃土,再下面又有可能是腐殖土。”司馬教授臉色平淡的說道。這點對他們來說真不算什麼。
“哦!”幾個工人和戰士露出明白的表情,圍成一個圈子看着畫面,對戰士們來說難得有這個空閒時間。
到了四十米多,鏡頭前水珠開始增加,冰熱相遇,開始看不大清楚了。前面顯示還是變黑的土層,很新鮮,剛塌開的,還能看到一些不知是什麼植物腐朽後留下的根或者是枝杈,這麼深了還有這東西,也印證了司馬教授的話,土層沖積疊加。50米一到,大家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發現,除了冷之外!杰特森也是不服,讓他的助手回去再拿一根線過來,準備加長。
拉上來,這次機器比上次結的霜厚的多,是冰!黑色的機器也是成了白色。等拿來線接好,冰也在上面太陽照射下化開。這次杰特森教授自己來操作下降,司馬教授盯着視頻。
站在洞口正上方往下看,那幽黑深邃的圓洞似要擇人而噬。即使是膽大的杰特森也不禁心裡發毛,彷彿底下有什麼恐怖怪物立馬要騰飛出來吃人一樣,讓他心驚膽戰。穩了穩心神,開始加快速度往下降落。
六十米,還是沒什麼發現,只是土層變得黑黑的,層次更分了一些,就像白色的千層糕一樣。等下降到了七十多米,這下才出現異常的東西:白色的骨頭狀物件夾在土層中,露出不多,但還是看得到。
“這應該是某種動物的圓形位置骨頭,如我們的頭蓋骨,腿關節圓形部分。”司馬教授說道。
“我看也像。”把操作器交給助手,杰特森也過來看了下。
“等會,往四周照照,看看還有發現沒有。”,杰特森指示助手別急着下降。往四周轉圈探照,並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一如既往的黑土。80米,忽然,機器裡的聲音收集器傳出水流聲,上面司馬教授和張教授他們滿臉喜色,“應該是地下暗河,沒想到啊,上次看到大蛇的時候我就說了,這蛇要在這生存,底下要麼有暗河,要麼有巨大的沼澤地下湖,看來是有地下暗河供它生存覓食。”,上面教授摸了摸沒有多少的下巴鬍子,傲然的說道。
“行了司馬,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接着看,下面或許還有什麼發現。”,等到了95米左右,鏡頭燈光忽然計入了一個大空間,照不到邊際,水流聲也是變得極大。徐嶺猜測應該是下到了暗河上空,塌方的泥土什麼的也掉進去了。
“教授,線沒了。”操作員向杰特森用英語喊道。
“把燈光開到散光模式,四周燈光也打開。”杰特森喊道。就這麼收起來,心裡有些不甘心。都到了暗河上空了。
操作員依言打開散光,卻見視頻上還是看不到邊,這暗河不小。忽然,大家看到在轉圈的視頻前面出現了一個銅鈴大的眼睛,那蒼綠色的眼簾一撲一閃,黑亮黑亮的眼珠子望着攝像頭,一股暴戾的氣息瀰漫而出,把在視頻前面的衆人嚇得差點窒息!徐嶺也是吃驚的很,這傢伙比自己在蛇山遇到的東西還要恐怖,麻蛋,自己這白馬渡到底怎麼了,這麼多的怪物一下冒了出來。
“哧”,視頻閃着雪花點,攝像頭被破壞了。“啊”幾個工人臉色發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腳還在發抖呢。
“原來我心裡的那股感覺是真的。”,徐嶺臉色微變,也是心有餘悸,自己剛剛到塌洞邊上的時候,就覺得這下面傳來一股極大的危險感覺。
