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彬,你和那個老闆處得怎麼樣了?”支走了餘東旭先和裴亞宜去玩了,唐瑞曉有些興奮地望着女兒,看着依舊熟悉卻不再年輕的臉。
母親語氣裡的高興與擔心交纏着,她是能理解的,但是,她確實是無意於再嫁個男人了,雖然那個男人不需要她操持家務,不需要她照顧孩子。
和母親口中說的人已經認識很久了,她不過是圖了那點錢,讓餘東旭生活得更好。
“媽,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都多大年紀了,還想着嫁人幹什麼?要嫁就早嫁了。”她很無奈地說道。
“你這孩子,都是小旭耽誤了你啊,”唐瑞曉看着女兒,知道女兒的脾氣很倔,“現在她也長大了,你還是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吧。老了沒依靠怎麼行呢?”
“這跟小旭有什麼關係,媽,你就別逼我了,你當人家都是傻子嗎?還嫁給他呢,我現在的處境也不好,不過錢也撈夠了,你就放心吧。該給的錢,我都會打到哥的卡里的。”她只好說錢來堵住母親絮絮叨叨的話。
“真是命中註定的啊!”唐瑞曉嘆了口氣,“誰想到我的漂亮女兒會到三十多歲還沒有結婚呢。這讓街坊鄰居們怎麼說呢?”
“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他們難聽的話也都說遍了。”裴文彬的聲音雖然不高,卻沒有怨天尤人的意思。
“苦不苦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有什麼事情還是來和媽說,”唐瑞曉嘆口氣,“只希望我女兒日後不要後悔啊。”
唐瑞曉知道女兒難以說動,心裡卻在打着別的注意,想要到時候讓餘東旭勸勸她。
******
中午在二舅家吃了飯,和裴亞宜玩得很好。
“鮮花和香燭錢紙都買好了,看看還要點什麼?”裴文梓問道。
“有小桶嗎?我想把墓碑給擦擦,毛巾都帶了。”
“沒問題。”裴文梓道。
準備停當,下午他們便搭車去市裡。
餘東旭望着爸爸的墓碑墓穴,眼眶中不由地盈滿了淚水,她和裴文彬開始用水把墓碑上的灰塵擦洗去,再放上一束溫暖的橙色的天堂鳥,寄託悼念。而不遠處,一名戴墨鏡的黑衣男子彷彿有了什麼主意,隨後暗暗地跟着他們。
出了墓園,裴文梓和裴文彬去打算去超市買點東西,餘東旭跟着兩人。貨架前,那名黑衣男子裝作不經意地與餘東旭擦身而過,低聲道:“想知道餘硯宸的死因嗎?”
餘東旭詫異地回頭,而黑衣人已經向出口處走去。
“媽,我出去等你們吧,裡面有些悶。”餘東旭不着痕跡地說道。
“你不要買點什麼?”裴文梓問道。
“不了。”
“行,在出口那兒,別亂走。”裴文彬許可了。
餘東旭追了出去,那人果然在門口等着,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你知道我爸爸的事。”餘東旭知道爸爸是受刀傷流血過多死亡的,很有可能是有人暗中指使。最後那個人也查出來了,說是兩羣人起爭執打起來時,不慎傷到了爸爸,那人被判了故意傷害罪,十年的有期徒刑。對了,十年,那麼,那個人應該出來了。如果減刑的話,應該早就出來了。
“是的。”黑衣人敲擊着桌面,敲出一片奢靡。
“那又怎麼樣?”餘東旭還是不太明白對方找她的目的,於是出聲問道。
“如果你有機會找到幕後指使的人報仇呢?”對方不急不緩地拋出誘餌。
“我不會。”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啊,沒有這樣的意願。
“不會我可以教你。”黑衣人倒是很熱情。
“憑什麼相信你?”質問的語氣。
“我們也是在查這件事,沒想到碰到當事人的女兒,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可以提供收集的材料給你。”他又給出了些好處。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餘東旭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白撿的便宜。
“目前你補需要知道,希望你明白這件事對你不會有害,而真相你目前沒有能力自己知道。你願意合作嗎?”黑衣人淡淡地道。
“好,我叫餘東旭。”餘東旭望着他,“想必我的資料你都有了吧。”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說道:“那麼,我會聯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