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人都走了以後,卡座裡剩下我和江皓,以及他那羣我一個也不認識的朋友。
我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中肯定有人認識我,同一個地方,兩個月以前江皓就是在這裡把我帶走的。
這羣人真沒勁,看到個有話題的生面孔就過起鬨,紛紛開始八卦我。
而我只想快點兒把江皓弄走,假如他今天又無視我也就算了,既然他喊了我兩聲,那我肯定不能不管他,不然我一走絕對有一茬一茬的小姑娘往他身邊貼。
可是這羣沒眼力見的人,一邊起鬨叫我嫂子,一邊又排着隊來和我解釋江皓和那個前女友陳湘早就分了。
這會兒我才明白,這個名字帶給我的麻煩也纔剛剛開始。
我臉上依舊帶着笑,對他們見怪不怪,“江皓喊的是我,我就是陳湘,不過不是什麼前女友。”
“陳湘?!”江皓又一個激靈坐起來,眯着眼睛看了看我,眼神從一開始的驚喜變成黯淡,“你怎麼來了?”
我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剛剛纔喊了我名字的男人,這一刻,我跟他同樣的心碎,同樣的傷感。
江皓這反應,讓其他人都覺得他剛剛肯定不是在喊我。我也不願意說話了,因爲我現在都沒那種自信。
拉着江皓就往外走,剛那個小夥子過來幫忙,把江皓架出去塞進了出租車裡。
司機問去哪兒,我猶豫了下,說了郊區那套房子的地址。
到了小區裡面,我就翻他的口袋去拿鑰匙。
“陳湘?”江皓又有點兒醒過來,自己的手也放進口袋裡,把我的手抓出來,“幹嘛呢你?”
我一邊笑,一邊跟他裝若無其事,“拿鑰匙,開門。”
他又轉過臉去,自己把鑰匙掏出來對着右邊捅,鎖眼兒在左邊呢。我把鑰匙拿過來開門,然後扶着他進去。
就到門口的的地方,我準備走。
江皓拉住我,另一隻手摸摸我的頭頂,“陳湘,你怎麼要走呢?”
“你能不能別喊我啊!”
我現在特別特別煩江皓喊我,他醉成這鬼樣子,天知道他到底在喊誰。即使他這會兒再溫柔,如果只是把給別人的溫柔施捨給我的話,我真的一點兒都不稀罕。
“傻逼。”
他一笑就把我裹進懷裡,從前我挺討厭這倆字兒的,但這種帶着寵溺感覺去叫我竟然一點也不反感。
我就問他,“我是誰?”
“陳湘啊。”
“哪個陳湘?”
他大大咧咧的捏了下我的臉,嘴巴就親過來,親完了還要說我,“出門兒沒帶腦子啊。”
然後神情忽然又變得認真起來,他說:“你是喜歡我的那個陳湘。”
我被他說的眼圈兒一熱,徹底放下防備,而江皓湊過來親親我的眼淚,“白癡,不樂意看見你哭。”
這個牀單,不滾不行了,沒有一點點準備,我們倆之間抱着摔在了牀上,儘管江皓這會兒是喝多了,但他肯定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他知道是和我在做這件事。
沒有任何準備,開始的時候還是疼,我就推他,“出去,不要了。”
他笑着親我的臉,“那我慢點兒你就不疼了。”
我軟綿綿的被他壓在身下,而他一邊運動還傻不愣登的笑着,“我也喜歡你。”
情急之下我們誰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都沒想到去拿安全*,最後他是釋放在了我的身體裡,這樣的情況除了第一次之外還沒發生過。
所以,也是我清醒的狀態下第一次感受他的**,偏偏他還好死不死的過來親我的臉,“爽不爽哈?”
我推開江皓,手還是被他緊緊抓着,最後又不得不回到擁抱的姿態,誰也不想去洗了,就這樣抱在一起睡着了。
也沒睡多久,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又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感覺也就剛剛合上眼的功夫,憤怒的藍導演就打來看憤怒的電話。
當時我還窩在江皓的懷裡,準備爬起來接電話的時候疼的慘叫出來。
果然這個睡姿不好,所以我落枕,整個脖子都是一個僵直的狀態,好不容易拿到手機看清導演名字和時間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我要死了的想法。
六點十分,離他說的時間晚了十分鐘,但我從這裡趕過去,就不止十分鐘了。
最後我還是哆哆嗦嗦的拿手指按了接聽,他就馬上吼過來,“三分鐘之內你不出現就永遠給我滾!”
