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根據我們的觀察,我們可能了遇到了那姓郭的小子的手下,不然不會死那麼多人。”
隨着他的報告,對面不知道在說什麼,他以變得哼哼哈哈起來。
“是……是……一可高明,我懂得該如何做了,你放心吧!”
放下無線電,他開始繼續享受起來。這位就是張萬財的叔父,就是那位姓張的黑框眼鏡大背頭。這時坐在自己酒店頂層最大公寓裡涼臺上的他,放下手裡充當了手機的無線電對講機。
他的屁股下面是個搖椅,就這樣慢慢的搖着的同時,伸手從一旁的小几上端來的美酒。那兒還有一個碩大的菸灰缸,菸灰缸上由“睡”着要要燃了一半的雪茄煙。看粗細與品質,應該是來自古巴的,現在在西安裡基本上是有價無市的奢侈品。
雖然他享受着這時可以說全世界最頂級的東西,身後的帶有室內泳池的公寓裡,在泳池邊上則站着各色不同的,穿着三點式的年輕女人們。可以說此刻他的生活與過去沒有什麼太多的區別,他的享受依然是世界頂級的。大概唯一的區別在於,他得聽一哥的。
不像過去坐擁大量地產的開發商,他那真算得上了大爺中的大爺。
作爲過去的“成功者”他有理由自豪,他可以坐着最好的車,可以隨意擺弄着官員們給他想要的政策,可以用錢讓所有的人都只向他展示笑容。唯一隻有在面對一些討人嫌的“釘子戶”的時候,他纔會進行一些不那麼“雅緻”的行動。
爲此他手下也有一幫子人,如果形容一下那些人,他們往往是“社會閒散人員”,大概這是從過去的計劃經濟時代遺留下來的詞彙。就是那些人,只用付一點點的小錢就能讓他們做許多事情,把那些討人厭的“釘子戶”攆走。
當他們的作爲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那時就要動用一些穿制服的人。雖然他們比“社會閒散人員”要求的價格會高些,不過他們下手的時候,會比所謂的“社會閒散人員”更狠,而且更不容易受到追究。
雖然那樣得付不少錢,而且出了人命的話,還得?還得穿制服裡的人用“臨時工”來解決問題,以及使大衆閉嘴的更多的花費。
不過總體上算下來,卻依然是賺了。儘管作爲開發商,要給官員們上貢,還要給“制服們”些好處。但要是給了釘子戶們,那數額就大了。而且給了官員與制服們,不還會落下個會“爲人”的名麼,倘若給了那些“釘子戶”,卻連這層關係也落不下了,那就太划不來了!
而且像他這樣的人,不必中國刮什麼“風暴”。第一他不是中國人,他拿的是外國護照。其次,與那些官們打的交道,自然有下屬的本地的某些人去打交道,自己與他們甚至都不會認識對方。
而且中國是一個不會處理某公司的國家,因爲刑法裡規定,公司不會犯罪。也就是說,以公司名義去做任何事情,最後不過是罰些款了事。甚至被罰款,也是認識人的好機會,也是給自己建立“人脈”的機會。
在骨子裡,雖然在中國賺到了錢,但心裡還是嚮往着外國那平靜的生活。那兒可沒有什麼官員會向他的錢低頭,一個不小心被曝光,那就成了某人不得不下臺的醜聞。雖然背後也有交易,但那交易都是以不損害大衆的最根本利益爲基礎的。因爲那兒的官員們,都得注意自身的形象,他們需要更多的選票來對付自己的競選對手。
因此在美國更重要的是名聲,倘若自己兒子敢在那兒,來一次酒駕撞死個人,然後高喊“我爸是叉叉”。第一那醜聞是一定的,兒子把牢底坐穿那是一定的,自己的公司完蛋也是一定的,更重要的是在以後都很難再受到公衆的信任。
“嘿嘿,好在這是在中國,咱土生土長在這兒,還有什麼辦不了的事情哪!”
