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團隊在標普500指數1400點的位置上賣空了10萬張12月期貨遠期合約,在共計動用70億美元交易保證金的基礎上,形成了350億美元的空頭頭寸。”
“截止昨日收盤,標普500指數已經跌到了1185.87點,我們累計浮盈214.13點。”
“標普指數一個點波動盈虧250美元,乘以214.13點,再乘以10萬張期貨合約數量,所以我們累計浮盈53.5325億美元……”
劉海彙報完畢以後,江平又走上臺,同樣用PPT介紹了一下過去大半年時間裡,遠景資本在股票指數及衍生品上面的投資斬獲。
除了在標普500指數上浮盈了五十多億美元外,做空納斯達克指數和道瓊斯指數同樣也結出了累累碩果,加起來浮盈超過六十億美元。
“在納斯達克指數2602.68點的位置上賣空了6.7238萬張期貨遠期合約,在動用35億美元交易保證金的基礎上,形成了175億美元空頭頭寸。”
“截止昨日收盤,納斯達克指數已經跌到了2107.61點,我們累計浮盈495.07點。”
“納指期貨一個點波動盈虧100美元,乘以495.07點,再乘以合約數量6.7238萬,結果是浮盈33.2875億美元。”
……
“在道瓊斯指數12800.18點的位置上賣空了13.6717萬張中型期貨合約,也在動用35億美元交易保證金的基礎上,形成了175億美元空頭頭寸。”
“截止昨日收盤,道瓊斯指數已經跌到了10825.17點,我們累計浮盈1975.01點。”
“中型道指期貨一個點波動盈虧10美元,乘以1975.01點,再乘以合約數量13.6717萬,結果是浮盈27.0017億美元。”
……
看着屏幕中的一組組交易圖表,高管們全都睜大了眼睛。
他們本以爲威廉·劉已經夠牛逼了, 結果還有一個更牛逼的大神彼得·江纔剛剛登場。
江平團隊投入140億美元去做空三大股指期貨, 共計浮盈113億餘美元。
劉海同樣投入140億美元去做空金融公司正股,一共獲利還不到96億美元。
從回報率來講,無疑是江平團隊更勝一籌。
不過三大股指期貨由於都是買的12個月的遠期合約,要等到明年1月份以後, 纔會陸續進行交割。
而劉海團隊已經落袋爲安了, 投資不會再起什麼波瀾了。
所以股指期貨上面的盈利,暫且只能稱之爲浮盈。
接着, 江平又介紹和展示了200億美元本金中, 其他60億美元資金的投資情況。
那60億美元分別投入了三大股指ETF基金,以及ETF基金的看跌期權、VIX恐慌指數等金融衍生品。
股指, 即股票指數由於不是股票,其本身無法在市場上直接交易, 市場參與者只能通過買賣“複製和跟蹤三大股指漲跌的ETF基金”來進行獲利, 或者選擇交易股指期貨, 又或者選擇交易“以ETF基金爲標的”的期權。
比如說,複製標普500指數漲跌的最大ETF基金名叫SPY。
SPY於1993年就在紐交所上市了, 類似一隻股票, 同時又兼顧基金的特點。
投資者既可以向基金管理公司申購或贖回基金份額, 同時,又可以像封閉式基金一樣在二級市場上按市場價格買賣ETF份額。
所以, ETF基金又被稱作交易型開放式指數基金,或者交易所交易基金。
賣空SPY的話, 也是借入股票賣出,或者叫借入“份額”賣出更準確一點。
跟做空個股的正股大同小異,只是名稱稍微不一樣。
此外,SPY這個ETF基金還有一個對應的期權市場, 名叫SPX, 裡面可以交易看漲期權和看跌期權,是買入方還是賣出方, 都可以供投資者自由選擇。
相當於就是一個撮合交易的賭場,賭具就是SPY這個ETF基金。
而SPY的賭具,就是標普500指數。
相當於是一個交易品種錨定另外一個交易品種。
此外,還有反向ETF基金, 即做空ETF基金的存在。
假如標普500指數當天上漲1%, 反向ETF基金就下跌-1%。
並且還有槓桿加倍的反向ETF,如標普500指數當天上漲1%,兩倍和三倍槓桿的反向ETF基金則在當天下跌-2%、-3%。
最高槓杆也就三倍了,同時市場裡還有正向三倍做多ETF基金。
美國作爲金融發達國家, 金融創新(賭博遊戲)層出不窮,哪怕只是一個股票指數,也能被玩出花來。
VIX恐慌指數,又名芝加哥期權交易所波動率,同樣有自己對應的金融衍生品,比如期貨、期權、ETF等等。
其中細分出來的沒一個交易品種,都可以做多或者做空。
跟隨着江平的介紹,衆人一起了解了一下這些金融衍生品的投資和收益情況。
60億美元的本金,目前共計做出了146億美元的浮盈。
跟劉海團隊的情況差不多,江平團隊投入金融衍生品的資金,其獲得的回報率要遠遠超過做空正股、期貨這些傳統保守的投資方式。
這是因爲金融衍生品設計更爲複雜,風險和收益同樣成正比。
稍微一不小心,60億美元本金就會徹底灰飛煙滅。
同樣的,在短期內,這些高風險投資也可以做到幾倍的收益率。
當江平介紹完以後,夏景行滿意的點了點頭。
毫無疑問,江平的投資水平和操盤經驗都要強於劉海。
所以,夏景行把最重要,也最複雜和困難的投資交給了江平。
江平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只用了半年多時間,就以200億美元本金創造了將近260億美元的浮盈。
夏景行笑眯眯的點評道:“非常不錯!我記得幾個月前還浮虧五六十億美元,這麼快就反敗爲勝了。”
江平十分謙虛的說道:“如果沒有公司準備的壓艙石基金和龐大的交易保證金,我們別說反敗爲勝了,可能早就爆倉了。
從年初到現在的九月底,美股經歷了至少三次大的反彈,以及一兩週一次的小反彈。
一般的小型做空機構很難支撐這種反覆震盪!”
夏景行哈哈大笑起來,“彼得,你太謙虛了,你和團隊對於風險的控制、倉位的把控,都是做到十分到位的。
如果你圍繞三大股指建立一兩千億美元的空頭頭寸,可能現在我們所有人都去天台吹風了。”
江平淡淡一笑,表現的很是雲淡風輕。
其他高管則在心中暗自點頭,表示認可夏景行的這番話。
雖然老闆總覽全局,對大勢判斷的相當精準,但下面要是執行不力的話,一樣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嚴重點破產都有可能。
在金融史上,就發生過交易員輸紅了眼坑死公司的事情。
一方面有內控做得不夠嚴謹、不夠好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也有交易員身上的職責太過重大的原因。
畢竟真正敲出數百上千億交易指令的人是交易員,而不是老闆。
看到了江平交出的成績單,不少高管都扭頭去看了劉海一眼。
他們很好奇劉海此刻的心情。
紐約辦公室一直沒有MD董事總經理,劉海和江平、亞伯都是ED執行董事。
也就是說,統領對衝基金部門的一哥還未誕生。
現在江平團隊的業績似乎還要領先劉海團隊一籌,那麼一哥之位,該歸誰呢?
看到江平團隊取得如此輝煌的戰績,劉海完全沒有嫉妒和眼紅,一直笑呵呵的在鼓掌。
夏景行也留心了一下劉海臉上的細微表情,心中頓時放心了不少。
嫉妒賢能,那肯定是要不得的。
大家各司其職,各負責一塊業務,可以有良性競爭,但絕不能玩什麼使絆子、出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