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的中級靈狐記名儀式上,其他妖族也派來使者參加慶祝,對狐族新添的這個中級靈狐更是很有好感,讚揚一番。
特別是白族的靈使,看到小伍這優雅而不失嫵媚,端莊而不失活潑的樣子,更是讚揚有佳,和要好的方靈狐打聽起小伍是否婚嫁來。
又過了幾日,襄萱醒了,月靈狐餵過襄萱米粥後,小伍就來月府找她的襄萱師祖了。
就看小伍氣呼呼的說:“我誰也不嫁,只嫁藥師兄,就像襄萱師祖愛月師祖一樣。”
襄萱被小伍這麼一說,聽的一頭霧水,意識傳音給月:“這是怎麼回事呀?”
月微微一笑,言道:“小伍,襄萱今天早晨才醒,剛纔喝過粥,你的事情還沒來得及給她說,你就自己說說吧。”
小伍言道:“襄萱師祖,自舉行完記名儀式後,貓族的小皇子,送來幾顆靈丹,請我去喝茶;幾個蛟龍給我送了些夜明珠、珊瑚串之類,約我去他們府上玩呢;還有白族的靈使,更離譜了,儀式舉行完了,就拉着律門的方靈狐,給我父母——說親。”
說着小臉都紅了,委屈的繼續說道:“師祖,你說,他都快兩千歲了,我纔不到百歲,真是老牛吃嫩草,他也不嫌臉紅!”
只見另外一隻吃嫩草的狐狸,這會正腦袋冒火呢,說道:“小伍,你說什麼?”
小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說:“月師祖和襄萱師祖,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在天是對比翼鳥,在地是那連理枝。”
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月靈狐被狠狠的砸了一下,襄萱看看月靈狐,又幫小伍揉着腦袋,說道:“我和你月師祖是例外。你繼續說。”
小伍言道:“按襄萱師祖的話說,我和他們又不是一個山頭的狐狸,聊的什麼齋呀。”
襄萱問道:“哦,看來你還是喜歡本族的狐狸?”
小伍言道:“小伍就喜歡藥師兄一個,至於其他的,提起來小伍就是氣。那律門的寧狐狸,昨日送來靈玉簪子。務門長老的大兒子山狐狸,居然還不知羞恥的對我父母說,他喜歡我。還有代狐狸、沫狐狸、羞狐狸都說想和我進一步發展。我學業不精時,怎麼沒一個理我。”
月靈狐笑道:“其實哪個也不錯,貓族小皇子與你年齡正好相配;若嫁了蛟龍,也會好生疼愛你,你也不用繼續練功了。那個白族靈使,前妻過世後千年未娶,可見用情之深。找方狐狸爲你們說和,可見是真心喜歡你。若嫁了她,定會疼愛你一生。”
“襄萱師祖,你看月師祖。”小伍撒嬌的說道。
月靈狐接着說道:“至於你說的幾個小狐,是否喜歡你,你自己應該已經有答案了。至於代狐狸、沫狐狸、羞狐狸你就不用考慮了,他們三個應該只是出於幫你,纔出來搗亂。”
襄萱問道:“貓族、蛟龍不是隻約你去做客麼?你也不用想太多了吧?”
月靈狐言道:“襄萱,這個你不懂,我們妖族若送過禮物在邀約府上做客,就相當於你們人類的相親了。若相中,就下聘禮了。那小伍,你的父母呢?還有令師姐是怎麼說?”
“回月師祖,父母也很爲難,不過更傾向與嫁與本族,對寧狐狸欣賞有加。令師祖前幾日來過我家,和我父母不知說些什麼。只是笑言我的桃花大運到了,讓我自己想清楚。”小伍說道。
襄萱關心的問道:“那你想清楚了沒?”
“小伍已經想清楚了,小伍只愛藥師兄,只是,現在想見藥師兄一面都難。真擔心藥師兄身體好了,小伍已經外嫁他族了。嗚,襄萱師祖,你能不能幫小伍和父母說說。小伍願百年不嫁,只等藥師兄一人。”小伍說着說着,慢慢哭了起來。
襄萱想來,自己雖然有個狐仙師傅,被一羣小狐狸師公、師祖的叫着,可自己在上狐殿,月府的門都沒出過幾次,就這樣去找小伍的父母,怎麼想也不合適。看看月靈狐,意識傳音道:“狠心的狐狸,藥狐狸被打的那麼慘,現在小伍想見藥狐狸一面都難,你說怎麼辦!”
月靈狐問道:“你的父母可曾告訴你,令師姐送去的是什麼?”
小伍哭訴道:“沒有,令師祖走後,父母嘆氣嘆的更厲害了。八成是寧那隻壞狐狸的提親信物。”
月靈狐走到小伍面前,用手指狠狠的彈了一下小伍的腦門,小伍即可破涕爲笑了。月靈狐問道:“襄萱的自考,你可曾幫她考完?”
小伍言道:“上次的已經考完了,這次剩餘的三門課程,小伍已經辦過報名手續,襄萱師祖安心在上狐殿養身子,小伍這就回去換甜狐狸回來。”
說罷,一蹦三條地跑出了月府。
襄萱疑惑的問道:“你給她施了法?”
月靈狐打發走了小伍,抱着襄萱言道:“我只是將前因後果讓她知曉而已。令師姐送去的是小藥的骨頭。也就是說,小伍若表明不愛小藥,其他狐狸和妖族纔有資格追求小伍。”
襄萱不解的望着月靈狐,月靈狐繼續說道:“寶貝,有個詞叫刻骨銘心,你知道吧?”
襄萱點點頭,還是想不明白兩者的關係。
“那日,我問過小藥,確是真心,但爲小伍犯下此等錯誤,追求小伍,定是無望。但若是他意志堅定,也可有辦法追求到小伍——就是大刑後的刻骨。就是在八十杖後,還能堅持自己的念想,這樣就有資格被靈狐刻骨。”月靈狐言道。
拍拍襄萱肩膀,月靈狐接着說道:“藥這個孩子在九十杖後,依然沒放棄對小伍的愛情。令師姐也很滿意他的意志,就幫他刻骨,並將骨頭取下一片,做爲定情信物,交於小伍父母。若小伍願意與其相守一生,會去在心上銘刻藥字;若不願意,藥的刻骨,只能當做曾經愛的印記了。”
襄萱咬咬牙言道:“若刻骨要被打成這樣,還是我刻骨,你銘心吧。你那麼怕疼。”
月靈狐滿心感動的吻了襄萱後,對襄萱說:“傻孩子,若用法術刻骨銘心,術時的疼痛,只會像你肚子疼一樣疼。藥不過是要證明他對小伍的真心,才選擇在杖刑時堅守自己的意志,這樣杖刑時,疼痛會加倍的。也正是如此,令師姐才爲他施法刻骨。”
月靈狐又親吻了一下襄萱的額頭,言道:“你非狐族,只用過七驗,不用去刻骨銘心的。不過我可以讓令師姐在我的心上,銘刻上一個萱字,因爲你是我心上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