半躺在搖椅上的他晃動着搖椅,享受着這高層建築上既便是夏天,也清涼的風。
在高樓的下面,是依然在忙忙碌碌個不停的普通倖存者們。當城外的“探索者基地”歸了張萬財的叔父爲主的,“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時,城內的境況又恢復成了過去那樣。雖然比起過去,要稍稍的好一些。最少每天每人的那兩個饅頭,比過去那是“豐滿”多了。
因此屁民們分成了衆寡不一的兩派,一派是期待“探索者基地”能夠恢復成過去那樣,能夠恢復自由交易,也能夠使物質財富迅速增加。而另外一派則說,任何事物的發展過程之中,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在所難免。
更多的人則是,本着屁民、屌絲的老見識,那些事情與他們無關,每天領兩個“豐滿饅頭”是正經。
“這些個傻.b一樣的屁民、屌絲,永遠都不明白爲何一切不幸都會落在他們的頭上。他們永遠都不懂得,越是忍耐失去的就越多!傻.b就是傻.b,永遠都是!”
半躺在搖椅上的黑框眼鏡大背頭舒服的搖着,他的心中偶爾在清閒的時候也想這樣的事情。有的時候,他也在想自己的“成功”之路到底是什麼樣的。當然他明白,放在國外他就是一陀屎,根本沒有人願意真正的搭理他。雖然洋鬼子比中國人更愛錢,但他們對於“名聲”的關注,卻比中國人多得多的多。
甚至他們不搭理自己的原因在於,自己的誠信有問題。與那些傢伙做生意的時候,他們恨不得上查自己祖宗三代,看看有沒有不誠信的事情。
“哼誠信,在這裡誰誠信誰傻.b,誰就是該餓死東西,誰的企業就永遠難以做大、做強!”
之所以今天想到,平時根本不關心也毫不在意的屁民與屌絲們,原因不在於他們如何想。而是在於,倘若城外來的,那些向“傭兵”們大開殺戒的人真的是姓郭的手下,那恐怕後面的事情就難以善了。
就算是軍方、警方,依然還向着“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恐怕力量依然不足夠。除非把下面那些剛剛被他反覆稱爲“傻.b”的屁民與屌絲們綁在“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的戰車上,那麼恐怕這一次的事情就不大好辦了。
“嘿,民兵,真虧一哥想得出來。不過現在對付城外那些人,用民兵倒是正確的。那些傢伙都是城內的人,被打死一個,就會在城內引起同仇敵愾的感覺,而不論他們的打算是什麼。”
想到城外那些向傭兵們大開殺戒的人,黑槓眼鏡大背頭就有點煩。感覺他們都是些不成熟的人,淨辦些傻事。
“管理這些笨蛋、蠢人的時候,不能給他們太多的利益。不然的話,他們會登鼻子上臉,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可城外的人看來不是這麼想的,據說他們的開火,是因爲“傭兵”們襲擊了從西安城裡逃出去,曾經在“探索者基地”工作過的某些人。說起那些人,黑框眼鏡大背頭是挺頭痛的。
因爲那些傢伙都是死腦筋,他們都相信那個姓郭的,甚至因爲“探索者基地”被“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那些單身就全都跑了出去。不但如此,正如同過去那樣,中國人對於某些不符合他們胃口的“命令”,往往會有這樣、那樣的手段來“拒絕”。
比如“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發現,“探索者基地”剛剛被控制時能夠得到大量的物資。可在隨後物資的數量就迅速下降,甚至到後來,所有的人上繳的,都不過僅僅是夠繳納裝備租賃費。
還有另外一羣人,他們乾脆就只穿着尼龍繩盔甲出去,那是出去進行勞務的。比如清理城牆附近的喪屍,又或者說清理附近那些已經被清理過喪屍的住宅、樓宇,安裝更多防禦設施等等工作的人羣。那些人手段更新鮮,他們出去之後,往往不一會就跑的不見了蹤影,然後城外的探索者數量就迅速增加。
這些問題,也讓“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找到一些“傭兵”們,悄悄的混進去尋找答案。結果發現,那些只繳納裝備租賃費的人,事實上把他們找到的多數物資屯積起來,直接賣給城外原先管理着“探索者基地”的那些人。
那些人當初被趕走之後,就在不遠處另外清空一棟寫字樓,作爲他們的基地。
不但那些從西安城“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手裡租賃裝備的人那麼幹,甚至那些充當“勞務”的人也那麼幹。到那麼租人家的裝備,然後替人家找一天的物資,回城的時候就能帶回來大批的物資。
“嘿,這些個屁民,總是管委會對着幹,這可不是好消息。我看組織民兵的計劃是可行的,只是我們哪裡來那麼多裝備呢?”
想到這兒,黑框眼鏡大背頭又有點犯愁,不過很快他就找到了武器的來源,是誰給他提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