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低頭不語,埋頭苦吃,但羽裳看到了林惠說話的時候是一直盯着葉子的,也不甘寂寞,“我做菜也是不錯的,可葉子就是不讓我做。”
“真的啊,那哪天有時間我們切磋一下,互相提高。”林惠把剛給葉子夾了一口菜的筷子戳在碗裡很有興趣的對羽裳說。
羽裳哭的心都有了,你還想有下一次啊,真沒把自己當外人,看來以後這家裡要時常多一個人了,這個後悔,後悔同意把她帶到家裡,也後悔說自己是葉子的什麼表姐,可是方便了林惠,雖然她一直討好自己,可再怎麼討好也是情敵啊,對了,不是情敵,自己不是葉子女朋友了。
無論心裡怎麼不情願但羽裳還得假裝的說:“好啊,好啊。”然後就是吃飯,可不能在說些什麼了,要不然讓林惠這丫頭抓到的機會更多。
不知道林惠一直很勤快,還是爲了討好羽裳連帶做給葉子看,三個人吃完飯後,她又搶着去洗碗,趁着林惠一邊哼着歌一邊在廚房收拾衛生的功夫,羽裳湊到葉子身邊掐了一把,“看看,多勤快啊,還做一輩子菜,誰娶到誰福氣呢。”
葉子往廚房方向望了一眼,笑嘻嘻的攬住羽裳的小腰,“怎麼吃醋了?還不是你給帶到家裡的,這些知道厲害了吧,嘿嘿,表姐?”
羽裳氣鼓鼓的拍掉葉子的手,“今後都叫我表姐,我就喜歡了怎麼着。”然後坐到離葉子稍遠的地方,小聲的嘀咕,“真是個狐狸精,就知道討好。”
一向很精明的林惠一點也看不出羽裳的不高興,也是有林惠在一邊的時候,葉子也看不出,要是以羽裳以往的脾氣早就開口把林惠攆走,現在她一個是長大,另一個是心裡真有讓葉子另找女朋友的想法,雖然看到葉子和別的女生在一起她很不舒服,但有了這兩條羽裳只能有苦自己吃了。
葉子倒是不經意的提了兩次時間,可林惠就是不上路,有次還問葉子,“葉子,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你就去,有我陪表姐,放心吧,保證讓你滿意。”
葉子還能說什麼,衝着羽裳無奈的一笑,上網去也,攆人走的事情葉子也做不出,這個林惠他是服了。
還好,三點左右的時候林惠的電話響了,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林惠紅着臉站起了解釋,“哎呀,忘了給你們打電話,我不是見到一個熟人嗎,去他家了,對不起啊,現在就回去給你們買,啊,你們早買了?那我也給你們買。”
等林惠放下電話,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我回去了,她們讓我出來給她們買吃的,我忘了。”看着葉子和羽裳很是不好意思。
見到林惠終於要走了,羽裳鬆了一口氣,這傢伙,對,這狐狸精,幾句話中就會帶和葉子有關的事情,太明顯了些,偏偏自己是葉子的表姐不能生氣,還要給耐心的回答,這太鬱悶了,羽裳都想好了,等林惠走後一定要從葉子身上找回這些損失。
說真的,要不是有葉子的存在,和林惠做朋友也不錯的,這丫頭性格也挺直爽的,雖然那雙細長的大眼睛很有狐狸精的媚態,羽裳把林惠的外套遞給她,笑吟吟地說:“小惠,你這算不算見色忘友?”將近半天的相處下來,林惠已經賦予羽裳叫她“小惠”的權力啦,表姐嘛,真重要的。
“哪有”,林惠聲音小小的,紅着臉偷偷看了下葉子,“那個詞是說男生的,我不算啦。”
這還不是承認就是見色忘友嘛,羽裳稍有得好心情又被打擊,看來不能和林惠這丫頭說什麼,最後生氣的都是自己,對了,以後還是少見面爲好,所以當林惠出門的時候羽裳下了最大的決心,感覺很失禮的沒有說讓林惠以後常來的話。
可惜,林惠不是一般戰士,一邊順着樓梯往下走一邊衝着羽裳擺手說:“表姐,你回去吧,反正我以後常來的。”