“馬上把這個黑洞封閉!”,司馬教授叫道。杰特森收起有線,發現攝像頭機器已經被扯斷,只留下幾種顏色的線頭還暴露在那。“對,馬上封閉,上帝,又是巨大的怪物,難道這北緯30度的巨獸都跑到這白馬渡來了嗎?”,張教授趕緊叫沈指導員和歷叔,因爲洞是鍋型,上大下小,要封閉還是很簡單的。底下用槽鋼鋪好幾根,然後木板鋪上,混凝土澆好之後,在用條基連接上其他的樁基,再上面扎鋼筋澆一層,確保結實。
徐嶺看到那巨獸眼睛的一剎那,老覺得這傢伙和自己有仇一樣,就是奔着自己來的。不過想想,自己沒見過它,有些鬱悶的摸了摸頭,心想這叫什麼事,無緣無故的,不可能上輩子的仇吧?唔,這傢伙不會是蛇山那大蛇的姘頭吧,那真要是就麻煩了,指不定什麼時候跑出來傷人。
回到家和許冰於影他們輸了這事,她們聽到後雙手捂着嘴,也是嚇得不輕,嚷嚷着以後少去。還打電話給安心嫂子,讓她做個說明在村口,免得有人下沼澤去玩。
“倉庫還建?”,許冰睜着大眼睛,一臉的擔心。於影也是不停點頭,似乎在說趕緊停了,太危險。
“不能因噎廢食啊,這不是洞堵起來了嗎。”,徐嶺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心想離沼澤這麼近,說不定就像上次一樣,從淤泥裡冒出個頭來。
“鈴鈴”,徐嶺的電話響了,是玉虎,“徐嶺,來接我一下,沒開車,在縣賓館這。”,玉虎啪啪說了幾句就掛了。徐嶺想想昨天安心嫂子說的出去辦事了,怎麼會跑那,還沒開車?
不過人還得去接。等到了縣賓館,在不遠處徐嶺就看到賓館門口圍着一大堆的人,不但外層的踮起腳尖拼命往前擠,裡面的還有陣陣爭吵聲、喧鬧聲和尖叫聲傳出。徐嶺趕緊在不遠處停好車,等在外面用精神力感應到裡面的情況時嚇了一跳,玉虎正在被三個男子仰面按在地上毆打,而且嘴角鮮血流出,臉色發青,蜷着雙腿,看眼睛半閉半睜的呻吟,快要不行了。旁邊還有一女的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哭泣,仔細看看正是龍王廟那晚和玉虎說話的女人。
徐嶺大力把人擠開,惹得一片怒罵。快步趕到玉虎旁邊,把幾個打人的推開,趕緊扶起玉虎放在腿上,把了下脈,不太好,精神力感應到脾破裂出血,得趕緊送醫。
那三個被推開的男子眼見徐嶺扶起地上的人,馬上認爲是同夥,那還忍得住,怒氣衝衝的就要拿腳去踹,徐嶺一見,伸手快速的接住踢過來的腳一拉,那人馬上發出“嗷”的一聲慘叫,然後滿地打滾,痛哭流涕。另外兩人看到自家兄弟被人打了,那還留手,一個抽出皮帶就往徐嶺身上抽來,一個跳起來一雙腳踢徐嶺,想把徐嶺給踹飛了。徐嶺的精神力早鎖定了皮帶,等皮帶接近,用手一抓,一甩,這皮帶立馬改向,抽向了雙腳跳起的那人,“啪”的一聲響,皮帶抽在那人腰上,導致他後繼無力,痛的也厲害,掉在地上抱着腰痛苦的呻吟。
這還是徐嶺留手,否則憑他的力氣,要是加了力的話,那人當場得昏過去。徐嶺抱起玉虎,對他們說道:“不管怎麼樣,這人都要被打死了,脾臟破裂!真要出了人命,你們以爲跑得了?我叫徐嶺,白馬渡村的,現在送人去醫院,後面有什麼事找我,如果我這兄弟有什麼事情你們就等着挨槍子吧!”,怒瞪了他們一眼,趕緊抱人往外走,上車送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