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好想你呀。”
“女兒,你沒事吧?”
任步傾走的時候,玉琴小姑娘正在和她父親相親相愛......
“女兒,你是不是瘦了?”
“爹,女兒前面給你報仇了。”
任步傾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還是沒有相親相愛完......
只是即便是沒有相親相愛完,當玉琴小姑娘再次看見任步傾突然出現的時候,也沒有再繼續下去了。
因爲,就算是再思念自己家父親大人,玉琴小姑娘覺得,也沒有完全將救命恩人拋諸腦後的道理。而且,就算是要將救命恩人拋諸腦後什麼的,也要等救命恩人“徹底”將她家父親救出來再拋麼。
咳。
沒錯,前面玉琴小姑娘看見她父親光顧着高興去了,完全忘記了觀察這周圍的環境和自己家父親餘慶生的處境。
關押餘慶生的是一個完全沒有自然光亮的地牢。這個地牢和別處的不太一樣,從入口向下,有一個看不到底的通道,這個通到的樣子如同一個不知道通到哪裡去的鼴鼠洞。鼴鼠洞的左邊,是一排被分割整整齊齊的柵欄牢房。鼴鼠洞的右邊,是一面散發着濃重的血腥之氣,若仔細看,能夠看出來呈紅褐色的牆壁,牆壁的上面坑坑窪窪並不平整。
餘慶生就在那個左邊排在第一個的柵欄牢房裡面,處境十分不妙,琵琶骨上被穿了兩個看起來十分猙獰的鐵鏈,只有兩米長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鏈接在餘慶生身後的牆壁上。除此之外,餘慶生還掛着滿身的鞭傷,頭髮散亂,面目狼狽,顯得相當的可憐。
前面任步傾剛剛下來的時候,只幫助玉琴小姑娘兩道風刃劈開了這個牢房的柵欄門。
因此,當任步傾回來以後,已經略微平復了心情的玉琴小姑娘趕緊過來抓住了任步傾的白色衣服:“姐姐你快救救我爹。”
任步傾:“......嗯。”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微微看了一眼餘慶生身後的鎖鏈,“唰唰”兩聲將那兩條鎖鏈從餘慶生的身後切斷了。
精確定位系統什麼的,就是這麼好用。
心中無比自豪的任步傾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意識到,她前面拿戰利品的地方貌似有點不太對,使用技能的時間貌似也......
至於任步傾爲什麼在玉琴小姑娘“撲”到她身上的時候那麼遲疑?
任步傾略感不適的看了看餘慶生那身髒兮兮的衣服,又略感不適的看了看玉琴小姑娘也已經髒兮兮的衣服,最後想了想自己的衣服庫存(零),突然的就十分想念其歲禾少年起來。
餘慶年看上去是個十分剛毅的男人,等到任步傾幫助他將他身後的鎖鏈切斷以後,也不等任步傾再次出手,更不等他家女兒玉琴小姑娘反應,就左右手交叉,握住他身上還帶着的鎖鏈,狠狠的一拉......
如同被噴上紅漆的鎖鏈“喀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如同突然變身人形噴泉的餘慶年“嘩啦啦”的流血。
緊接着,流着血的人形噴泉跪在了任步傾的面前,“謝謝恩公出手相救我們父女,以後若有所遣,莫敢不從。”
這話說的鏗鏘有力,真心無比,一點都不帶打折的。任步傾聽了以後卻覺得: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傻?
壯士你還流着血呢你造麼嗎!
顯然的,任步傾的關注點一時之間還沒有從餘慶生變成人形噴泉的事情上面轉換過來。
但是當爹的傻,當女兒的卻並不。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玉琴小姑娘就對任步傾這個表面貨充滿了信心,覺得這個姐姐不似凡人,必須什麼都可以做得到,當即就跟着她親爹跪下了,就是說的話,和她爹的完全不一樣。
玉琴小姑娘說的是:“姐姐你快救救我爹。”和前面的那句沒什麼區別。
任步傾覺得略耳熟。
然後,覺得耳熟的任步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白衣上面的污點點,當機立斷,答應的相當爽快:“好。”說完,動作相當的迅速,從自己的空間裡面拿出來一瓶歲禾少年曾經吃過的那種傷藥,直接隔空塞進了餘慶生的嘴巴里面。
反正塞藥這種行爲,任步傾不能夠更熟練。
塞完了以後,玉琴小姑娘滿臉欣喜的撲回到了她家父親餘慶生的懷裡,看着餘慶生的傷口慢慢癒合。任步傾緩緩鬆了口氣,又大公無私的貢獻了一顆回春丹幫助餘慶生恢復靈力。
在餘慶生恢復靈力的同時,任步傾又將前面找的上品武器拿出來了一些,控制者它們懸浮在了半空,擡了擡下巴,十分土豪的對着小姑娘大方開口:“上品武器,挑一把。”
她任步傾可不是吃獨食的人,更何況,要不是爲了給玉琴小姑娘找上等武器,她任步傾也不會瞬移到別人的庫房裡面,找到那麼多的金銀財寶......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嗯,對,應該是找到那麼多的戰利品。
而且,除了以上還算“正派”的心思,任步傾心中還有其他小久久,比如......給玉琴小姑娘一個上品武器什麼的,玉琴忙着和武器相親相愛以後,應該就再沒有手往她身上“招呼”,表示親密了吧?
