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要喝湯?”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丁七七臉更紅了,羞窘的只想找個地縫。赤焰笑着就要起身,丁七七拉住了他:“不要再忙了。”
“讓我好好照顧你,好嗎?”他的話像淅淅瀝瀝的小雨,讓丁七七的心裡又溼又癢。
“那,我們一起。”丁七七順着他的手勁兒想起來。
赤焰一個橫抱把她放在石凳上,“你說就好,我來做。”
赤焰在丁七七的指點下將石鍋洗淨,用油脂開了鍋。倆人又一起圍在石桌旁擇了菜,切菜的時候赤焰不用刀,依然用刃風,速度和質量都堪比大廚。丁七七先把剩下的肥肉煉油,將薄荷菜爆香,濃郁又熟悉的香味飄出,丁七七閉着眼吸了吸鼻子,突然間好想回到21世紀,想老爸老媽。正傷感呢赤焰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脖頸間深深嗅了一下:“好香。”
丁七七暗罵一聲不正經,正想一鍋鏟拍他頭上,手被按住了,“好了,你去坐着,我來。”
折騰半宿,丁七七早沒精神了,也顧念赤焰太累,所以就做了一鍋亂燉,沒想到味道出奇的好,一種複合的清香味道,雞蛋果有些像土豆,澱粉含量挺高。赤焰只嚐了一口,丁七七吃的很滿足,終於吃到一頓像樣的飯了。
“要是有鹽就更好了。”某女打個飽嗝,癱到石凳上不想動彈了。
“你是不是離不開鹽?”赤焰收拾碗筷的動作停下,面目凝重。
“當然了,人體長時間缺少氯化鈉,就會肌肉無力,情緒反覆,心律失常、視力模糊等”某女撐迷糊了,學霸精神上腦,完全忘記了某獸是否聽的懂。
迷迷糊糊中丁七七覺得被一雙冰涼的手抱起來:“乖,去泡泡熱泉。”
“不去,困死了。”某女眼睛都沒睜,嘴巴嘟的能掛油瓶。
然而手的主人並沒有聽她的,用獸皮將她裹起來就疾馳而去。。。。。。
丁七七睡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處於真空狀態,唬了一跳,動了動發現沒什麼異常才鬆一口氣。赤焰這貨已經第二次將自己剝光了。此仇不報非君子。哼!
找出自己那身睡衣穿了,走到石桌旁一看,一石鍋跟昨晚一樣的亂燉,一盤子剝好的堅果,碗筷已經擺好,水缸裡也盛滿了清水。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滿滿的都是感動。二十一世紀的那些臭男人,哪有幾個這麼體貼的?
用缸裡的清水洗漱一番,吃飽喝足。像是掐着點兒,最後一口湯水嚥下的時候赤焰回來了,帶回來好幾張獸皮,還有一獸皮袋什麼東西,放下來後發出“叮噹”的撞擊聲,丁七七好奇的去看,發現是滿滿一袋子烏黑髮亮的牛角,哦,權當就是牛角吧。
“弄這麼多角幹什麼?”她睜着寫滿疑惑的大眼睛,望着眼前這個裹挾着晨露的男人,只見他面色冷沉如水,薄脣緊抿。趕緊狗腿的給他遞過去一碗水。
“換鹽”,他仰着脖子將水灌下去,喉結隨着“咕咚”聲上下滾動,性感的不得了。
“。。。。。。”丁七七錯愕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是爲了自己,因爲蛇是不需要專門去吃鹽的。那冷冰冰的樣子是不是因爲覺得自己特別麻煩,可是她又沒要他去弄鹽。
“其實不用換鹽,我-----”
“閉嘴”還沒說完就被他冷冷的打斷。
丁七七撇撇嘴,真是莫名其妙,發什麼神經。她不理他,走過去收拾碗筷。
“放着”又是一聲冷呵。
“啪”丁七七也怒了,將碗重重放下。什麼人啊,喜怒無常、神經錯亂。她賭氣走道石牀躺下,露給他一個後背。
“呵”赤焰自嘲的笑了,自從知道她生病,他心裡每時每刻都掛念着,被她胡攪蠻纏的拖着不去找巫醫。離不開鹽,硬撐着也不跟自己開口。她心裡其實是拒自己千里之外吧,連照顧她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他捂住胸口,那裡疼的要命。
丁七七覺得身上被輕輕蓋上一塊兒獸皮,她轉過身,用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看着他“赤焰,我想要一個用牛角做的梳子,可以嗎?”
她發現了,只要她裝可憐,他就會變得很溫柔,再試一次。
果然,他的手微微一抖,“好”他拿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脣畔溢出一個字。丁七七忍不住就笑了,她好像掐到了蛇的七寸。
“怎麼不去排泄?嗯?”更加溫柔的聲音,讓丁七七的笑容一滯。奶奶的,能不能不突然提到這麼尷尬的話題。還用這麼龜毛的表情。
可是他的話成功的喚醒了她的便意。然後眼前便出現一隻恭桶,還真是會舉一反三啊,都會自己設計容器了,可是這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三級殘廢。
噓噓完,一個牛角梳也做好了,發着瑩潤的光澤,手感光潔如玉。丁七七左看右看,喜歡的不得了.
“這是什麼動物的角?”丁七七把玩着梳子問。
“獨角刺牛。”
“爲什麼叫刺牛?”丁七七歪着腦袋“不會身上長刺了吧?”
“真聰明”赤焰輕輕敲一下她的腦袋。
“哇,這你都能獵到,好厲害。”
赤焰輕笑一聲,指着石凳道:“坐這兒,我給你梳頭”。
丁七七撇撇嘴,樂得有人伺候。
“要不要出去轉轉,今天不熱”頭頂傳來的聲音差點讓丁七七暴走,能出去還讓她解決在恭桶裡是鬧哪樣。算了,姐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丁七七決定沿着小溪走,赤焰自然沒有意見。小溪流水潺潺,沿岸芳草萋萋,鳥鳴啾啾。丁七七突然就想多活幾天了,這環境簡直太美了,在21世紀花錢也很難找到這麼美的地方。
丁七七老遠就看到一個動物在岸邊似乎在舔石頭,舔幾下就喝一口溪水,丁七七心口猛跳了一下,激動不已。還沒看真切的時候那動物忽然撒蹄子跑了,丁七七斜睨赤焰一眼,怎麼感覺是這傢伙把人小動物嚇跑的。不過她的心思可不在這裡。她幾乎小跑起來,直奔剛纔那個地方,可是溪流旁邊只有幾塊兒普通的石頭,她皺了皺眉,無論從顏色還是性狀都不像是鹽巖,就說呢,鹽巖怎麼可能隨便就在溪流邊發現呢?她不死心的跪趴下去舔了舔-----“呸”,失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