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瞬間凝固,維安帥氣的臉上有了一絲裂縫。
“月茹,你在說什麼?”維安輕聲問道,“你……”
“先生,你認錯人了?”江瀾珊有些虛弱的開口,“我是江瀾珊,不是什麼月茹。”
反差如此之大,這讓維安有些難以接受。
幾十分鐘以前,她還笑眯眯的看着她說道:“我們很相愛。”
現在,卻問自己是誰……
維安愣愣的看着江瀾珊,嘴巴輕輕的動了動,確終究沒說出什麼。
他知道,因爲大腦再一次受到激烈的碰撞,她的記憶……恢復了。
他有些替她高興,她恢復記憶了,就代表她可以記住自己是誰了,可是,他的月茹呢,他的月茹不在了,再也不會賴着他讓他買薯片了。
一旁的顧塵埃淡淡的看着維安,輕聲道:“不是你的,又怎麼可能有未來?”
維安一時竟忘了反駁,他看着病牀虛弱的江瀾珊。
江瀾珊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她看了一眼一旁的顧塵埃,臉色頓時蒼白。
他來醫院了?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的病情,自己爲什麼又會在這裡?
她想叫一聲顧叔,可是,心已經破碎的她不想再跟他說話,就如同那個晚上,他親自把支票扔在地上,讓她拋下自尊去撿,更讓她心疼的是她推開她,讓她以後都不要來找他。
“你們出去吧,我已經好很多了。”江瀾珊淡淡開口,“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顧塵埃看着江瀾珊,知道她是在生氣,他牽起她的手,輕聲道:“對不起。”
聞言江瀾珊一愣,眼眶瞬間微紅,他在說對不起?爲什麼要說對不起?是在對他之前的種種做法道歉嗎,不了,她的心已經徹底被他捏碎,她也累了,彷彿那一夜之間,她就懂得了許多,彷彿,老了許多。
“顧先生真是說笑了,我們如今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哪兒來的對不起?你出去吧。”江瀾珊開口,又看向一旁的維安:“先生,如果沒什麼事你也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維安有些失落,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說完,起身離去。
病房裡只剩下江瀾珊和顧塵埃,氣氛不算好。
“我叫你出去。”江瀾珊淡淡的開口,顯然她也有些不耐煩。
“爲什麼不告訴我……”
“爲什麼要告訴你?顧塵埃,你走吧,我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纏着你了。”江瀾珊閉着眼睛打斷道,“這些年,也夠了。”
顧塵埃臉上依舊是淡淡的表情,他開口道:“對不起。”
江瀾珊沒有再回話,她只是聽着關門聲便知道他走了。
她這次沒有再哭,她緩緩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發呆。
一切都結束了是嗎?目前看好像是的。
江瀾珊拿起一旁的手機打開,剛一打開,她便愣住了。
手機上的屏保居然是她和剛纔那個男人的!
而且,今天,是6月份了……明明不是這樣的啊,她走的那一天明明纔是12月份……今天,卻是6月17號了,那這半年,她爲什麼沒有任何一點記憶?這個男人又是誰?
打開手機,她咬了咬嘴脣,打開通訊錄,卻驚訝的發現,只有一個人。
夏維安。
“夏維安。”江瀾珊緩緩念道,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啊。
她又打開相冊,這一看,她頓時懵了。
裡面全是她跟那個男人的自拍照,江瀾珊不可置信的笑了笑,看着照片拍攝的日期,她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六個月,幾乎每天都會有一張相片。
怎麼回事?她明明不認識這個男人,又怎麼會跟他拍這麼多親密的照片?
江瀾珊又打開短信,這一看,腦子徹底白屏。
裡面全是她發給那個人的短信。
給我買零食回來,要不然我就不吃飯!
快點回家,我想你了!
回來給我帶包薯片,不謝!
親愛的,我最愛你了!
今晚一起睡?
明天一起去公園好不好?
親愛的,你給我買一個氣球好不好?
親愛的,在幹嘛呢,還在實驗室呢?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想我?
終於,
江瀾珊關上手機,猛地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什麼都記不起來?還有,她跟剛纔那個男人怎麼這麼親密?
如果沒猜錯,他就是夏維安,是那個跟她在一起六個月的所謂她最愛的男人。
可是,她對他沒有任何感覺,沒有愛,沒有心動,有的只是朋友的親密感。
分割線——
“任初雪,把這個衣服換下來,陪酒女,就要有一個陪酒女的樣子,穿成這樣是什麼意思?”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看着任初雪說道,“換上這件衣服,今晚,你弟弟動手術的錢就有了。”
任初雪眼眶微紅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超級暴露的裙子,她本來想拒絕,可是,她一聽到弟弟,眼睛頓時亮了。
“陳姐姐,我這就去換。”任初雪激動的說道:“今天晚上我可以賺多少錢呢?真的可以給我弟弟做手術嗎?”
陳燕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看着任初雪說道:“想賺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任初雪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她本來想要拒絕,可是一想到弟弟躺在病牀上那蒼白的臉色和痛苦的眼神,她的心彷彿就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她迅速走進換衣間,換好衣服走出來。
只見陳燕讚賞道:“不過是16歲的丫頭片子,能長得這般標誌,也算是不錯了。”說完,拉起任初雪走到臺上,酒吧內的搖滾音樂已經關掉。
“不好意思耽誤大家一些時間,這是新人任初雪任小姐,我們歡迎。”陳燕笑着說道。
臺下頓時傳來了掌聲,心情失落的夏維安也被吸引住了,他順着視線往臺上一看,一瞬間,臉上佈滿鄙視,嘲笑,甚至帶點憤怒。
還是個未成年就敢進酒吧做陪酒女,可想而知私生活是有多腐敗,想起今天在晚會上她天真爛漫的表情,維安嗤之以鼻。
“那下面,讓任小姐唱一首歌可好?”臺下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
陳燕笑着說道:“好,這位先生真是爽快,來,好好唱。”說完,走下臺。
任初雪緊張的看着場上的人,有些害怕,她從來沒有這樣過,出賣自己的自尊來做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