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嗎?”在林濤回到託婭房間之後她走進來不捨的向林濤問道。
“謝謝你,託婭,在我最危險,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救了我,這份恩情我永遠都不會忘的,但是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我必須要離開,而且是儘快。”林濤走上前扶住託婭顫抖的雙肩,將抽泣的她攬進了懷裡,讓她貼着自己的胸膛,放聲的哭了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林濤走出帳篷,接過力罕遞過來,裝滿肉乾和水的包裹,爬上了力罕的馬背,看了看站在被阿媽牽住手滿臉不捨的託婭,揮了揮手,隨着力罕駕的一聲,駿馬帶着力罕和林濤飛馳在草原之上。
“林濤,等等。”剛離開沒多久就看到託婭騎着馬,追了過來。
“力罕,力罕,哥哥,停一下,我有話要對林濤說。”託婭騎着馬大喊道。
聽到託婭的聲音,力罕拉住馬繮,讓林濤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看了眼託婭,牽着馬慢慢的向前走去。
“託婭,你怎麼過來了。”林濤看着託婭說道,雖然自己隱約的能感覺到託婭的心思,但是卻不敢說出來,生怕自己一旦說出來,託婭會更加的不捨。
“林濤,你還會回來嗎?”託婭看着眼前這個自己見過的,感覺最優秀的男人,充滿了期待。
過了半響林濤纔敢正視託婭:“會的,我會回來看你的。所以你要多保重。”
林濤說完就轉身要走,生怕再耽擱一會,託婭就不讓自己離開了。
誰知道,身後的託婭突然拉住了自己的手,像是有什麼東西塞進了自己的手裡。
“拿着它,帶在身上,這樣就像我一直在身邊保護你。”託婭說完就一直拉着林濤的手死活也沒鬆開。
林濤想了一下同樣轉身過來,拉住她的手:“託婭,我留了一件東西給你,就在你帳篷裡的桌子上,你回去看看。”
自己說完就感覺託婭的手有點鬆,抓緊掙脫抱了託婭,抱着了她,之後飛快的向力罕的方向跑去,還沉浸在林濤突然的擁抱之中,反應過來時,林濤已經跑遠了。
看着林濤逐漸消失的背影,託婭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林濤,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我堅信。”
“你說的就是這裡吧。”力罕騎着馬帶着林濤到了一片荒蕪,乾枯的湖邊。
“對,就是這裡,辛苦你了力罕。”林濤道了聲謝,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力罕騎着馬追了上來,擋住了林濤的去路,一臉擔憂的表情。
“這裡可是我們傳說中的死亡魔湖,原本聽說這裡是個血色的紅湖,靠近的生命都不可能活着離開,我看要不走別的地方吧。”力罕說着伸出手就要去拉林濤。
這個力罕是個直白的好人,林濤想着便拒絕了力罕的提議,道別之後順着湖邊走到了來的時候,香馨休息的那顆樹下。休息了一會,也不知道現在胖子和香馨怎麼樣了。
又繼續走了兩天才走到當時他們停車的地方,但是現在車子已經不在,幾天的腳程,走的林濤渾身痠痛,皮膚曬的黝黑,再這樣下去,估計自己還沒走出草原就要先累死在這裡了。心裡正想着,突然自己聽見了一陣突突的聲音,居然是拖拉機,而且聽起來距離自己並不遠,林濤激動的向着聲音跑去,看見一位蒙古大叔開車拖拉機唱着歌出現在自己的前面。
“大叔,大叔,等一下。”林濤追在拖拉機的後面,沒命的喊着,但是估計拖拉機的聲音太大,蒙古大叔像是並沒有聽見,一直保持着速度繼續向前開。
不行,必須要追上去,不然靠雙腳走到海拉爾,黃花菜都涼了。
林濤在自己極限速度之下,終於追上了拖拉機,得知蒙古大叔也要去海拉爾賣牛皮,並且看到林濤一身破破爛爛,而且曬了黝黑,相信了他說自己是徒步者的話,搭上了拖拉機朝着海拉爾出發。
躺在蒙古大叔的拖拉機後面成堆的牛皮裡,享受這陽光,沉沉的睡去,終於安全了,海拉爾我來了。
回到久違的城市,雖然喧囂吵鬧,但是相比草原上那孤獨和危險確實強了太多,謝別了蒙古大叔,林濤直接跑進了附近的醫院,詢問有沒有叫王海運的和香馨的人住院,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信息。
出了醫院,林濤又走了好幾家其他的醫院,但是同樣得到的都是一樣的回答:沒有。折騰了一天,也沒問出了消息來。
傍晚,林濤跑到了市郊的一家醫院,詢問之下也沒有得到兩人的消息,有了之前經驗的林濤估計兩人不是用的自己的名字,林濤詢問未果之後,便自己挨個病房的看了起來,但是自己奇怪的裝束和曬黑的皮膚,讓其他病房的人都以爲他是怪人,急忙的關上了門。
不就是黑了一點嘛,有必要嗎,林濤嘆了口氣推開了一間病房,但是卻沒發現有人,裡面什麼都有顯然是高級病房,林濤又推開了內室的門,終於,見到了自己擔心的人。
此時的香馨與前段時間相比消瘦了很多,小手掛着點滴,一雙秀眉此時彷彿也失去了往日魅惑,略微的有些凌亂。
林濤坐到病牀前,摸了摸香馨乾瘦的手指,冰冷無力的垂在自己的手裡。
這時病房的房門被推了開,林濤剛要轉頭看去,就發現一個小護士拿着一個盤子向着自己砸了過來,自己躲閃不急被盤子砸中了臉,好在裡面沒有針劑什麼的,不然自己可就要破相了。
“抓色狼啊。”小護士大喊着撿起盤子在林濤身上打了起來,疼得林濤哎呦哎呦的喊着。
不多會,又有兩個護士聞聲趕來加入了毆打大戰。
最終林濤被打的坐到了地上,嘴裡嘶嘶的喊着疼,接受着三個小護士的審判。
“你居然敢對我們科室最漂亮的女病人出手,真是不想活了。”一個小護士叉着腰,傲慢的說道。
一個年齡稍微大點的護士,看到林濤被打成這個樣子,鼻子都冒出了血,心中有些擔憂,看着他渾身髒兮兮的,皮膚也是黑黑的,像是很久沒有洗過澡的樣子,便起了惻隱之心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猥褻一個昏迷的女病人,不知道這時犯法的嗎?”
林濤此時心裡相當的冤屈,要知道自己剛纔被打的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抹了把鼻子裡流出的血,看着護士門鄙夷的目光站了起來,理直氣壯的說:“剛纔你們都打了我啊,我都記着了,我是這個人的家屬,現在要帶她走,住在你們這種醫院平白無故的遭了一頓打,我看也不是什麼好醫院。”說着抱起了雙臂。
“你說你是家屬你就是了?我還是這個病人的妹妹呢。”剛纔最先進來的小護士譏笑道。
林濤白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叫香馨,帶她來的人叫王海運,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