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波瀾不驚的過去了。
整個冬季都是鉛色的雲朵,雪花無力的從空中飄落幾朵。
華夏的波瀾不驚,北非卻如同烈火。
小販賽義德的相關新聞,藉助線上線下傳遍全國。
主要還是當地的就業率太差了,40%以上的失業人員問題,這已經不是一個正常數字了,明白人都知道自己坐在火藥桶上,而這些人的決定,並非做一個力挽狂瀾的英雄,而是做最後歇斯底里的瘋狂,只爲移民的時候能多買一輛豪車……
當這個國家崩潰的時候,有錢總是能移民的。
反正,口袋裡有錢,哪個國家都不會拒絕他們的。
所以滑稽的事情發生了,在火災要燒掉房子的時候,房子內居然沒有人選擇救火……
突尼斯。
廣場上聚集着無數的人羣。
烏壓壓的一片,看不清多少人,有的人扛着旗幟,有的人在焚燒領導層相片,就連街邊的警察也不願招惹。
實在是因爲他們過的也不太好,最近的工資都開始發不起了……
“一場醞釀已久的結果,是不是值得我們期待?”
廣場邊是酒店。
外國遊客很喜歡住在這裡,雖然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可以遊覽的。
科爾和夥伴預定了這處房間,想要親眼看一看它的全過程……
就像犯罪心理學上說的,罪犯總喜歡近距離觀察現場。
而他們也正是如此……
站在窗邊。
“我嗅到了風起的味道。”
……
“提示了嗎?”
即使在華夏,吳奇依舊關注全球的局勢……
感謝現代的通訊工具,讓距離不再遙遠。
“已經提示了。”
“嗯。”
吳奇正坐在溫泉裡,聽着下屬仔細的彙報。
良久。
“真是不作不死啊!”
吳奇原以爲會有些人注意到,制止……至少是控制火勢的蔓延,沒想到居然沒一個人站出來?
即使公司向對方的部門提示,最後的結果居然是不了了之……
更誇張的是,自己這方反應問題,居然還受到對方索賄!
真是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到了最後,臉譜網上依舊肆意擴散着對方的不利消息。
對方的統治水平估計是民國時期的水準。
咕嚕咕嚕!
淡淡硫磺味的溫泉水再流淌。
二月三日。
春節。
今年的除夕,春節,立春相連。
而父母則是一臉風塵,剛剛從阿拉斯加返程。
嗯,坐私人飛機回來的……
他們的環球旅遊又開始了,這一次的行程更加具體,而且還可以隨時中斷行程,比如這次他們回來過春節了。
一家人的數量不錯。
房間的燈都打開了,暖色的燈光讓房子氤氳。
蘋蘋也不再調皮,似乎變成了淑女了。
不過吳奇知道,這不過是表象,等回到房間裡,她又會變成死宅女……
安泉的房子離得很近。
只不過她平時住的不多,而她父母則在東江。
倒是她母親,時不時的去國外,打理着女兒的財產。
越來越多的數字讓她麻木。
反正,即使她曾在北美,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賺錢速度……
丈母孃:去TM的美國夢!
吳奇也難免遭遇了“逼婚”。
畢竟年齡漸長。
雖然孫子都有了,後代倒是不用擔心……
不過大概是覺得家裡該有個女主人了。
……
春節期間。
華夏張燈結綵,一片歡騰之際。
北非,埃及。
公羊安保公司越發緊張。
這種緊張是員工都能感覺出來的,高揚摸着剛長出來的小鬍鬚。
北非的冬天也一片晴天。
風沙一點兒也沒染黃天空,依舊保持大海的蔚藍之色。
“蘇丹那邊結果出來了嗎?”
“嗯,分裂已成定局。”
蘇丹,北非的糧倉所在,豐沃的土地長着小麥和果園。
埃及本地的糧食都不能自給自足,當地的農業最好的棉花,再搭配一些需要的蔬菜水果。
而蘇丹種植的水果和糧食,大多都要經過這裡提供北非。
正是這樣的溫潤肥沃的土地,讓華夏奶業的草場選擇了這裡。
當然,新西蘭的條件更好,不過這裡的土地更便宜。
所以公羊保安公司在這裡有很大的利益。
蘇丹三分之二的苜蓿草場都在公司的保護之下。
奶業聯合集團也是當地農業部門最大的海外合作對象。
數十家奶牛養殖場在臨海地區落戶,國內的奶源以一種特有方式發展,牲口欄中的花奶牛吃着漂洋過海來的草。
而能參與到每年數百億的生意裡,足夠公羊安保公司拼命維護了。
南北蘇丹分裂在即,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
看一看地圖就知道,非洲國家的國境線,筆直的像是一條線似的。
蘇丹南北關係本就衝突不斷,北邊是向埃及靠攏的阿拉伯後裔,南邊是一羣穿白袍的黑人。
估計是爲了削弱埃及,所以北蘇丹和南蘇丹劃在一起,防止手握蘇伊士運河航道的埃及失控。
民族問題,宗教問題,人種問題,在這片土地存在。
雙方械鬥仇殺不斷,兩邊互相都不順眼……
眼看着就要分家了!
對於高揚而言,接下來,走向到底如何?
是不是一如那人所料?
南北蘇丹的不斷鬥爭,讓當地治安環境堪憂,所以公羊安保公司很受歡迎。
而草場這玩意,也不是黃金鑽石,除了特定用處外,根本沒有人在乎,安保公司的工作,就是保護那些爲草場工作的員工們,防止路過的軍閥拉人去打仗。
至於這裡的安全,一些保護組織帶來的危險,都比當地的武裝組織來的大。
因爲武裝組織都知道,打下這片地方,他們只能得到一堆草,不要說是錢了,就是糧食都沒多少。
倒是保護組織,沒事就跑過來扛着,牌子上寫着“你們正偷走非洲的陽光,讓他們處於飢餓之中”……
這樣的組織很多,來自歐洲的,來自北美的。
反正都是一些有錢的國家。
當地人麻木地看着抗議,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倒是農業公司的國內來的技術員,看着國外那羣外國人抗議。
不滿的說:“在我們來之前,這裡只是一片沙土,陽光只能照顧蜥蜴和蛇。”
不過外面的抗議者不在乎。
他們身後跟着穿着馬甲扛着攝像機的工作人員。
完成了抗議之後,就互相塗抹防曬油,爭相觀看自己上不上鏡?
難不成真的以爲他們來這兒是做慈善的,他們來這兒是爲了配合一些電視臺製作節目的。
估計,幾個月之後,相關紀錄片就會播出,然後他們又多一項華夏的“罪證”。
不過,這些都是小困擾,高揚正關注接下來的大問題。
似乎,自己所在的埃及又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