分貝太強悍,我把手機拉的老遠。
我疼的出聲都沒把江皓弄醒,這個電話卻成功驚擾到他,而他的重點不是手機裡喊的內容。
他坐起來瞪我,“大早上你和男的打電話?”
我百口莫辯,江皓搶了我的手機按關機,然後拉着我要回去繼續睡覺,我推開他,“我要開工了。”
即使再晚我也得去,藍光叫我滾,那實在不行我還得滾着去,反正我不至於被他嚇跑嚇哭。
江皓問我:“不能不去?”
我搖搖頭,眼神很無奈。
他瞪我一眼,自己翻過身去繼續睡。
我也望着他看了一小會兒,最後依依不捨的離開。洗澡,洗着洗着就覺得不對勁兒,一低頭就看到江皓的白茫茫順着我大腿往下淌。
這畫面太限制級了,限制到我自己都不太好意思看,只能加快把自己沖洗感覺。
然後我發現了一個難題,昨天我穿過來的衣服早就被扯爛弄髒了,先不說那一套要一萬多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賠償,至少我需要一身能穿出去見人的。
因爲趕時間我也沒控制翻箱倒櫃的聲音,江皓又被我吵醒了,“你幹嘛啊?”
我捂着胸口可憐巴巴的走到他面前,“有沒有衣服啊。”
江皓扭過頭瞥一眼被我們倆扔了一地的,然後光着膀子就從被窩裡出來,從那一地碎步裡面把我的內衣翻出來。
然後又從衣櫃裡找了一件他的大t恤給我,我換上,也剛好夠蓋着大腿了。就是這衣服很眼熟啊,我仔細一看,高中校服?
也是,全國各地的校服都長的差不多,白色,藍領子,領口很高,好歹這是男生的,我即使把釦子全繫上也不至於被勒死,但配上高跟鞋以後,還是怪啊。
江皓抖了抖眼皮,“只有舊衣服。”
我順着他的視線往裡面看,確實那衣櫃裡全是舊衣服,而且不是固定某一個時間段的,大概是他從小到大比較有代表性的衣服才收了起來,比如校服。
我換好了,江皓捏着我臉笑,“還挺嫩啊?”
“變/態!”我雖然瞪着他,但一想到之前他閉着眼睛說喜歡我時候的樣子,心裡還是在暗爽。
誰又知道江皓很快就否認了他這麼說過,我也懶得和他分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皓在這邊的車庫裡還停了一輛車,雖然他一直讓不讓我這麼早就過去,但我堅持要出門之後,他還是親自去送我。
我有點兒不放心他,“你昨天喝那麼多,能開車嗎?”
“你也知道是昨天。”
他回答的很不耐煩,我也不懂,明明他喝醉了以後是一個樣子,怎麼睡了一覺醒過來又開始跟我擺譜裝大爺。
路過一間藥店,剛好紅燈,江皓側過頭來問我,“吃藥了嗎?”
我拿眼睛瞪他,“我需要一天天的帶着盒避孕藥滿世界跑嗎?”
江皓試圖打破僵局,故意笑着逗我,“喲,本事了啊?”
而我是真的在生氣,完全不拿正眼看他,閉上眼睛裝睡覺。他就用力砸了下方向盤,要不是他在開車,可能我會忍不住和他吵架。
現在我越來越不懂了,爲什麼我和江皓一碰上就有各種理由去不愉快,即使這麼多天沒見面,也沒有那種彼此想念開心的感覺。
也不是,我其實還是想他的,他雖然也說過想我,但不用我開口,江皓自己就把那些全部歸爲醉話了。
是他真的太不靠譜了,還是我的要求太多,還是我們倆根本就不合適,這個問題一直把我糾結到片場。
我不讓江皓進去,他偏偏把車往裡面開,這個檔次的車也沒人會攔,肯定以爲是哪個大明星的車。
才進去就看到我們憤怒的藍導演再跟一個小龍套炸毛,他在外面喊,我坐在車裡都好像會害怕。
江皓拿眼睛橫我,冷冷的開口,“早上給你打電話那孫子?”
(下一更還沒寫好早上來看啦不要熬夜等每天兩更,上午12點之前完成鑽石加更在下午不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