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胖子剛纔摘下紅花的那個巖縫中居然是一塊紅色的土壤,同樣帶着血腥味。
胖子從身後的包裡拿出了一個鏟子,小心翼翼的從巖縫中取出了一小塊紅色土壤,遞到自己的鼻子跟前聞了聞:“新鮮的。”胖子說了一句便將鏟子中潮溼的紅土倒在了地上。
環顧了下四周胖子才叫了了一聲不好,抓緊朝後面退了兩步。
“怎麼了。”看見胖子退到了自己的身後,還一臉的恐懼。
胖子低着頭沉思着,許久纔給林濤回話:“剛開始我還麼注意,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地圖上面的目的地咱們也不用去找了,我估計就是這裡了。”
林濤被胖子的話說迷糊了,不接的看向一臉愁容的胖子:“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沒聽明白。”
胖子擡頭看了眼林濤嘆了口氣:“那你先告訴我,咱們去尋得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寶貝。”
“我要去那裡幫香馨找一個叫鬼鼠的蠱蟲,只有香馨得到了蠱蟲,我們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證,因爲她就是百毒門的人。”林濤說着也談了口氣。
胖子不動聲色的朝着背後香馨的方向看去,確定她不在附近才轉過頭來:“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個女人不是個好人,我就猜測很有可能是你說的那個百毒門的人,要挾你來幫她做事情,我還打算找個時機幫你把她擺平。”
林濤一聽才明白,胖子一直以來裝着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原來還是爲了自己安全着想,刺探香馨的虛實。兄弟就是兄弟,林濤感激的給了胖子胸口一拳,兩人相視一眼,笑而不語。多年的默契,不用說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林濤也坐到了胖子的邊上:“對了,你剛纔說咱們不用去地圖上所標註的目的地是什麼意思。”
胖子看了眼前面吹出陰風的裂谷,從懷裡拿出了那張地圖,平鋪到林濤的面前:“你看,咱們現在的位置是在圖上的裂谷處,而再朝上面去一點的小紅點就是目的地?”胖子反問着林濤。
林濤有點不明白胖子的意思:“難道紅點不是咱們此行的目的地?”
聽完林濤的話,胖子笑而不語,從懷中拿出了一支筆對林濤說:“如果咱們把這支筆比作是這張地圖,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筆芯,也就是地圖上的裂谷,土地上的紅點咱們把它比作筆蓋,也就是咱們要去的目的地,但是這二者之間,你覺得那個纔是真正有用的呢。”
聽完胖子這蹩腳的比喻,林濤方爲恍然大悟:“難道說,咱們要找的鬼鼠就在咱們面前的這個裂谷中?”
胖子點點頭笑道:“你可算明白了,鬼鼠在這裡也是有可能的,其實這也不怪你,我也是在看到巖縫中的紅色土壤才發現這個問題,所以你是在我的引導下才知道了地圖上所繪製的紅點並不是藏有寶物的地方,真正埋藏寶藏的是地圖上的這個裂谷,同時也是我們現在的這個位置。”
看到林濤滿臉的茫然,胖子爲他解釋道:“如果拿着地圖的人只是看地圖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個問題,在常人的思維裡,當你拿到一張地圖,看到上面的紅點,你會怎麼想?”
“當然是標註紅點的那個地方纔是最終的目標。”林濤不假思索的回答。
“對了,你說的沒錯,這是我們一個正常人的思維,所以當拿到這張地圖時,我們都以爲上面標註的紅點纔是最終的目的地,但是當我看到那紅色的土壤我才發現,這地圖上的紅點其實就是個陷阱,而真正的目的地就在咱們的面前。”胖子站了起來,指向了面前的裂谷。
林濤被胖子這繞來繞去的說法搞得暈頭轉向,到現在沒有明白過來,胖子尷尬的笑了下,繼續的解釋:“等下我和你講完一個事情你也許就明白了。”
“這個事是從我爸那裡聽來的,你也知道,他沒事就喜歡拉着我講些他知道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有一次他給我講了一個血湖的傳說,沒想到這次還真的給遇上了。”胖子說着眼中一絲的懼意。
“這個事情也是我爸去陝北收購土貨時聽一個同行說的。那是1959年的事情,當時全國各地都在大辦大搞,提高糧食收成,摔鍋鍊鐵等事情到處都在發生。當時陝北有一家趙姓的倒鬥世家。民過之前在那一塊很是出名,搞了不少的大墓,但是小日本打進來,便全家都被拉去充了兵,一直到新中國成立,基本上是死的死傷的傷,最後趙家老小趙四天因爲年齡小,都被兄長們保護的很好,但是後來都死光了,自己也在一次戰役中斷了胳膊,光榮的退伍回家。幹起了自己家的老本行,所以大家都叫他獨臂老四。”胖子說着看了眼津津有味聽着的林濤接着說。
當時他復員回到家裡,看到家裡早已是破敗不堪,加上大搞特搞得,最後連家裡僅剩的鐵鍋也沒了,只得重操舊業,幹起了倒斗的老本行,好在祖傳的手藝還在,雖然斷了條胳膊,也沒對他產生多大的影響,很快的發展起來了自己的勢力。後來有一天不知道何人送給他了一張地圖,根據這張地圖他帶着一幫子人尋了過去,但是那墓中卻極其的兇險,導致他帶去的人全軍覆沒在墓中,只有自己僥倖逃了出來。
獨臂老四非常懊惱的躲在家裡研究了那地圖整整一年沒有出門,當道上的人都以爲他在墓中受傷命不久矣的時候,他再次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這次他顯得更加的蒼老,深陷的眼窩,滿臉爬滿了皺紋。
爲了調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獨臂老四帶着自己的兒子按着地圖上的標註,一個一個的尋找,但卻在地圖上標註紅點的南面發現了一個小湖泊。
在陝北到處都是溝壑縱橫,水土流失的厲害,哪裡還有湖泊,但是這個小湖泊卻讓父子倆頗爲震驚,整個湖面雖然只有幾個籃球場那麼大,但是湖水卻是腥紅色的,在太陽的灼烤下還不斷的冒着氣泡。
父子倆當時就萌生了退意,但是獨臂老四一想起那些慘死的同伴,就氣不打一出來,冒着危險也要把事情調查清楚,於是帶着自己的兒子研究着該如何渡過這紅色的湖水,到達湖中間的那個石頭小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