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應該從八十年代初說起,那時全國掀起了探索地理地貌、尋找礦產支援國家熱,這兒更是重點,十月的一天,來了一個二十人的考察隊,包括十四個拿槍和手榴彈的戰士!”,說到這,老人彷彿也是回到了30年前,神情似懷念又是害怕,眼神也是迷離飄散。
“呵呵,人老了,容易想起一些事就注意力飛走了,我接着說。”,白老心底馬上恢復了清明,笑着自嘲道。
“這二十人到這的第一天就住進了我這,他們還詳細的向我和老曹打聽了附近山脈森林的情況,當聽說這三個奇異的地方也是嚷嚷要去我們再三勸阻也是無用,最後是老曹做的嚮導,不過也只是到溶洞外面沒進去,而老曹在三天之後總算等到人出來,出來的這人不但老曹嚇壞了,揹回這兒時,全村人都被嚇得不輕:就像是古代的剝皮術般,這人全身留下不到一半的地方還有皮,其他地方全部血肉淋漓,真是慘絕人寰!而這人在村子老巫醫的治療下也僅堅持了一天就痛苦慘叫而亡,死不瞑目啊!”,說完,白老彷彿還能看見那人一般,臉色都變了,可想而知這一幕是多麼的震撼人心。
“白老!”徐嶺趕緊叫一聲,讓他從記憶力解脫出來。白雪和肖玉也是到他近前給他端茶捶背,老人家要是有個什麼事就麻煩了。
“唉!想起往日慘像仍是不能釋懷,讓你們見笑了。都坐下吧,我沒事。”,老人揮揮手,讓她們回到座位上。剛坐下,白母和白爸、白林他們都進來了。
“在殘留的這一日,這位戰士也是斷斷續續的說出了讓人毛骨悚然情況。他們剛從地下暗河進入時就遇上了怪物,水猴子!也就是人們常常說會把人拖下水的水鬼。不過他說這裡的水猴子和其他地方的大不相同,一是大,和大猩猩一樣,力大無窮,要不是靠着手榴彈,他們估計過都過不去。即使這樣,因爲剛剛遇上時的不小心,損失了三個開路的戰士。越到裡面越是水深,快要及腰了,好在岸上有斜坡可以行走,這纔沒有阻斷進路,而就是這個斜坡,讓它們又損失了一部分人:一種像蛇,但是頭部卻是長着吸盤的怪物!像極了螞蟥的放大版。一旦被他釘上,幾分鐘就成了乾屍,毫無倖免!戰士們也是毫無畏懼,全力開火才保證了大部分人的安全。當時說是考察隊的隊長本身提議先退出去,和上級商量再做決定,可惜剩下的三個成員不同意,說是犧牲了那麼多人一點發現都沒有,怎麼對得起黨,對得起首長。戰士們也只能陪着進去了。”,說道這裡老人臉色露出惋惜的神色,一聲隱隱的輕嘆。喝了一口茶,繼續敘說。大家也是聚精會神的側耳傾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思想都被白老帶進了那個詭異的地下世界。
“雖然少部分被射殺,大部分還是落到水裡逃走了。這讓大家都明白,這些怪物可不是白癡,有一定的智慧或者是對危險的感應能力。走了幾十米,這暗河突然轉了個彎,而在此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湖,手電照射不見盡頭,就在他們想沿着湖岸繞過去的時候,有隊員發現了更嚴重的情況:不但牆壁上有像蜥蜴一樣的巨型爬行類怪物靠近,水中更是發現巨型的水蛇樣頭部、巨象般身子的怪物,當時就把女同志嚇得尖叫,而這一尖叫卻是激怒了怪物,都是急速往他們靠近。最後帶隊的戰士留下十人抵抗,其餘的架起女同志立馬撤退。可惜的是那些戰士沒有抵擋多久就殉國了。當到了遇到吸血怪獸這的時候更是讓人絕望,有更大的怪物攔路。接下來的事你們猜也能猜得到。其餘的都死了,這個戰士因爲是被最大的怪物吞下的,所以等他在怪物吞嚥時用槍打死了它,正好出了怪物包圍圈,不過可能因爲怪物消化液太厲害,皮膚沾到的地方全部像被剝皮一樣皮膚融化殆盡!”,老人說完不慎唏噓。
“啊!”,白雪和肖玉兩人臉色也變了,毫無血色,被嚇得不輕。白母趕緊把女兒摟在懷裡安慰。肖玉也是躲在白林懷裡。
“後來就是部隊進來封閉了洞口,在暗河底下還用巨大的不鏽鐵柱攔住,就爲的這些怪物不出來傷人。沒事了,不怕。”,白老這次微笑着說道。
“是很奇怪的地方,後面就沒有人來研究?”,徐嶺好奇了,按理說這種地方國家不可能放任不管的,萬一還有其他的出口不完了?
