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二月份首次燃燒空氣武器的武器化實驗,楊明志就勒令這些高能燃料必須單獨存放。
現在,他們確實有認真貫徹落實自己的這套指示。
楊明志已經親自來到特殊倉庫旁,它正如福明所言,確實就是個地窖。因爲陽光照射,周遭的土地已經不是特別泥濘,倒是這個地窖,因爲是被水泥糊了一層,從表面上來看真是非常乾燥。
幾個隨行的士兵準備了手提煤油燈,楊明志不禁有些擔憂。
“福明,咱們這裡沒有電燈,地窖光線昏暗,我們就用這些煤油燈?我很擔心,若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引燃了那些化學物質,我們這羣人都要成塵埃了。”
“不能吧!”福明一驚,他從沒想到過這樣的問題,“按照你的建議我們修了這個地窖,即便掛上一盞油燈有何問題?如你所見,這裡從沒有發生過意外。”
“廢話!若是發生了意外你還能站在這裡?!”楊明志皺着眉頭撓着頭髮,心裡真是亂糟糟的!
地窖黑漆漆的肯定不行,若是用煤油燈也有很大風險。真是的,搞化工和軍火相關的,總是充滿了極大的危險性。
這地窖的入口修了臺階,下雨的時候入口被罩住,一個木梯傾斜的立着。暫且不管油燈的事,楊明志探着腦袋鄉里面看了下,內部確實別有洞天。
福明解釋了下:“那些化學藥劑都是密封在酒瓶裡,而且每一個都整齊的擺放於木箱。這也是按照你的規定所做,我們已經最大可能的避免藥劑見光。再者油燈只是掛在入口處的穹頂罷了,微弱的光線足夠人員在倉庫內活動。”
聽他這麼說,楊明志長舒一口氣。這個時候最好是用電燈,既然條件不允許也確實只能用煤油燈了。
“照明的事情就這麼辦,接下來我得親自下井看看!”楊明志說着,已經擼起了袖子,掐着腰繼續朝着漆黑的洞口瞧了一眼。
科什卡夫本打算也一併下去,卻被楊明志勸阻:“你就用不着給我介紹什麼,科學家要儘量遠離危險,這種情況我們軍人上,有福明在足矣。”
……
按照福明的說法,這個地窖的空間較大,只是洞口較小。木質的梯子看似有些危險,真不知他們是如何把危險品運進去的。
福明也指出迷津,所有的玻璃瓶,包括那些鋼瓶,都是由麻繩捆着送入地窖裡。未來再將其拿出來,也是用這種辦法。
楊明志點點頭,“這個倉庫着實比較隱蔽,既然我們都準備好,那麼我就做第一個下井的,把煤油燈遞給我!”
楊桃和娜塔莎是一直在圍觀的,兩人眼巴巴的看着他提着油燈,慢慢的從地面消失,這一幕着實引得娜塔莎一陣追思。
“貝茜卡,去年七月的時候,長官也是進了地窖,把我和弟弟救上來。今天這事兒,讓我想起來很多……”
她也是多愁善感的,楊桃順勢安慰了幾句。
站在地面上,兩個姑娘什麼忙也幫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密切關注。
想完那些往事,不知地下情況的娜塔莎焦急的詢問:“貝茜卡,你說咱們的師長副師長,還有咱們的副師政委都進入地窖。不知爲何,我真的很擔心。”
“擔心什麼?”心情平和的楊桃被她這麼一說,也緊張起來。
“當然是他們的安全,畢竟這裡面存放的,就是之前那次實驗時用的藥劑,我……”
“你住嘴!”楊桃盛怒之下愣是狠狠掐了姐妹屁股下。
娜塔莎啊了一聲,她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時候說這些有什麼意思,這下可好,自己的姐姐貝茜卡因而皺起了眉頭。
“對不起!貝茜卡,我不該說這些!”
姐妹的道歉絲毫沒有緩解楊桃的怒氣,因爲現在已經不僅僅是該爲丈夫的安全擔憂!“娜塔莎,副師長已經說了,這裡面存放的簡直是80枚重炮炮彈,若是發生危險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跟這個世界說再見!”
一言已出,自責中的娜塔莎頓時渾身戰慄,雞皮疙瘩起來了,她的眼神也直勾勾的瞄準那洞口。
……
不過,在地窖內的楊明志等人,他們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油燈掛在了洞口,這地窖內雖光線較昏暗,也足夠看得清楚。
牆壁都用水泥糊了一下,沒有一處出現陰溼。地面亦是水泥地,質感上自然比較粗糙。再兩側的牆邊整齊堆放了物資,楊明志是第一個下井的,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些鋼瓶。
“吼吼!環氧乙烷,超級兇猛的雲爆劑,到我手裡你們就是最猛的武器!”
這份感慨自然是在用漢語吼的,緊隨其後的耶夫洛夫不明就裡,只見老夥計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就直奔那些特殊儲備的武器彈藥了。
三個重要人士和兩個倉庫的管理員都下來了,福明本想先介紹一下,沒先到副師長已經勾着腦袋,像是鑑賞寶石一般,幾乎將整個臉湊早鋼瓶上,像是在品讀上面的字碼。
福明依舊說道:“別里科夫同志!你看到那些就是我們搜索到的消毒劑環氧乙烷!一共是十一瓶,你可以數數!”
“是!我都看到了!這些鋼瓶上還刷着黃漆,字碼上寫明這是環氧乙烷,甚至還標註了化學式!”說着,楊明志站直了身子,寧寧有些痠疼的腰。
稍微數一數,鋼瓶總量確實是福明所言的十一個。這個結果挺令人意外的,福明能蒐集這麼多,唯一的解釋就是降落時這些鋼瓶被風吹到了偏南的地方,最終被鮎魚村的軍民所搜到。
福明繼續說:“副師長,在這些鋼瓶旁邊堆砌的木箱,裡面裝着上次實驗的那些物質,以及一些製造好的化肥炸藥。在這裡我還是很好奇,傳說這些鋼瓶是可以當做武器的,我看它們還是作爲消毒劑給戰士們的衣服殺滅寄生蟲的好!”
楊明志笑着搖搖頭:“你啊!福明同志!你實在不理解我的真正目的,而且你也根本不瞭解這些消毒劑真正的恐怖威力。”
福明和耶夫洛夫的興趣又被調動起來,這裡當然不是什麼講課的教室,楊明志實在憋不住,還是把心裡話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