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中醫根本沒有聽進去,滿不在乎的笑着,卻說:“嘿嘿 ,你不相信,咱麼走着瞧。讓誰當家主都是個死,讓方姝當,她就比別人死的早一些。我可真不想看到到這孩子走這條路,我是看着這個孩子長大的,她是個好孩子。比方昊那個小混球好多了。”
“吱吱——”一陣尖利的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車子轉了一個大彎,在路上停了下來。
姚中醫驚訝的看向歐陽,只見他也在一臉冰冷的望着自己。
“你怎麼回事?”姚中醫問。
他剛纔方向盤突然被奪去,要不是他及時踩了剎車,車子就翻到路邊溝渠裡去了。
歐陽冷靜的卻是陰狠的說:“原來你還算清醒,我以爲你已經醉到不省人事了,怎麼盡說胡言亂語?”
姚中醫拍了拍腦袋:“我說了什麼胡言亂語?”
歐陽沒有回答他,嘴角始終抿成一條直線,如同冰峰一般。
“老了老了,看來是真的不行了,現在連嘴都管不住了。”姚中醫唸叨着,再次上路。這次安靜了許多,沒有先前那麼多可怕的碎碎唸了。
這次車子開得也比先前快了許多,在黑夜中疾馳着,滿帶着希望和複雜的情緒。歐陽望着遠處出現的那一兩點燈光,覺得它們就像某種微不可見的夢想在吸引他。告訴他那是一定要到達的地方。他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只能選擇接受這樣的現實,並且努力到達那個結果。
到了方姝的宅子,她的別墅裡燈火通明,卻沒有看到什麼人。這不禁讓歐陽回想起了他初次來時的場景,那次他也是面對這樣一座冰冷的豪宅。不過當時有方姝的指引,一切不過是未知與好奇而已。現在卻更多的有不祥的預感。
歐陽直接來到方姝的房間,他看到牀上躺了一個人
,那個人縮成一團,身影黑乎乎的,並且傳來了血腥的味道。
歐陽想要打開燈,卻發現燈也壞了,他只能跑過去在黑暗中扶起方姝。
碰到那人的身體,歐陽發覺不對勁。他急忙撤身離開,結果在那之前,已經有一隻手攝住了他的喉嚨。
“你——”歐陽在黑暗中看到,這是一張醜陋的老太婆的面孔。
那張臉尖酸刻簿,重重的皺紋使她失去了本來的面目,幾乎認不出來這是一張正常的臉應該擁有的面孔。這時候無論她醜的多麼驚天動地,都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要殺了自己。
歐陽在體會到足夠的對眼睛的傷害之後,意識到現在他必須要依靠自己保命,這個醜怪的老東西佔領了方姝的家,那麼她還會繼續殺掉所有知道她醜惡秘密的人。
歐陽的手攝住了老太婆的肩膀,然後猛地向後一掰。他用這招可以直接把別人的肩膀掰得脫臼,這個身體老化的傢伙自然就更加難以忍受。所以歐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顫,手上的動作便鬆懈下來。
歐陽抓住時機,身體向後仰,企圖逃離老傢伙陰毒的爪子。可是這個老傢伙竟然狠毒至此,也向後追過來,一定要讓歐陽的脖子斷送在她的爪子之下。
歐陽沒有再給她機會,順勢將她的身體轉到旁邊,從後面逮住了她的兩條喉骨嶙峋的胳膊,然後拿出烏金神鞭牢牢地將她綁住。
兩人之間有幾個過招,但是遠遠沒有之前打架那麼激烈和心驚動魄。歐陽還是有強烈的不潔之感,他覺得自己可能被這個老傢伙下毒了,這個老傢伙全身都像帶着毒氣。
“啊嗚!”她嘶吼一聲,兇相畢露的朝歐陽撲過來。
歐陽將她往前一推,隨即她便倒在了堅硬的地板上面。
“你把方姝怎麼樣了?”歐陽壓抑着怒氣喝問。
他很不喜歡和一個危險人物獨自待在黑暗的屋子裡,姚中醫那個狡猾的老傢伙一把人送到自己就開車走了,現在哪裡還指望得上別人幫忙。
老太婆嘴裡嗚嗚喊着,全都是不清不楚的字眼,如同野獸的嚎叫,根本沒有回答任何問題。
歐陽想不到該怎麼辦,他覺得應該先在這屋子裡找找,方姝是不是被綁在了哪裡。可是讓老太婆一個人在這裡他又十分不放心。畢竟老太婆牙那麼尖,把繩子咬斷再跑出來,到時候可就危險了。就像放了一隻瘋狗在屋子裡。
想來想去,歐陽決定用鞭子綁住老太婆,他就赤手空拳的在這屋子裡找方姝。畢竟自己的神鞭是不可能讓凡人咬斷的。這麼一想他覺得十分放心,可以安心的採取這個計劃。
他將繩子的另一頭拴在牀柱上,就像看管一個精神病人。這個老太婆如此瘦弱,總不至於能把牀柱帶着走。可是要到哪裡找到方姝,他一點概念都咩有。方姝的房子足夠大,也足夠複雜。在方家經歷了足夠多次數的迷路之後,他對在大房子裡遊蕩有種從內心底發出的敬畏。
當然這樣也不能讓歐陽決定放棄找到方姝,他最擔心的是不能儘快找到她,甚至萬一她已經被這個老太婆毒害。現在想想,當初報告說這宅子裡有事,一定也是老太婆的計謀,不知道她是怎麼命人通知方姝,並騙過方家裡報信的人的。
原本常有美麗少女出入的別墅變得死氣沉沉,連那光潔的大理石地面都透露出一股冷冷的殺氣。
歐陽來到二樓一座小小的儲藏室,在這裡看到被綁在窗戶邊並且即將掉落下窗臺的方姝。綁着她的那根繩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脫落,歐陽來不及心驚,一個鍵步衝過去抱住了方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