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情一僵,“你開玩笑呢吧。”
江皓嘿嘿的笑着,笑完了又看看那小孩子,我也不知道怎麼的,覺得他笑的可難看了。
他說:“我有兒子你很奇怪啊?”
我搖搖頭,勉強自己扯扯嘴角,“不奇怪。”
看着江皓這小模樣,就是他現在跳出來一個上了小學的兒子都說不定,他從前那些風流債,真沒準被誰擺一道,弄出來這麼個小東西。
我再看看江皓懷裡抱着的小孩子,心情變得複雜起來,第一眼看到我是喜歡他的,特別特別喜歡,怎麼一聽說他是江皓兒子,我就這麼鬱悶呢。
我問江皓:“他多大啊?”
江皓:“一歲五個月。”
“哦。”
我偷偷算了下,這麼說這孩子就是我剛跟他分開不久出生的?再往前推算,就是那次江皓去北京還交了個女朋友的時候有的。
時間,也合適,我的心情跟着更憂愁一點。
但我不允許自己在江皓面前憂愁,我強顏歡笑,問他:“孩子媽媽呢?”
“小點兒聲。”江皓看了眼懷裡的孩子,特有父愛光輝,“等下又被你吵醒了。”
等他把孩子放下了才問我:“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我尷尬的笑笑,“我能走了吧。”
“你不就問江澄一他媽是誰嗎?”
原來這孩子叫江澄一,姓江,那更是江皓的兒子沒錯了。
我說:“是啊,她在忙嗎?怎麼不在家照顧。”
江皓輕蔑的說,“他媽死了。”
我倒不會真信江皓的這句話,他這麼說,頂多證明他和這孩子的媽媽分開,所以他才這麼小就沒人管,被一個人放在這兒。
我望了望嬰兒牀裡的小東西,忽然有點兒心疼。
江皓皺眉,“你該不會以爲我虐待他吧?是保姆自己有事突然就走了,不然帶你過來幹什麼?”
他聲音一大,孩子就醒了,醒了,又開始哭,我估計是被嚇的。
江皓就把孩子抱起來哄,哄了一小會兒,他就又不哭了。我在旁邊看着也忍不住覺得很神奇,“他真好玩兒。”
江皓拿眼睛橫我,“我兒子是給你玩兒的嗎?”
我不理江皓,專心的看着小東西,“他衝我笑呢。”
“有嗎?”江皓撇撇嘴,“小澄,喊爸爸。”
小東西很激靈,眼睛轉了轉,真的奶聲奶氣的喊了聲“papa”,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經歷過喜歡和鬱悶過後,我還是覺得這孩子真可愛,他就像縮小版的江皓,臉小小的,鼻子挺挺的,一看就是小帥哥,長大了不知道會禍害多少小姑娘。
江皓握着小澄的小手搭在我手上,拿特標準的普通話教他,“喊姐姐。”
我就不開心了,臉上的笑一下子沒了,我問江皓:“你憑什麼讓你兒子喊我姐姐,你佔我便宜呢。”
江皓好像很高興似的,他說:“不然呢?喊你媽媽?”
我竟然還把江皓這話給當真了,自己偷偷琢磨了一下,他這是要調戲我麼。
結果江皓抿了下嘴,“想的美。”
我看到他臉上邪惡的笑容,明白自己又被耍了,其實江皓有什麼好的,前幾個月他還在別人牀上趴着呢,上次有帶着個小明星,他有什麼值得我再喜歡。
我冷冷的看他一眼,“小澄沒事了,我就回去了。”
江皓拉住我胳膊,“讓你走了嗎?你要是不管不早說,現在我去哪兒找個女的來伺候我兒子。”
“找他媽去,沒親媽就找個後媽,沒後媽就找你那羣妹妹啊,你招呼一聲,那隊伍還不得從這工體排到天安//門啊。”
說完我看了江小澄一眼,覺得這孩子真可憐,攤上這麼個不靠譜的爹,估計他媽也靠譜不到哪兒去,未來不知道得管多少女的叫後媽了。
江皓聽我那麼說還挺不樂意的,“我說給我兒子找後媽了嗎?”