“來過,90年代,過了世紀都調查過。不過沒進去。結論是沒有其他的出口,一個封閉的地下湖而已。”,老人皺了皺眉,顯然不信他們的說法。
“呵呵,這麼多年都沒啥事,可能是真的只有一個出口。”,徐嶺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但願吧,小夥子就不要去這幾個地方了,都是十死無生。好了,你也喝了酒,趕緊休息一下,晚上再陪老頭子我喝點。”,老人笑眯眯的對徐嶺說道。
徐嶺聽到這話心都涼了,還喝!問題是現在想走也走不了,手腳不太聽使喚。白雪想扶徐嶺去睡,不過白母拉了一下她,不讓她起身,白林送他去客房了。
“爸,你怎麼對一個陌生人如此客氣,比對我們都好!我們以前問你這些事,還老被你訓斥。”,白青山奇怪的問白老。
“這小夥子不簡單啊。以前我老讓你學祖傳易經之術,你就是不學,一看就頭痛。還有你白林!”,白林剛回來,就被爺爺逮到教訓,那個冤啊。
“都是身在寶山而不知的傢伙,還是小雪聽話。”,老爺子看到白雪才臉露微笑,要說這易經絕學的繼承還得在孫女身上了,那兩父子一看到這些東西就頭暈發睏。教了十幾年,除了64卦記得模模糊糊,其他一無所知。
“此人天額地闊之氣象,面相豐源返祖,雙耳大而豐潤,眼大如杏,眼神清明而深邃,走路龍虎之姿,雲風相隨,渾身上下仿如天地一體,氣質獨特啊。福壽無雙,財富不盡,不過有一點,雪丫頭記住了,此人桃花債甚多,自己掂量着辦。我已經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不懂,也不想參與,不過你們倆也別參合太多,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選的路,還得自己走完!”,對着兒子孫子孫女說完,老人也午休去了。剩下白青山和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這老爺子是讓我們管啊還是不管啊?”,白母疑惑說道。
“該管的時候管,不該管的時候不管。”,白青山說完拉着白母就走了,這是對白雪說的。白雪聽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不過一想到晚上的事,心情立馬不好了。“小雪沒事,晚上躲着就是了。”,肖玉安慰着她。
“要是能躲開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媽就是他的內應,唉!”,白雪無奈的說道。絕美的臉龐露出煩惱的表情,還有皺在一起的娥眉,漂亮的大眼中隱隱水光瀲灩。
徐嶺是在一陣喧鬧中被吵醒的,伸了個懶腰,起牀之後推開窗,這是在三樓,極目遠眺,窗外峰巒疊起,羣山蒼翠,近處鳥語花香,泥土樹木清新氣息撲面而來,沁人肺腑,再加上這滄桑古樸的建築,讓人不禁腦海空明,思緒放鬆,真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徐嶺站了會,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沒想到一覺睡了四個小時,這晚上就麻煩了,怎麼睡得着?
推開門,一陣喧鬧聲從一樓傳來,不時有人哈哈大笑,亦或者呼喝聲,徐嶺從上面還看到肖玉和白雪已經在大廳的幾張桌子上擺碗筷。
徐嶺想了想,晚上他們有事,自己還是離開的好。不過得和白老打一聲招呼,不能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