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是很好奇外面的世界,總是小心的看着,但是又怕別人看到自己,而且長相如此漂亮,說不定就是那家的千金小姐。
不過林濤又想了下,這個女人當時身後跟着的兩個將士伸手矯捷,絕非一般的人,而且在她的馬車後面還跟着那麼多的騎兵將士進行追殺,明顯這個女人肯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有可能正在進行逃亡。
馬車悄悄的進入到了一條小巷,車伕下來後,四處的看了看,跑到了一座小院的門口敲了敲門,同時裡面有人問了一句,車伕像是說了些什麼,門才被小心的打開,一個老婦人從裡面露出了頭。
車伕牽着馬將馬車拉到門口,接着女人下了車,迅速的走進了院子裡,而林濤卻始終呆在車裡等待着來人出力這個用黑布蓋着的男人。
果然過了沒過會就來了兩個僕人似得男人,將這個蓋着黑布的男人抗進了院子,但是卻沒有將他頭上的黑布掀開,林濤好奇的跟着他們進到了一間屋子裡,而這個男人被放到了牀上之後便抓緊的離開了。
林濤走到牀前,想要掀開他身上的黑布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卻沒能摸到他的身體,看來自己就是這個畫中世界裡面的一個過客,既不能接觸到什麼東西,也不能改變什麼,只能靜靜的看着這裡發生的一切。
不過林濤現在已經能夠預感到這個壁畫中所要講述的就是這個女人,而且很有可能是說這個女人是怎麼死的,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養魂地宮裡面,而且這個女人極有可能和建造這裡的那個神仙般的男人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又或者是這個養魂地宮必要的某種東西。
就在林濤想着的時候,房門突然的被推來了,進來的正是那個女人和開門的老婦人,老婦人走到牀邊,掀開這個男人身上蓋着的黑布。
居然是自己在前一副壁畫上看到的那個用瓶子裡的液體殺掉騎兵將士的那個人,但是現在他臉色烏黑,而且脖子上有着一個非常大的傷口,林濤湊近的看了看,就像是被血奴咬了一般的恐怖。
林濤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還有剛纔黑臉猴怪咬自己的牙痕,雖然已經消減了不少,但還是有着一道淺淺的痕跡。
那個漂亮的女人也走了過來,佔到了這個將士的窗前,俯下身子看了看,然後又從胸前拿出了一塊絲帕,小心的蓋到了將士的脖子上,然後將上面流出的黑血擦在了絲帕上,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前面聞了聞,皺起了眉頭,但是林濤在旁邊看的卻是如癡如醉,自打她從房門進來之後自己的眼睛就沒從她的身上離開過,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每一處都有着無盡的溫柔。
“真是個好女人啊,怎麼看都是做媳婦的最佳人選。”林濤說着,有轉了轉,走到了女人的身旁,一直的看着她,就連皺眉毛都是那麼的漂亮。
女人將絲帕遞給了旁邊的老婦人之後做到了桌前,研磨寫了張藥貼交給了老婦人:“婆婆,拿着這個帖子去幾家不同的藥店把要配齊,回來交給我。”女人柔和的對着老婦人說道,老婦人點了點頭將藥貼收到退了出去。
終於等到自己和這個女人獨處的時間了,林濤興奮的坐到了她的旁邊,看着她輕拉袖子將桌面收拾好之後站到了牀前看着這位將士,表情難以推測。
林濤也抓緊的走了過來,看了看她的臉,有看了看牀上昏迷的將士,心想這個女人不會是因爲這個將士保護了自己就對他暗生情緒了吧,那要是真的話,自己也寧願變作這個將士一次。
女人看了一小會,嘆了口氣,坐了下來拉住了將士的一隻沾滿污血、粗糙的手拉近了自己的手中。
林濤看到之後羨慕的要死,簡直就是把色狼的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在女人的身旁來回的看來看去,多想此刻躺在牀上的就是自己。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林濤瞬間斷絕了這個想法,只見那個女人又從懷裡拿出了一把非常精緻的小刀,對着將士的手腕狠狠的割了下去,瞬間將士的身體動了動,然後再次迴歸平靜。
女人抓緊的拿來了一個銅盆放到了牀邊將士被割開的手腕下,一滴滴的黑色血水不斷的從將士的指尖流進銅盆裡,沒一會的功夫就流了一盆,女人將已經不再流血將士的手臂端了起來,使勁的向下擠着,再次流出了不少的黑血,看的林濤心驚膽戰的,要是自己那還不得失血過多而死。