等着林惠走遠,羽裳狠狠的推了葉子一把,怒氣衝衝的關上門,然後就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也不知道要幹什麼,最後把葉子電腦的電源野蠻的拔掉。
葉子哪能不知道羽裳怎麼了,說了數不盡的好話,終於在葉子要去酒吧打工的前一刻羽裳終於有了笑臉。
現在在酒吧裡,葉子已經有了一羣因他而來的客人,絕大多數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年紀比葉子大的女人,她們每次來都會點一些價格不菲的酒水,偶爾葉子唱歌的時候她們還會送上花籃。
葉子知道她們中的大多數只是簡單的對自己喜歡,也有那麼一兩個是對自己圖謀不軌的,像是幾天前專門找自己“談心”的胡太太,在這次談心當中就幾次隱晦的提到讓葉子在酒吧辭職跟她的意思,而且一次比一次表白的猛烈。
雖然葉子裝作不明白兒岔了過去,但怎麼能瞞的了紅姐這個老江湖,事後紅姐戲謔的對葉子說,這個胡太太已經找過紅姐,還問過葉子能不能出臺的事情,在酒吧打工這麼久葉子哪裡還不知道出臺是什麼意思,羞得面紅耳赤,還惹得小王和小李的一片鬨笑,葉子恨不得鑽到地下。
紅姐還不放過葉子,“葉子,什麼時候想出臺和紅姐說,我做你的經紀人,姐手上可是有好幾個對你眼饞不已的呢。”葉子落荒而逃,差些把酒水送錯了地方。
這是今天葉子唱的第三首歌,現在應大家的要求,葉子每天上臺唱四首歌,但四首歌就能爲葉子得到5、6個花籃,這可就是三百塊錢,讓樂隊的某些人嫉妒不已,要知道,他們五個人每天在臺四個小時演唱差不多30首歌一共得到的花籃也不過20左右,平均下來多大的差距。
所以,近些日子葉子演唱的時候,臺上的電源總是接觸不良,是不是就缺少了那個樂器的配合,修了幾次都沒有太大的效果,葉子的第三首歌唱了一半的時候,兩個吉他手的電源又不好了,沒有辦法葉子清唱結束。
葉子不傻,總有這樣的情況他也知道一定是有人搗鬼,紅姐也知道,但這個樂隊水平不錯,和附近的黑社會關係也很親密,雖然醜醜酒吧不怕他們,可也不想招惹,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沒有說不讓葉子上臺。
第四首歌葉子沒唱,看着某些人憤恨的眼神葉子鬱悶着下臺,心裡想等賺夠錢不能擋人家的財路了,怎麼也對人家有影響。
今天的客人散場的早,一點沒到已經沒有幾個人了,紅姐也就順便讓大家早些回家,這也是大家都喜歡紅姐的一個原因,她不會沒有人的時候也要大家一定到兩點離開。
葉子剛剛換好衣服,就被樂隊的一個吉他手好像叫什麼和尚的叫過去,說主唱龍哥外面有請,葉子知道人家要和他攤牌了,心裡尋思着怎麼回答。
外面一個角落,樂隊的幾個人都在,另外還多兩個人,他們正叼着煙蹲在那裡說着什麼,看着葉子和和尚過來紛紛站起。
黑龍開始也沒把葉子唱歌的事情當回事的,認爲影響不了他們什麼,醜醜酒吧也有些背景,他們也不敢太過再次,誰知道隨着時間的流轉,葉子上臺的時間越來越多,受到的歡迎越來越大,酒吧每天賣出的花籃總數是差不多的,葉子分去的越多,他們得到的就越少,現在已經讓他們嫉妒的不得了。
他們有些忌憚醜醜酒吧的背景,也想去別的酒吧駐場,但他們也知道別看在外面看醜醜酒吧在這條街不怎麼起眼,要說客流量醜醜酒吧絕對是第一的,別看現在每天只得到20左右花籃,去別家這麼多也得不到。
人總是貪心的,總想得到更多,要是沒有葉子他們以前每天要多得三個花籃左右的,一些時日下來他們也沒有看出像大家說的那樣葉子和醜醜姐有什麼關係,於是就有了今天和葉子的攤牌。