不是她任步傾不喜歡這小姑娘,實在是......任步傾在想這次幫歲禾少年拿到寵物,啊不,是武器以後,是不是應該到生活用品區去逛逛?
只可惜,任步傾想的挺好,但是現實麼,呵呵。
玉琴小姑娘是個三觀端正的好姑娘,纔不是什麼見“武器”眼開的人,看見任步傾對她這樣好,還沒有挑選武器,就相當高興的又“撲”了一下任步傾,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感動。
“姐姐你對我真好,從我娘死了以後,你就是對我最好的女人了。”
任步傾:“......”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另外這話我怎麼聽着好不對勁,是我多想了麼?最後,歲禾少年你在哪裡?
師尊真是迫切的需要你!
可惜,被迫切需要的歲禾少年沒空理會任步傾,就像是前面說的,他正忙着殺人滅口呢。
一刻鐘以後,迫切想念自家徒弟的任步傾,帶着選了一把□□做武器的玉琴妹子,和從表面上看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的餘慶生,瞬移回了歲禾少年所在的大廳。回去以後,任步傾用誰也沒有發現的微妙小心思,快速的站在了歲禾少年的左後邊。
就任步傾那張面癱臉,玉琴小姑娘和餘慶生沒有發現很正常,但是歲禾少年也沒有發現卻是因爲,畢竟是第一次揹着師尊大人酷帥狂霸拽,啊不對,是揹着師尊大人幹壞事。歲禾少年還是有點心虛的。
此刻,心虛的歲禾關注點就放在瞭如何在不對自己家師尊任步傾說謊的情況之下,讓任步傾相信他歲禾是相當無辜的,這人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甚至,他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人家。
是沒有動手,只動了眼睛來着。
“師尊,那人死了。”說着,歲禾少年狀若無意的看了看自己家師尊的眼睛,指了指那邊怎麼看都像是自殺,忽略歲禾少年友情贈送了一堆“紅眼”,確實是自己拿着武器將自己戳死的紫衣男人的屍體。
自殺?
任步傾看了一眼那紫衣男人略帶扭曲的姿勢,雖然如同歲禾少年所願,第一眼就認準了那紫衣男人是自殺的,但是心中卻還有點點不解,不由得就微微低頭,:“爲何?”
之所以這樣詢問,是因爲任步傾覺着,這人就算是死也應該等到她和玉琴小姑娘回來逼他的時候再死麼,現在死是個什麼意思?
沒錯,就算是紫衣男人前面沒被歲禾少年揹着任步傾“咔嚓”掉,任步傾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一想到自己和歲禾少年前面所遭受的攻擊,全部都是這個傢伙再背後操縱什麼的,她任步傾就完全心軟不起來了好麼。
“因爲......”歲禾少年故意看了下那個紫衣男人已經被劃的亂七八糟的臉,語氣有點怪異,“他最愛的就是他的臉。”
話語滿滿的歧義。
不只是任步傾,就是旁邊站着的玉琴小姑娘和她父親餘慶生,都“恍然大悟”的以爲,那個紫衣男人是因爲太愛美,受不了自己臉上的傷纔會自殺的。
玉琴小姑娘甚至還明確的表示出了自己的鄙視:“呸,虧我還以爲他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卻不想是這種貨色,爲了一張臉都要死不活,哼!”
任步傾和其父表示了滿滿的贊同。歲禾少年看到危機解除以後,又覺得瞬間有那麼點小不高興。
師尊怎麼能夠贊同別人說的話,能將那個“別人”拉出去“被自殺”一百遍麼?
嗯,真的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