女人做完這一切之後便將銅盆端了出去,林濤看了眼臉上黑色褪去很多的將士也跟着出了門,一直跟在女人的後面,看着她將黑血倒進了一片草叢中,瞬間綠色的嫩草便枯成了黃色。
這血可真毒啊,林濤不禁感嘆了一下,這個將士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會受到如此之重的傷勢,而且脖子上還被咬了那麼大的洞,難不成是那些騎兵將士乾的。
林濤正想着女人便直接的離開了,林濤抓緊的跟上,跟着女人進到她的房間裡,見她坐到桌前看起了書。
居然還是一位才女,林濤不禁更加的佩服這個女人,不但不懼怕將士被污染的黑血,還能將他體內的毒血擠出來,實在是一個不錯的女人。
林濤就那麼一直坐在他的旁邊,雖然看不懂她在看些什麼,但是自己能夠看着她也是一種享受。
過了一會,那個老夫人敲了敲門口走了進來,將幾包藥遞給了女人之後便再次的退了出去。
女人拿着幾包藥離開了房間,林濤跟過去,居然來到了廚房,看到女人在添加着爐火,親自的熬藥。
儘管她被柴火冒出的煙氣薰得不停的咳嗽,但還是堅持着蹲在竈前扇着爐火。
林濤佩服的看着女人辛苦的樣子,心想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一個藥師之類的人物,僅僅是聞了聞就推斷出了該用那些藥能夠醫治的好,並寫下藥單讓人去買藥,回來還能夠自己親自煎藥是在可貴。
過了大概四五個小時左右,女人才拿着一塊布小心的將藥爐從竈上拿了下來,掀開之後瞬間一股白騰騰的熱氣飄了起來,伴隨着濃郁的藥香,讓林濤不禁靠近過去看了看藥爐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會有如此濃郁的香氣。
到那時還沒等林濤走過去看,只見女人直接將藥爐摔碎在地上,這個動作着實讓林濤沒看懂,不過在藥爐摔碎在地上之後,裡面居然沒有任何藥水濺出。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女人將藥爐裡面的藥水全部煮幹了嘛,那還煎這藥有什麼用,林濤不解的看着女人小心的將地面上的碎藥爐片撿開之後,露出了裡面黑乎乎的一堆藥渣。
難道女人先要的是這一堆藥渣,但是這藥渣能有什麼效果,自己小時候也喝過中藥,到那時卻沒聽說過,哪個煎藥的把藥水都煮幹了,專門留下藥渣用的。
女人用布將藥渣過了起來,就像是橡皮泥一樣,黏成了一堆,看起來還挺噁心的,但是卻有着一股香噴噴的味道。
女人拿着這黑色的藥渣抓緊的向着將士的房間走去,林濤也不閒着,緊緊的跟在女人的身後。
到了房間之後女人呼喚來了兩個僕人,讓他們使勁的按住將士,但是這兩個僕人卻都有些遲疑,因爲將士此時的脖子已經開始大面積的潰爛,同時散發着非常難聞的氣味,而且女人幫他割腕放血的地方此時也開始不斷潰爛,就像是蛻皮了一般,黑紅的皮肉裸露在外面。
看到僕人有些不願意上前,女人也有些着急,催促了幾聲之後兩個僕人纔上去,一個人按住了將士的胸口和雙臂,一個按住了他的雙腿,待兩人準備好了之後女人才走到了牀前,將手中裹着黑泥般藥渣的布解開對着將士的脖子狠狠地按了下去,瞬間林濤就看到將士的脖子上冒起了白煙,同時將士那半黑半白的臉也開始不斷的向外面冒着黑色的汗水,整張臉都被弄花了,同時身體也開始不斷的顫抖着,而且幅度越來越大。
“你們按住了,千萬別鬆手。”女人剛向着兩個僕人說完就被將士劇烈顫抖的身體掀翻了,可憐的摔到在地上,看的林濤心疼死了,上去扶住她卻根本就觸碰不到她的身體。
這時將士像是突然間爆發了一樣,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而壓在他身上的兩個僕人也瞬間被頂的飛了起來,被將士的兩隻手掐住了脖子,提在空中。
將士此時的眼睛完全變成了黑色,而且脖子上的那黑色的藥渣也在這時被他搖晃的腦袋擰掉了下來。
“不好,麻煩了。”女人着急的說了一句,但是自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就沒辦法上去幫忙,但是兩個僕人痛苦的聲音卻將其他人吸引了過來,衆人上去都沒法將將士壓制住,但是就在這時,將士脖子上的的傷口突然的向外面噴射出了一大堆黑色血液,瞬間就像是一頭牛失去了力量,倒了下來。
“大家快幫忙,將他幫去沖洗一下。”女人說了一聲,幾個僕人將將士搬了出去,過了好一會纔給他換了身衣服帶了回來,重新安置好牀鋪之後將他放到了上面,退了出去。
女人在老婦人的陪同下,坐到了將士的旁邊,老婦人將一塊墊子放到了將士的牀邊,將他的手腕完了上來之後,女人才輕拉衣袖,青青玉指按到了將士的手腕上,把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