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不可以!”雷蕭沉吟了半晌,緩緩的衝旗袍女說道。
聽了雷蕭這句話,旗袍女的臉上露出難以捕捉的失落。本來她也沒想要雷蕭怎麼對她,因爲她還有自己要等的人,只是如今自己的這副殘敗之軀還是否可以被那個人接受?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而變數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帶給她的。
“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包括用我的命換取你的命!”雷蕭再次堅定的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旗袍女的眼睛。
“你能給我說說你身上的這些傷口是怎麼來的嗎?”旗袍女轉移了話題,用手摸着雷蕭身上的傷疤輕輕的問道。
“可以!”雷蕭重重點點頭,而後指着身上的傷疤一一向對方介紹每一個傷疤的來歷:“這一個傷疤是被狼抓下的,還有腰部這一個,是被狼咬出來,那是我進入部隊後的第一年,我們接受最後一項考覈,在海子大草原遭遇了狼羣的襲擊,沒辦法的情況下只能與狼羣展開白刃戰,死裡逃生。
再看這一個傷疤,這是槍傷,是我在邊境遭遇戰中近距離被對方狙擊手用重彈打出來的,當時我以爲自己要死了,可想着就算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所以我拼着最後一口氣把對方幹掉,自己才躺下,誰知道到了最後我又活下來了……”
在傷口的指引下,一場場驚險絕倫的戰鬥故事被雷蕭一一講述出來。本來雷蕭的口才就好,再加上傷口爲證和他經歷的那些東西,硬是把自己烘托成了一個傳奇的英雄式人物:每一次都是深入死地,而後破釜沉舟、死裡逃生,最終將敵人擊潰打殘。而他又是每一次都將死未死,永遠佔據在勝利的高峰——
旗袍女聽着雷蕭的訴說,心裡充滿了震撼。說真的,她一直都不知道在這樣和平的時期還會有那麼多的戰亂,而且她也不敢去想象雷蕭嘴裡發生的那些慘烈戰鬥。一直以來她都認爲自己挺苦的,可自己的苦與將她抱在懷裡男人所經歷的相比,似乎根本算不了什麼。
她所能看到的一些戰爭場面,無非就是電影電視裡放的一些片子,而那些片子早已被加工成藝術的存在,看不出一點真實性。但是這個男人以敘述的形式把他經歷的講出來,反而更具真實性,起碼自己能夠從對方的言語當中感受到那種悍不畏死、炮火硝煙的場景。
英雄,這絕對是淹沒在人羣中的英雄。
旗袍女在心裡輕輕說着,雙手輕撫雷蕭身上的傷疤,似乎在用自己方式撫平對方的曾經的傷痛。
“嘿嘿,就是這麼多了,其實我也不想受那麼多傷,我也知道疼……”雷蕭憨厚的笑了笑,嘴裡打着趣。
“你……”旗袍女想說什麼,卻頓了一下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