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安有些愣愣的看着任初雪離開的背影,可是在下一秒,他的手便有些着急的伸出。
任初雪只顧着尷尬的想要躲避這些人的眼光,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撞到滿桌子已經開封好的香檳。
“啊……”任初雪摔倒在地上,疼得她發出悶哼,她完全沒有在意疼痛,她有的只是看着無數嘲笑她的人。
是的,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開始在意別人的眼光了。
可是,自己也沒有犯多少錯事啊?怎麼會沒有一隻手伸出來呢?
任初雪嘲笑了自己一番,身上的服務裝已經被香檳打溼,她想要撐起來,不料卻一手按在碎玻璃上,她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維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任初雪面前,伸出手。
任初雪有些不明所以又帶着一些興奮的看着維安。
只見維安一把拉起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提起來。
周圍的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剛下樓的江瀾珊也看到了這一幕。
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手拿着蛋糕,一手拿着香檳蹦蹦跳跳的來到維安身邊。
“這……”江瀾珊不可思議的看着維安身邊溼漉漉的女孩。
任初雪看着來人,竟然微微的張了張嘴。
好漂亮!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不會知道還有這麼完美的人。
江瀾珊有些着急的說道:“樓上有更新室,維安,你先帶她上去吧,我去車上拿換洗的衣服。”說完,把蛋糕塞進嘴裡,喝了一口香檳跑出晚會。
維安看着江瀾珊離開的背影,不免笑了笑。
可是這一笑,把一旁的任初雪的眼光吸引住了。
維安?任初雪盯着維安英俊的面貌想到,他叫維安嗎?怎麼像個外國人的名字?
維安側頭看着任初雪,任初雪連忙轉移視線。
維安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能走嗎?”
任初雪有些不知所措的應了一聲,“嗯。”可是,總是事與願違,剛走一步,便又要摔下去,幸好維安抓着她的胳膊。
任初雪啊,這是你活了16年以來最丟人的一次。
下一秒,她便被維安抱起,任初雪愣愣的看着維安的下巴,因爲被她抱着,她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你叫什麼
?”維安倒也還和諧的問道。
任初雪啊了一聲,隨即明白過來答到:“我叫任初雪,任是任性的任,初雪知道嗎?就是那個初雪呀,就是冬天的第一場雪。”她喋喋不休的說道,“我的名字好聽吧?這可是我的驕傲……”
維安輕輕笑出了聲,任初雪愣了愣,隨即問道:“你笑什麼。”
“……”
“你在笑什麼?”剛問完,便被放下,任初雪一看,這是一間換裝室。
“你爲什麼會來這裡當服務員?不上學嗎。”維安坐下來,緩緩開口。
任初雪剛剛纔緩和的臉色此時有些蒼白,她爲什麼來這裡當服務員?她要告訴他嗎?
還是不要吧,她不想告訴他,她的父母在她三歲的時候被一場大火燒死了,而她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多家人帶大,所謂的帶大,還不如說是虐待,現在,她逃出來了,可是面對鉅額的學費,她只能在這種場合當服務員。
“勤工儉學。”短短的幾個字,任初雪自然而然的帶過,她瞬間扯開話題。
“你叫維安嗎?”她問道,“這個名字好奇怪,像個外國人的名字,而且好耳熟。”任初雪不以爲倦的問道。
維安看着眼前可愛的小丫頭,不禁笑了,“夏維安。”
任初雪的嘴巴瞬間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她興奮的忘記了要說什麼:“你就是那個……那個……製作假藥的博士……嗎?”
話剛說完,就看到維安刷黑的臉。
“賣假藥?”維安有些詫異的問道。
任初雪不管尷尬不尷尬,她點了點頭,我每次生病只要吃你的藥都不會好,反而更加嚴重。
維安不以爲然,“不至於討厭我到這種程度吧?”
任初雪眨了眨水靈的眼睛,一拍桌子而起:“沒有,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此話一出,她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我……我是說……你這樣的博士……我最喜歡博士……了……我以後也要當……博士……”
維安看着任初雪的樣子,笑了出來。
“好好唸書,將來什麼都有希望,只要你努力。”
任初雪挑了挑眉:“任何事都可以嗎?”
維安挑了挑眉,“當然。”
任初雪隨即還想要說什麼,只見門被打開,江瀾珊拿着口袋走進
來。
“來,把這個換上。”江瀾珊走到任初雪的面前,拿出口袋裡的衣服說道,“這樣會不舒服的……”
“我叫任初雪。”任初雪乖乖的說道,“姐姐你叫……”
“我叫江瀾珊……”江瀾珊毫不在意的說道,可是在一秒,她愣住了。
江瀾珊?自己怎麼會叫江瀾珊?真是瘋了……
可是爲什麼這個名字她感覺很熟悉,感覺就是她自己一樣。
維安露出一絲複雜的臉色,他看着江瀾珊,心裡有種預感,她很快將要離開。
江瀾珊?這是她的名字嗎?那她恢復記憶後他要怎樣跟她解釋?
說她跟他結了婚之後而改了名字嗎?還是說,你的名字是我編的,你其實就叫江瀾珊?
別傻了,夏維安,世界上怎麼會有人相信這種鬼話,願意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姐姐你叫江瀾珊嗎?”任初雪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名字真好聽。”
江瀾珊有些尷尬的說道:“唐月茹……我連唐月茹。”
任初雪一愣,不明所以的問道:“那姐姐剛纔怎麼會說自己叫……”
“你換衣服吧,我們先走了。”維安此時插了一句道,“走吧,月茹。”說着,拉起江瀾珊的手離開更衣室。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任初雪有些失落。
剛走到樓梯口,江瀾珊就看到了顧塵埃。
“江瀾珊,我們談談。”顧塵埃淡淡開口,“即使你願意放棄一切,那念恩呢?”
念恩?江瀾珊一愣,怎麼聽着這個名字,自己的心會這樣的痛?
“月茹,認識?”維安問道,“不會吧?”
江瀾珊舔了舔乾澀的嘴脣說道:“先生你認錯人了,我說過了,我是唐月茹,不是江瀾珊。”
“難道這就是你躲避我的手法?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顧塵埃皺着眉問道。
“先生,我覺得我的未婚妻應該不會認識你,我們剛從C市回來不久,這有是第一次見面……”
江瀾珊看着顧塵埃,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感覺到臉上一涼,她伸手去擦,嘴裡也念道:“顧塵埃?”
顧塵埃一愣,沒有答話。
江瀾珊認爲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自己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