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來越明顯的官道,雪恩猶豫着自己該不該去。在來的路上,她還聽到了另一個消息,有可能是關於愛娃或是琉璃的。她必須去查清楚,除非還有人穿越到了這裡,要不然不會有人會出這樣的題目:誰知道愚人節是幾月幾號嗎?現在算的都是農曆,誰會知道陽曆啊!更何況,這消息的發出地是易家莊,自己就更要去看看了,也想見識一下他的新娘。
手裡抱着小猴子,雪恩猶豫着是不是把它給放了。放在這裡是不是可以?心裡正在猶豫不覺的時候,有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去的方向正是官道那邊。
雪恩心裡一狠,把小猴子放在,大聲的喝道,想讓它離開。可是,這幾天的相處,彼此都有了感情,小猴子正可憐兮兮的看着她,“嘰嘰”的叫着,怎麼也不離開。眼看着馬車就到了,雪恩心一狠,伸出攔住了車子,不顧地上傷心的小猴子。問清了車伕去的地方,就跳上了馬車,讓他快一點離開。隨着馬車的輪子印,小猴子追出了好多的路,可是還是讓馬車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雪恩的心裡難過及了,其實她也捨不得的,可是自己去易家莊,不知道會怎麼樣,只有讓它走了。看着小猴子一直在追他們的車子,雪恩的心更疼了。
“姑娘,你爲什麼不把小猴子帶上氨明明很舍的得啊!
雪恩擡起淚眼,看着駕車的馬伕,情緒低落的說:“我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麼還照顧它氨希望它能找到好地方,不要再被壞人抓到了。
“呵呵,姑娘的心真善良氨可惜?馬伕的嘴角露出了陰森,詭異的笑容。可惜雪恩沉靜在跟小猴子的離別之中,並沒有發現馬伕的異樣。
這官道跟原先自己到樓城的黃沙成了明顯的對比,路不但寬,而且旁邊也有許多的樹,看上去心情也舒服了很多。可是,雪恩覺得有點不對勁,馬伕爲什麼把車從大路上駕到這偏遠的小路上呢?
“大叔,你是不是走出了。”雪恩疑惑的開口問道。
“沒錯,從這裡去比較近。你放心好了。”聲音是慈祥又可親,可是表情確是猙獰又恐怖。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送你去見閻王的。
隨着路越來越偏僻,馬車越來越難走,雪恩覺得事情有點怪,心裡緊張的不得了,因爲自己雖然有一點本事,可是荒交野外的,自己怎麼對付這個力氣,身材都比字厲害的男人呢?看着馬車一直往前走,雪恩握緊拳頭,準備找個機會跳馬車,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保命最要緊,所以等到車子經過一處雜草較厚的地方,雪恩就一鼓作氣,跳了下來,就地打了個滾,沒入草從中。看着馬車越走越遠,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是一分鐘不到,那馬伕的咒罵聲就傳了來了,雪恩一動也不敢動的趴在草從中。
“該死的丫頭,你是跑不了的,還不快出來。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的”氣急敗壞的語氣裡,滿是威脅。他拿了一跟樹枝,對着路邊的雜草揮舞着,勢必要把雪恩找出來。
雪恩一邊小心的躲過他的樹枝,一邊暗想:我沒有得罪什麼人啊!爲什麼他想殺我?是誰派他來的。那買藝的根本就不可能這樣做,那對他來說太划不來,相信他也沒有那麼傻。可是,我剛從袁家堡出來沒有多久,爲什麼有人想殺我,難道難道會是袁家堡裡有人想殺我。會是誰?會是殺阿涯的兇手嗎?會是她嗎?
看着馬伕揮着樹枝漸漸遠離了自己的視線,雪恩小心的爬出來,往剛纔馬車去的方向跑去。一邊飛快的跑着,一邊想着怎麼樣才能避開那個馬伕。由於對環境的陌生,雪恩不敢往深山裡面跑,怕遇到毒蛇猛獸就完了。於是,就延着另一條小路跑去,希望能逃離馬伕的視線。
跑了一會兒,雪恩實在跑不動了,肚子隱隱有點痛,心裡也覺得悶及了,就蹲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邊打起精神防備着,怕他突然從那裡冒出來。休息了一會兒,雪恩覺得他可能已經放棄了,或是在那裡等着自己,就小心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一邊往前走。
不多一會兒,一坐小屋出現在雪恩的面前,好象是獵戶留下的,看上去還是滿結實的。雪恩小心翼翼的走進,觀察着裡面的情況,看有沒有人在。看到裡面空無一人,雪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推開門走進去,馬上就有一股黴味直衝鼻子,惹的雪恩直反胃。看着旁邊破敗不堪的牀和一些生鏽的東西,雪恩覺得自己還算好的,能找到這裡。
稍微的整理了一下,靜心的坐了下來,心理一直在想到底是誰想殺了自己。很明顯他不是堡裡的人,他又怎麼知道要殺的就是她呢而且她是怎麼出門的,據她所知,燕姬已經沒有親人了,所以她不可能出堡的。翡兒的身份跟忌諱,就更不可能了。會是蓮兒嗎?可是她不是已經有好幾年都沒有出堡了嗎?現在她會出去嗎?要是能回到袁家堡,就會知道是誰了。如果不是他們幾個,那還會有誰,想殺她這個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殺了她會有什麼好處?滿腦子的疑問排旋在雪恩的腦袋裡,讓她想不通爲什麼有人會想殺她?
