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娜點點頭,說,“好了,我明白了。”
趙天華輕笑了一聲,“那好,我明天就聯繫劉鵬。”
次日,在一個很安靜的包廂裡,劉鵬和趙天華見面了。
劉鵬上來就嬉笑道,“看來趙總裁是考慮清楚了吧。”
趙天華點點頭,說,“劉鵬,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已經想的很明白了。你把你的東西拿出來吧。”
劉鵬微微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推到了他的面前,“趙總裁,這是我經過多種工序研製而成的。獨一無二。對於皮膚的毀損能力比硫酸更強。因爲它可以導致皮膚的再生能力直接存在巨大的障礙,而且任何的植皮行爲都將以失敗告終。所以,張帆以後若是想要靠整形來修復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天華說,“劉鵬,你可真夠歹毒的。想不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我真的有些自嘆不如了。”
劉鵬笑道,“這個沒辦法,這就叫做什麼,無毒不丈夫。朱元璋也說過,心不狠,江山坐不穩。”
那天夜裡,張天正在家裡和褚婉兒薛明麗一起吃飯,忽然手機響了。是黨姍姍打來的,她的聲音帶着哭腔,而且非常慌亂,張天慌忙問道,“姍姍,發生什麼事情了。”
“出,出事了。張天,張帆,張帆她,她……”黨姍姍的話說的不全了。
張天慌忙說,“姍姍,你不要着急,張總怎麼了。”
黨姍姍說不全,只好說,“你先來醫院吧。來了就知道了。”
張天頓時意識到問題嚴重了,忙不迭的說,“好好,姍姍,你告訴我在哪個醫院。”
黨姍姍隨即給他說了醫院的名稱。張天二話沒說,丟下筷子就走人。兩個人聞聽張帆住院了,也都跟着過去了。
一路上,張天把車子開的飛快。他恨不得立刻就趕到醫院去。同時心裡默默的祈禱着張帆千萬別出什麼事情來。
三個人風急火燎的趕往了醫院。在急救室的門口,遇上了黨姍姍。此時卻發現黨姍姍早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她看到張天,似乎再也扛不住了,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張天輕輕安慰她,“姍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快點告訴我。”
黨姍姍這才止住哭,說,“剛纔我和張帆在一家飯店吃飯。我們剛吃了飯,出來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人,將一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液體潑到了張帆的臉上。我當時都嚇傻了。張帆的臉……”黨姍姍再也說不下去了。
薛明麗不安的說,“黨總,你別急,慢慢說,張總的臉的到底怎麼樣了。”
黨姍姍搖搖頭,“那種場面太可怕了。我無法形容。但,但是,張帆被,被毀容了。”
“毀容。”聽到這個詞,張天的心裡忽然顫抖了一下。這聽起來簡直就是笑話啊。不過他知道這會兒自己必須得保持着鎮定。
張天慌忙問道,“姍姍,你知道那是什麼液體嗎?”
黨姍姍隨即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說,“這是我從現場找回來的。”
其實這只是一個空瓶子。張天接過小瓶子,湊到鼻子邊輕輕嗅了一下,頓時一股刺鼻的味道險些薰的讓他頭暈。
褚婉兒說,“張天,這會不會是硫酸。”
張天搖搖頭說,“不,這不是硫酸。”
薛明麗說,“我們先別管這個了。先看看張總的傷勢到底如何了。”
黨姍姍望了一眼急救室說,“從進去到現在了還沒有一點音訊呢。我真的好的擔心啊。究竟是什麼人,要對張帆下這種毒手呢。”
張天說,“姍姍,你當時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了沒有。”
黨姍姍搖搖頭,“沒有。他當時帶着一頂棒球帽,帽檐拉的很低,而且帶着一個白口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張天嘆口氣,說,“什麼也別說了,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幾個人一直在外面等了兩個多小時。在這個期間裡,張天只覺得時間簡直就是一種煎熬。他心裡洶涌澎湃,想着各種可能。張帆被毀容了,這在他聽來仍然猶如做夢一樣不敢令人相信。這意味什麼呢。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美麗就是自己的全部,張帆若真的被毀容了。那麼她以後如何生活呢。張天簡直不敢去想象。
急救室的燈滅了,張帆被推了出來。她似乎陷入了昏迷中。在看到她的時候,幾個人都爲之一振。張帆的臉上纏着厚厚的白紗布,那樣子真如同一個木乃伊一樣,看的人是觸目驚心。三個女人當時就哭了。張天望着她,神情卻顯得非常凝重。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他們隨後去問醫生張帆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那醫生說,張帆的臉有一半被一種不知名的腐蝕性很強的液體灼傷。雖然經過了處理,不過,卻無法避免毀容這個事實了。那醫生隨後讓他們去安慰張帆。
張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進病房的。他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邁的那麼沉重。他坐在了張帆的身邊,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心裡忽然劇烈的痛苦起來。
黨姍姍輕輕說,“我看大家也別太難過了。我聽說現在可以整形的。張帆這種情況我想一定是可以治好的。”
褚婉兒擦了一把眼淚,,說,“嗯,我也聽說了。有很多被硫酸燒傷的人,經過整形,都又恢復了”
張天彷彿抓住了一線生機,不安的說,“真,真的嗎。你們知道哪裡有嗎?”
薛明麗說,“張天,你不要着急,聽我們慢慢說。當前,我們國家也有整形。不過,說來,這個世界上整形技術最爲成熟的還是韓國。但是花費有些昂貴。”
張天想都沒有想,直接說,“花多少錢都無所謂。只好能把張帆看好。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黨姍姍也堅定的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把張帆的臉給治好了。”
後來,張天讓他們先走,自己則一個人守在張帆的身邊。
直到次日早上,張帆才甦醒了過來。她似乎直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醒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坐了起來,然後不安的摸自己臉,有些神經質。“我的臉,我的臉到底怎麼了。”
張天慌忙安慰她,“張總,沒什麼事情,醫生說你的臉只是受了一點小傷,已經給你做了處理。”
張帆陷入了一種無限的恐慌之中,她緊緊抓着張天的手,緊張的說,“張天,是真的嗎,你不要騙我。我是不是被毀容了”
張天那會兒差點哭出來,他努力忍住了,搖搖頭,說,“沒有,張總,你的臉很好呢。你不要擔心。醫生說了,等你拆了紗布,就好了。”
張帆似乎被張天的話給安慰住了,平靜了很多。“是,是真的嗎。”
張天說,“張總,你現在要聽我的話,千萬別亂動,否則到時候你的臉就會留下傷疤了。”
張帆忙不迭的說,“好,我聽你的。要是我真的毀容了,我可不知道如何活了。”
這話聽着讓人不禁有些心驚膽戰。張天不敢去說了,只好岔開話題,說,“張總,你知道昨天對你動手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