我面不改色的說:“對啊,你自己就被後媽迫害過,確實不能再委屈你兒子了。”
江皓咬咬牙,“算你狠。”
我拿開玩笑的語氣說:“既然心疼,就是把他親媽弄回來啊,反正你早晚得結婚,就當爲你兒子犧牲下了。”
其實我很清楚,要是江皓真給誰結婚了,還有這麼大一個現成的兒子,我肯定會很鬱悶。縱然我都想好要放下過去的事了,但還是沒勇氣面對江皓這麼快就成爲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爸爸。
我心裡這個難過,還不敢表現出來,我必須找個藉口走了。
江皓就偏偏不讓我走,他說怕自己一個人照顧不好,說什麼也要我等到保姆過來再走,而且江皓信不過那個自己有事就把孩子丟下的保姆了,他找人去請新的了。
我也會心軟,纔不是爲了江皓,而是覺得這個小東西有點兒小可憐。
江皓還有自己工作要忙,所以照顧孩子的事兒真的都交給我了,我從不敢抱也變得敢抱了,我從不會衝奶粉也變得會衝了。
就是換尿布這個事兒,江皓必須要親力親爲,嘴巴里還振振有詞的,“臉轉過去,誰讓你偷看我兒子了。”
“至於麼,就一小孩子。”
“小孩子也不准你看。”江皓把小澄抱到書房裡,換好了尿布再抱出來,我雖然只是看到他一個身影,也覺得他那個動作特別嫺熟。
如果不是他兒子,怎麼可能這麼照顧啊。而且我還在嬰兒牀上看到一個掛着的小牌子,上面寫着江澄一小朋友。
也是,他都那麼說了,我還懷疑什麼呢。
江皓再去忙的時候,我就跟小澄在牀上玩兒,偷偷的教他喊我阿姨,但教了半天也沒成功。
“我兒子這麼聰明,是你能騙的嗎?”
我問他:“你怎麼又過來了。”
江皓說:“忙完了。”
“那我還是走吧,你叫的那個保姆還不來,都好幾個小時了。
江皓很認真的想了想,我打電話問問吧,然後他真的出去打電話了,回來的結果是保姆已經從公司出來了,大概得一個小時到。
我又陪着他等了一個小時,沒等來保姆,卻等來了大雨,新聞裡還說這是多少年來北京最大的一場雨,我相信經歷的人肯定有印象。
外面又是打雷又是小雨的,聽說馬路上都可以划船了。
江皓說:“嘖嘖,我記得你不會游泳吧?那你真回不去了。”
我趴在窗子前面看,其實我沒有一定要回去的必要,但是我在江皓這兒待着,又算個什麼事兒,偏偏這場雨就從下午下到了晚上,過了十二點都沒停。
我到底還是得在這兒借住一晚了,江皓很大方的把臥室給我睡,他說他睡書房。
本來江皓就要抱着推着小澄的嬰兒牀走了,偏偏外面打了個響雷,一下子就把小澄給嚇哭了。
而且這一次,江皓怎麼哄都沒用了,餵奶,換尿布都沒用。
我看過別人帶小孩兒,知道他們這麼哭的時候可以給他個奶嘴兒玩兒,我就問江皓:“你這兒沒有奶嘴嗎?”
江皓皺眉,“沒有。奶瓶上的拆下來行嗎?”
“當然不行了!上面有孔,你怎麼當爸爸的啊,還是給我看看吧。”
我要抱小澄,江皓不給我抱,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確切的說,是看了我胸一眼。
我拿眼睛瞪他,“你想哪兒去了!”
江皓噗嗤一聲笑出來,“也是,你那兩個小紅豆連我吃都嫌不夠呢,更別說我兒子。”
我差點拿枕頭扔他,但江皓真的把小澄給我抱了,他囑咐我,“小心點兒啊,摔了你得自己生個賠給我。”
他又問,“我怎麼覺得我又兒子,你一點也沒不開心呢?”
明明是他自己說的,說完了他好像也在不爽。
我懶得理他,我確實有不開心,不想被他知道罷了,而且江皓是江皓,小澄是小澄,我確實喜歡小孩子。
可是我剛把小澄抱過來,手機就響了。
之前我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江皓離桌子近,沒問我就拿起來接了,“陳湘睡着了。我誰啊?你不想我是誰,我就是誰。”
(下一更晚上12點之前,微博關注“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微信公衆號關注“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qq讀者羣3333394微信讀者羣加kakusy我會拉你進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