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果就這樣,在酒店裡陪着琪琪呆了五天,期間,琪琪的感冒反覆了一次,第三天的時候尤爲嚴重,渾濁的鼻水嘩啦啦地流淌,楊果不得不幾分鐘給她擦一次。
他要是知道這種狀況,琪琪過來京城還受罪了,他估計就選擇晚幾天再過來,儘可能在冰天雪地的京城少待兩天。
方貝貝也着急,她看見琪琪感冒得精神萎靡的樣子,都想飛來京城照看小傢伙了。不過,楊果安撫住了女朋友,告訴她,琪琪其實身體好着呢,只是正在與病毒抗爭,經歷了這次,下回就沒那麼容易感冒了。
確實也是如此,楊果又去看了醫生,醫生的結論跟上次一模一樣。
方父方母也得到了消息,兩個老人急得跟自己孩子生病了一樣,四處張羅着給琪琪找偏方、土方。楊果苦笑着允允諾諾,不過轉頭卻沒有去嘗試。
開玩笑呢?這些土方、偏方都不明療效的,哪裡敢隨便讓女兒嘗試啊?老人一番好心是值得感激的,但是也不能盲從啊!
楊果倒是有一個好辦法,他給琪琪用內功增強體質,這個辦法他命名爲洗髓易經。不過,這個太耗費內力了,楊果給琪琪按摩半個小時,他自己得用一天的時間去恢復。
當然,效果也是很明顯的,琪琪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而且,估計是生病消耗了很大的能量,琪琪最近食量大增,沙蟲粥、皖魚粥每餐都能吃下兩大碗!
“不用擔心,孩子應該是要長個子了!”莫言老師在出發前三天來到京城,他晚上過來探望徒弟的女兒,笑着說道。
“我也覺得!”楊果笑道,“不過生病的時間太長了,看着心疼啊!”主要是擦鼻水擦得鼻子紅彤彤的,就跟小酒糟鼻子一樣。
“琪琪很好玩!”小傢伙在牀上翻來覆去,一會兒擡起頭髮凌亂的小腦袋出來,咯咯地笑道,“說話好好玩。”
“什麼意思?”莫言奇怪地看向楊果,不知道琪琪在說什麼。
“她是說自己聲音,感冒了之後鼻子塞住了,說話聲音悶悶的,跟平時不一樣,就覺得很好玩。”楊果笑道。
這不,小傢伙又開始載歌載舞了呢!
不過,只是鬧了一會兒,她很快就疲倦了,琪琪懶洋洋地翻到在牀上,呼呼地微微喘氣。楊果伸過手去,幫她拉拉衣服,遮住衣服捲起來露出的白鼓鼓的小肚子。
“咯咯,咯咯!”琪琪以爲爸爸要給她撓癢癢呢,小傢伙驚慌地抓住了爸爸的大手,翻滾着,尖叫着。
只見她跟小兔子一樣,麻利地鑽進了暖和的被褥裡,一隻頭髮蓬鬆的小腦袋探了出來,笑得好燦爛。
“老師你看她,太調皮了!”楊果笑着跟莫言說道,“都不像是生病的孩子,精力太旺盛。”
“這是好事啊!說明快好了嘛!”莫老爺子樂呵呵地笑道。
承老爺子吉言,在要出發的最後一天,琪琪終於全好了,鼻子不塞,也不流鼻水,更不打噴嚏了!
莫老爺子過來看望琪琪一次之後,這幾天就一直忙着到處應酬,據說他還被新的一號首長接見了一次。
終於,楊果也要收拾行李,準備隨隊飛往瑞典。
有了一次經歷,楊果特地在網上查了一下瑞典最近的氣候,這個國家是在北歐,臨近北極圈,氣候估計比京城還要寒冷!
所以,楊果跑出去,多購置了幾件防寒性能更佳的衣服,幾乎是從裡到外後換上了一遍。
到底還是北方的店鋪賣得羽絨服比較正宗,起碼裹在身上,渾身都覺得暖洋洋的,不像楊果帶來的,總有幾個小縫隙漏風。
走之前,楊果跟鄭雨潔晚上跑出去吃了一頓宵夜——白天她基本上忙到沒有朋友。
沒有琪琪跟着,楊果跟鄭雨潔在外面的燒烤檔上,吹着寒風,一邊吃燒烤,一邊喝王老吉——楊果不喝酒也不讓鄭雨潔喝。
“你離職申請遞交了沒有?”楊果啃着烤腸,問道。
“交了,書記批得很爽快。”鄭雨潔有些不岔地說道,“反正我也就是一個副主編,不幹了,後面還有一堆人眼巴巴地等着遞補進來。”
“所以他們已經給你找到繼任者了?”楊果問道。
“有了!”鄭雨潔哼了一聲,說道,“我還沒走,就天天跑來我辦公室指指點點,好像已經是他的地盤了一樣!”
“我助理你記得吧?”楊果點了點頭,鄭雨潔接着說道,“她就是被那個噁心的傢伙挑刺,罵了一通,還是我回來遇見,小姑娘不然都要哭了。”
“你不是說帶她一塊走嗎?”楊果笑着問道。
“是,帶走,全都帶走!”鄭雨潔霸氣地揮了揮手說道,“老孃揮一揮衣袖,不留下一朵雲彩。”
“哈哈!”楊果樂得仰頭大笑。
跟鄭雨潔在一塊和跟方貝貝在一塊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方貝貝給楊果的感覺就是愛情,純純的、暖暖的、甜蜜的愛情,當然,這個愛情還會向着家庭親情昇華的趨勢。
而鄭雨潔不一樣,她就像楊果的紅顏知己,相識相知,也彼此給予對方最大的支持。離愛情很遠,卻超過了一般朋友的惺惺相惜。
不過,鄭雨潔對楊果感性大於理性,楊果對鄭雨潔卻理性大於感性,他不敢逾越最後的底線,這對彼此,都是一件好事——至少楊果看來是這樣的。
“工作交接是不是要持續一個月時間?”楊果好奇地問道。
“不會!”鄭雨潔不屑地說道,“東信這麼大的出版社,離開了我又不是活不下去,我這周麻溜地交接完,下週就不去那個噁心的地方,不用看着那個噁心的人了!”
“那好啊!”楊果笑道,“剩下的時間,你可以休息一下,不用天天把自己累得跟狗一樣。再去新譯路之前,好好給自己放個假,或者出去旅遊散散心咯!”
鄭雨潔搖了搖頭,嘿嘿一笑,說道:“那可不一定!現在新譯路正處在發展的關鍵時期,急需要人!說不定,你從瑞典回來,就能在羊城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