門突然被撞開了,那殺手嘿嘿的笑着說:“我就知道你會躲在這裡,現在看你還能跑那裡去。哈哈。”說完,他就猖狂的奸笑着,彷彿眼前就已經看到黃璨璨的金子了。
看着突然出現的馬伕,雪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在這荒交野外就算自己呼救也是浪費口水,不如想想辦法怎麼自救好。先拖延時間再想辦法。
“大叔,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氨雪恩一邊探聽他的信息,一邊看看有沒有機會逃出去。
那馬伕猙獰着臉,一臉的狠勁,嘿嘿的笑了幾聲說:“認錯?怎麼可能,你自己看看這個是不是你?”說完就朝雪恩扔去一張畫,站在門口等着雪恩的反應。
雪恩上前不步,接住了扔來的畫指,輕輕的打開一看,愣了:真的是她,而且還是在袁家堡廚房給老夫人燒菜的樣子,顯然有人不希望她能查出什麼?可是畫既然是從袁家出來的,那想殺自己的人肯定也在那裡面了,到底會是誰呢?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看把她嚇的,哈哈,真是有趣。
看着笑咪咪的殺手,雪恩心裡明白,他見自己是一個弱女子,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跑掉,現在之所以拿畫給她看,就帶着貓捉老鼠般的戲弄,爲的就是讓自己慢慢的死,他就會更高興,真是變態!
“畫裡的人是我,可是你是怎麼有這幅畫的。”
“死都要死了,還知道那麼多幹什麼?”
“就因爲自己要死了,這樣纔想死的明白一點,要不然不是成了冤死鬼了。”雪恩裝作可憐,只想知道是誰想害她,一是爲讓他放鬆警惕,二、是真的想知道是誰想殺自己,到底爲什麼原因。
“那是你的事,說也說夠了,看也看夠了,你就站在那裡受死吧”句這樣一個沒膽沒識的女人,還派他啊來殺她,真是丟人啊!回去千萬不要給他們知道,要不就等着被笑死。
雪恩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看着外面,眼睛一亮,興奮的叫到:“救命啊!救命氨
他反射性的回頭,確發現沒有一個人,惱火的回頭看着雪恩,生氣的說:“你不要耍花樣了,今天你是跑不了的。”以爲這樣就能騙自己嗎?她也太小看自己了。
“可是可是真的有。”猴子嘛!爲什麼打斷我的話。
“可是什麼,真的有人嗎?你別騙我了,你以爲我真的會上當嗎?”女人就是女人,只能這樣騙騙了。不過她的膽子還真的蠻大的,有人要殺她,她竟然還怎麼鎮定,一點都不哭,還還高興的看着自己後面。難道後面真的有人。
趁着殺手正在懷疑的時候,雪恩等待着他回頭的時候,衝出去。
他一回頭,就發現旁邊有一人影閃過,反射性的出手抓住她,接着就覺得臉上一陣疼痛,抓住雪恩的手一鬆,就發現一隻猴子正撲在自己的臉上,當下心裡就是一驚,完了。
雪恩看着小猴子和那壞蛋一直在鬥着,猶豫着自己該不該走。小猴子的出現給自己帶來一絲希望,可是自己走了,它會不會有事。而且,剛纔逃出來被他抓住的時候,手腕上的玉鐲子被他給抓下來了,該怎麼辦?那是袁玉棠送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也是他家重要的東西啊!不能在自己的手上弄丟了,剛想進去的時候,發現殺手剛把小猴子從臉上甩下來,猙獰着臉要來抓自己,雪恩咬咬牙,一回頭跑了。
雪恩一路顛簸着往原來的方向跑去,唯一能跑掉的機會就是剛纔的馬車,要不然對這裡一點都不熟,他遲早也會找自己的。雪恩興奮的看着前面正悠哉着吃草的馬,連忙上去把馬套解開,騎上馬就跑。還好自己跟她那沒有氣魄的老爸學過騎馬,要不然真的會死翹翹。
雖然心裡擔心着小猴子,但是不敢有一點馬虎,跑到官道上以後,騎着馬一直往前跑去,心裡祈禱着小猴子能平安。
雪恩狼狽不堪的騎着馬來到了離樓城不遠的另一個城,下馬打聽關於易家莊的位子。打聽到了它還在下一個城,就找到一家客棧準備洗洗乾淨再去,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讓小二幫自己買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洗漱以後,乾淨整齊的出門去打聽自己要的消息。
奇怪?雪恩眉頭深鎖,不明白事情怎麼會這樣?剛纔她出客棧的時候,想打聽一下關於易家莊發出的那個告示:凡知道四月一日是什麼日子,就賞金一千兩。可是這個告示出來快五個月了,一個人都沒有去領到那比賞金,因爲沒有人知道。所以事情鬧的也更加的熱鬧了,所以雪恩一打聽就知道了。
可是退婚?又是怎麼回事?有人說是袁家堡嫌棄易家小姐,說她長的很醜。又有人說是易家小姐有心上人了,要悔婚。還有的人說是因爲袁家和易家有矛盾,婚事談不成了。各種悔婚的流言傳遍了整個大街小巷,成爲了現在最熱鬧的事情。
雪恩越聽眉頭皺的越深,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出這樣的事呢?袁家堡退婚,應該不可能的,袁辛不是帶了豐富的財禮去下娉了嗎?怎麼可能會悔婚。易家小姐更不可能了,現在是什麼時代啊!有千金小姐會那麼大膽要自己做主嫁人的嗎?應該不會吧!那麼只剩下兩家不和,會是因爲袁玉棠沒有去,才直接導致他們兩家不和的嗎?真的會是這樣的嗎?越聽心裡越擔心,一路聽來,說的都是他們三人的事情,因爲三人各不冒犯,所以大家也就各幹各的,互不打攪,如果現在是爲了這樣的原因,兩家鬧矛盾的話,袁玉棠又會怎麼想的呢?一路過來,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他到底去了那裡?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了嗎?
這邊雪恩擔心袁家堡和易家莊的事情,這邊袁玉棠等不到雪恩,就延着客棧周圍打聽,發現她已經出了樓城,去了另一個城鎮,目標好象是易家莊,袁玉棠有點糊塗了,她去易家莊做什麼,就算知道易小姐的身份了,她也沒有必要去啊!這個女人的思想真的跟別人不一樣,沒有人能想的透她要幹什麼,要做什麼,而且總是牽着別人走,他就是其中一個,唉!
“要就要,不要就甭碰它。”一陣男人的怒吼聲吸引了正在想事情的袁玉棠,好奇他到底賣什麼,連碰都不給人家碰,會是什麼呢?
“你這是從那裡來的?”出聲的男人,眼裡露出了懷疑的神情,彷彿那賣東西的人犯了什麼大錯一樣,一直緊盯着他。
袁玉棠走進人羣中,看着他賣的東西,好奇那焦急的男人爲什麼說這樣的話。
賣東西的男人囂張的叫道:“那裡來的,有必要告訴你嗎?你以爲你是誰啊!哼”說完還冷哼了一聲,抱起地上的東西就想走。
另一個問話的男人不同意了,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走,嘴裡一直嚷道:“你不能走,你得說清楚這猴子是那裡來的,不然我去報官。”明明是那個女人買去的,怎麼會在這個滿臉囂張的男人這裡呢?
“報官?你有病啊!我賣猴子你報什麼官氨他有點緊張的要拽出他手中的衣服,準備逃跑。
“這猴子明明是我賣給一位姑娘的,爲什麼在你手上。那位姑娘呢?”她當時願意出錢賣之只小猴子,應該不會再把它賣掉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賣猴子的臉色一變,嘴裡嘟囔道:“什麼姑娘,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該死的,怎麼會碰到這號人呢?
姑娘!猴子!他說的是不是恩兒呢?聽小二說,恩兒是爲了小猴子,纔要到南山的,爲什麼又臨時改道了呢?莫非真的出了什麼事。越想越擔心,不禁一把抽出手中的劍,駕在賣猴子的肩膀上,厲聲說:“快說,你這猴子那裡來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威嚴而又霸氣,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心裡一琢磨,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結結巴巴的說:“她她在在雲山跑掉了,我不知道她在那裡?”不要這樣盯着他看啊!快受不了了。
跑掉?怎麼會事?袁玉棠心裡一急,覺得恩兒出事了,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呢?可能迷茫的呼喊着自己,想要自己去救他呢?心裡越想越急噪,不禁更陰冷的問:“你爲什麼把她帶後山去?”好奇怪啊!
“我我?”該怎麼說,不會告訴他們自己是一個殺手,爲了殺她,才把小猴子弄到手的。
“快說。”看着眼前吞吞吐吐的男人,袁玉棠知道自己的直覺是對的,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她纔會跟着他去。
看着欲言又止,他知道在在了是問不出話的,就帶那男人一起上了客棧的房間,準備審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要把雪恩帶上山,他急切的想知道一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